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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冤孽,還是造化,這樣一個廢物,卻是堂堂驚寂門的少主,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可不是這麼說了,五年了,連區區一階剛勁都突破不了,不是廢物又是什麼?就連咱們這兒,最笨的老石,花了兩年時間,都練到剛勁高層了,更別說咱們早就是二階猛勁了。”
“不過,最近又聽說,這個傢伙七歲的時候,曾經被人擄劫,失蹤了五年才回來,從此之後,就成了不能練武的廢人。”
“我也聽說了,好像是他兒時,還曾被名師預言,說是什麼天才,就是從十二歲,回來以後,才性情大變的。”
“唉,其實他就是天才又怎樣?你不知道,如今這驚寂門,早就不是越家的天下了,只有他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麼用……”
“噓……”說著,漸漸牽扯到了,驚寂門內的隱秘,終於被另一人打斷,這時屋內傳來小姐的聲音:“沒事就別嚼舌頭了,都回去,該做什麼做什麼。”
兩人聞言,忙答應著離開,私下裡卻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那麼小的聲音,都被聽見,小姐的修為,只怕早已在武技三階衝勁以上。
而此時,房內,越少爺坐在桌旁,安然接受小姐把脈,面上卻沒有絲毫之前的惰懶,只是面色平靜的,等待著今日的結果。
他,越蒼穹。
身為整個南陸,最大的門派,驚寂門唯一的少主,卻沒有能力習武。
五年來,被髮配到蘇家養傷,遭受著實際上的圈禁。
任何憤怒,早已離他遠去。
嬉笑怒罵,卻成了偽裝自己的利器。
“怎麼樣,宴紫?還是沒有轉機?”終於,蘇小姐撤回了手中的細針,無奈地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
越蒼穹這才張口問道,“看來,你想早日把我趕出去的願望,是實現不了了。”
蘇宴紫收好細針,坐在旁邊,微怒地說:“早知道,就不該和你打這個賭,害我幾年來白白浪費時間,給你針灸。我看你真是無藥可救,什麼法,也治不好你的身體。”
“這又怪得了誰?不是你嫌我在這裡,浪費你們家的丹藥,才硬要天天給我針灸,疏通經脈?”越蒼穹拉好衣袖,擋住胳膊上,早已被扎過無數次的傷痕,說道,“你以為天天被你扎,我就不疼,兩年多來,一點兒不見好轉,倒是俺這胳膊,早晚有一天,會要被你紮成殘廢。”
雖然兩人嘴上都是不依不饒,但言語之間,可見感情極好,蘇宴紫沒有理會,越蒼穹的嘲諷,卻沉思了片刻說道:“可惜有幾味藥草,我不能多拿,否則父親長老就會起疑心,看來只有再去郊外,碰碰運氣。你快快換好衣服,咱們這就去採藥。”
越蒼穹聞言叫苦不迭:“不是,又要採藥?你拿我試藥也就算了,還讓俺做苦力,實話說,方才酒喝得多了,這會兒有些上頭……”說著扶住桌,一副作勢要倒的樣,便要往床上趴去。
蘇宴紫卻亮出一枚細長的紋針,夾著指間笑曰:“宿醉呀,好說!本小姐一針,便能扎得你精神倍爽,要不要試試?”
越蒼穹擺擺手說:“千萬不要,我還是找個牆根,吐吐就好了。”於是趴到床頭,做出一副嘔吐不止的樣,然而,卻在蘇宴紫未曾留意的時候,悄悄自枕頭下取出一樣事物,藏於袖內。
“好了沒?”等了片刻,蘇宴紫不耐煩地催促,越蒼穹轉回身擦了擦嘴角,還打了個嗝:“差不多了,還是爬牆頭?”
“不然怎樣,我可不想被長老們問東問西,再加上,還有你這個要命的少主跟著,若被知道咱們偷跑出去採藥,非得惹出什麼事端不可。”蘇宴紫抱怨了幾句,這才催促著越蒼穹和自己上路。
兩人離開房間,卻悄悄摸到幽靜的小花園內,這裡平素無人,除了蘇家的女眷,甚少會有人出入,兩人自花園內後牆翻了出去,徑自離開蘇府,出城去了。
蘇家所處的乃是人口並不多的小鎮,只是鎮外的溪隠林乃是有名的靈地,盛產各種珍稀藥材,方便採摘,因此精於丹藥的蘇家,才會世代紮根於此。
蘇宴紫乃是當代家主之女,自幼精於醫術對於煉藥更是獨具慧根,所以時常會偷偷來此,採藥試練,越蒼穹又是她最好的試驗品,所以兩人竟是一拍即合,一個答應讓對方為自己私下醫治,一個就幫忙對方採藥。
五年以來,這個秘密一直被隱藏得極好,尋常人根本不曾知曉,而今日兩人又一次來到了溪隠林,卻是為了採摘某些可遇不可得的靈草,為越蒼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