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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美人順勢坐到床邊錦凳上,腰背挺直雙手攏起,似乎生怕碰到奚縈,沾染上病氣。
奚縈假裝沒看見,非得碰一碰這許美人,眼疾手快地往人手背上一拍,故作親熱道:“許妹妹面板白個子高,穿這身煙羅紗可真漂亮。”
身體相觸的剎那,許美人僵了僵,但很快放鬆下來,不動聲色地抬手撩了下發梢,避開奚縈:“沈姐姐過獎了。對了,蓬萊宮的金內侍早間送了荔枝來,妹妹嘗著不錯,想著姐姐整日喝藥,嘴裡清苦,剛好借花獻佛一回,送來給姐姐嚐嚐。”
侍立在旁的小宮女趕緊將手裡的竹籃開啟,露出裡面的白瓷盤,盤中裝著十幾顆荔枝。
奚縈碰到許美人手背時,快速查探了一番,沒有發現妖氣殘留或是別的異常,放了心,便不耐煩繼續這種乾巴巴的應酬,只隨意掃了一眼小宮女手中的荔枝,笑著道了聲謝,讓孫胡收下了。
許美人卻是一直緊盯著奚縈的表情動作,見她不說自己有沒有收到荔枝,也沒露出任何吃驚、嫉妒或是生氣之類的情緒,不禁略微有些氣餒。
趕在許美人開口前,奚縈假咳幾聲,打算送客了。
然而許美人卻假裝沒看見,繼續道:“聽說皇上頭疾愈發嚴重,已經好幾個月未曾上朝,如此還能惦記著遣人來探望姐姐,倒是難得,說來妹妹也是沾了姐姐的光呢。唉,陛下如此厚愛,咱們合該親自去蓬萊宮探病謝恩才是啊。”
她美目輕移,掃過奚縈蒼白的臉,似是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扯出一抹歉意的笑:“是妹妹的疏忽,姐姐病中不便出門,不如就由妹妹代勞,替姐姐謝恩吧。”
奚縈靜靜看她表演,末了笑道:“好啊,那就有勞妹妹了。”
許美人這次笑得真誠了許多:“姐姐客氣了。那妹妹就不打擾姐姐養病,您好好歇著,妹妹告辭。”
看著許美人雀躍的背影,奚縈失笑,這姑娘的心思還真是直白,希望被蓬萊宮那位趕出來的時候別哭鼻子啊。
許美人離開後,發財回來了,見孫胡又得了一盤荔枝,正吃得開懷,她趁其不備伸爪往孫胡頭頂撓了一把,將人嚇得原地彈起,差點打翻了盤子,賤爪貓又壞笑著沖人扮鬼臉,氣得孫胡躲去了偏殿書房。
奚縈懶得管他們胡鬧,繼續打坐修煉。
但發財卻是個閒不住的,一邊趴在奚縈腿邊摳她衣帶,一邊嘟囔:“那個許美人是不是被妒蛇迷惑了?竟敢打著您的旗號去蓬萊宮,真是好大的臉啊。”
奚縈閉著眼幽幽道:“妒蛇沒在她身上用妖術,她是自己想去的。去就去吧,要是用這招能見到皇帝的面,我早就去了。”
發財撇嘴:“司主,您說這皇帝到底得的什麼病啊,天天躲在蓬萊宮那龜殼裡不出來,聽說還怕女人,嘖,這種膽小如鼠的傢伙,真的敢對妖下手嗎?”
“我去太醫院查過他的脈案,他有嚴重的頭疾,已經到無法入眠的程度了,與其說是怕女人,不如說是怕女人尖細的聲音。至於妖族失蹤的事,不一定是他下的手,但他作為這皇城的主人,應該知道點什麼,或者,跟他有一些關係。”
發財的關注點全在“怕女人”上,幸災樂禍道:“那完了,這大雍王朝要絕後了!哎,那您為什麼不扮男人去接近他啊?”
奚縈被這小貓的發散性思維噎了一噎:“我也是進宮之後才知道他怕女人的啊!再說了,也不是隨便什麼男人都能靠近他……嘖,笨貓,我是來查案的,皇帝也只是我調查的物件之一,不是我最終目的所在!去去去,跟孫胡玩兒去,別打擾我修煉。”
*
蓬萊宮外,許美人一行人被羽林衛攔下,正氣惱著。
“我們美人和沈嬪娘娘今日早間得了皇上賞賜的荔枝,沈嬪娘娘特地拜託我們美人來謝恩的,你們也敢攔著不放?”
許美人沉著臉不說話,替她撐傘的宮女銀霜怒罵攔人的羽林衛,時值正午,烈日炎炎,雙方火氣都挺大,只聽那年輕的侍衛硬邦邦回道:“已經遣人前去通傳,還請許美人稍等。”
“大膽!竟敢讓我們美人站在宮門口等!”
“許美人恕罪,未得皇上准許,屬下不敢放任何人進蓬萊宮。”尤其是女人,他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
“你!你好得很!”
幸好這時金內侍過來了,年輕侍衛趕緊退到一旁。
金內侍滿臉堆笑,眼角的褶子扎堆,將本就不大的眼睛擠得沒地兒站了,衝許美人行禮後,他殷勤地接過宮女手中的傘,輕聲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