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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阿瑤這樣說,李寒州只覺得心裡有些發毛,甚至有些噁心,看著地上那些毒蛇,被烈火給逐漸燒成灰燼,地上竟然還留下了一灘令人忍不住發嘔的黑水,竟控制不住自己,打了一個哆嗦,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這麼噁心……這灘黑水,搞不好不會也有毒吧……”
蔡修遠故意嚇唬他。
“所以讓你小心些啊……你有所不知,這些毒蛇,乃是上古時期就有了的,他們體內的毒物,已經在他們的體記憶體在了幾千年,普天之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解了他們的毒素,千百年來,從來沒有過,所以你看臺階上這些黑水,就是存在他們體內的毒素,你要小心些,要是沾到了身體上,那可就中毒了,就是華佗再世,扁鵲重回,也救不了你了。”
李寒州聽言,更害怕了。
“我從小在藥華谷長大,這種毒蛇我聽都沒有聽到過……既然連我們藥華谷都不知道,不曾記載過的東西,必然是十分罕見,十分稀奇的……”
蔡修遠聽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李寒州有腦子,但不多。
阿瑤笑道:“寒州兄弟,你也太實誠了,蔡公子扯謊騙你呢,我們都不信,就你信了。”
姚舜卿也笑道:“虧得李寒州這麼相信你,蔡修遠,當真辜負了一個真心相信你的人。”
蔡修遠呵呵笑道。
“罷了罷了,是我的不是,萬萬請求李兄,不要見怪於我。”
李寒州皺著眉頭,其實無心聽這些玩笑話。
他是個一根筋,想到了什麼事,就要一定做到才行。沈予安自從出事以來,他現在滿心滿眼想的,都是如何把沈予安給救回來,他是個急性子,想到什麼事,恨不得馬上就要做到,恨不能現在就登上翠微山,用盡一切辦法也要把沈予安給救回來。
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這麼的著急,他甚至在想,如果真的要救回沈予安,就要犧牲他李寒州的姓名的話,他想,他一定也會毫不猶豫地就答應的。
沒有什麼原因,僅僅是因為他想而已,連他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為了沈予安,甚至可以犧牲掉自己性命。
不僅僅是沈予安,蔡修遠也好,姚舜卿也好,阿瑤也好,更不用說蘇儀晴,如果他們需要自己,需要自己的一切東西,只要自己能夠盡己所能,他一定會伸出援手的。
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的人,很多人都笑話他是個傻子,不喜歡和他玩兒,但父親卻一直讚揚他,不但沒有因為李寒州腦子不靈光,一根筋而覺得丟人,反而一直為了有這麼一個好兒子而自豪。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的兒子,是一個純粹的好人,從下到大,他都是一個善良的人,所作所為,都合乎良心。
一個人,首先要有良心,有了良心之後,才能稱之為人。李寒州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往往為人兩肋插刀的是他,為人赴湯蹈火的人是他,好心辦錯事的人也是他。人人都嘲笑他,甚至罵他是傻子,只有少數人肯認認真真與他相處,才能看到他的內心,其實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好人。
天梯一望無際,四人走了大半日,卻連半山腰都沒有到達。
蔡修遠不比他們習武之人,說到底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已,走了這麼久,他已經漸漸地體力不支,落到隊伍的最後面去了。
他氣喘吁吁,苦笑一聲,自嘲說道。
“怪不得人人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之前聽了還不受用,總要和他們反駁兩句,如今才真是無話可說了……”
姚舜卿笑道:“你怎麼這麼自謙了?”
蔡修遠笑道:“想想這一路上,每每碰到難關,遇到強敵,都是你們上陣廝殺,我躲到後面,想要幫忙,卻一點兒忙也幫不上,有心無力,呆呆地在那裡傻等。”
阿瑤接嘴笑道:“你這是什麼話,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人人有各自的路好走,就比如我們,因為習武,所以沒有讀太多的書,許多道理,就遠遠沒有你們讀書人通透,許多知識,許多見識,也遠遠比不上你們讀書人見多識廣。正如一個隊伍一般,有人出謀劃策,有人衝鋒陷陣,搭配得當,才能一往無前,你說是不是?”
姚舜卿頗為贊同,連連點頭,說道。
“阿瑤姑娘方才所言,甚有道理,甚合我心。當年楚漢之爭之後,漢高祖劉邦平定天下,宴請功臣,席間詢問諸位功臣,說他如何能得天下。諸位功臣皆答非所問,說不到漢高祖的心裡。最後,還是漢高祖自己說道,他之所以能夠得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