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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公孫鄔遲被陳翼虎擊退,李寒州和蔡修遠二人連忙上前,滿心感激地想要道謝。然而,陳翼虎卻伸出手來,輕輕打斷了他們的話語。他的眼神深邃,彷彿藏著無盡的滄桑和故事。
“我陳翼虎二十年前已經發下誓願,今生今世,不再沾染江湖中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蹦出,“今日出手相助,實在只是因為路見不平而已。你們不要多想,我也不要你們的謝。今後大家各自保重,便就是了。”
說完,他背起那把沉甸甸的虎頭刀,轉身便走,沒有再多言一句。他的背影顯得孤傲而決絕,彷彿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李寒州和蔡修遠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佩,但也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
“其實大宗師們都有些古怪的脾氣,你說對吧?”蔡修遠扁了扁嘴,幽幽地說道。他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尷尬的氛圍,但李寒州只是苦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別管他了,趕緊去找個藥鋪,買些金瘡藥,治你身上的傷勢要緊。”蔡修遠說著,便拉起了李寒州的手腕。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和焦急,顯然是非常擔心李寒州的傷勢。
二人下了虹橋,穿過熙熙攘攘的市井,終於來到了不遠處的濟世堂。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藥鋪,門楣上掛著一塊褪色的牌匾,上面刻著“濟世救人”四個大字。
走進藥鋪,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讓人心神寧靜。
藥鋪裡沒多少人,只有一個瘦削的老郎中,帶著老花鏡,在搖椅上看著一本破破爛爛的書。
聽見有人進來,郎中斜眼看了他們一眼,見李寒州渾身是傷,急忙從躺椅上起來。
蔡修遠:“郎中,拿些金瘡藥。”
郎中只是看了李寒州一眼,便說道。
“這位少俠的傷勢十分嚴重,便是金瘡藥也不濟事啊。要想治好這位少俠,得用特製的藥草才行。”
蔡修遠急忙說道:“大夫,什麼藥有用您便用什麼藥,多少錢都不要緊的。”
郎中看了他一眼,呵呵笑了一聲,讓他扶著李寒州先到一遍去坐下。
……
孔雀山莊在大宋西北境內,與佛國有所交集。
沈予安和姚舜卿,自錦繡鎮與李寒州和蔡修遠分別之後,便一路往西北走去。
姚舜卿:“你去過孔雀山莊沒有?”
沈予安搖了搖頭。
姚舜卿苦笑:“完蛋了,我也沒去過,要是迷路了怎麼辦?”
沈予安聳了聳肩,無可奈何。
“慢慢走吧。”
二人便這樣慢慢走著,幾乎走到一處問一處,生怕走錯了路,好在一路上甚是太平,沒有碰到別的麻煩。便是有麻煩,也不至於怕了,姚舜卿武功不凡,沈予安更是天下無敵,除了孔雀山莊的那位莊主孔羽靈,基本上沒人敢動他們分毫。
如此風餐露宿一個多月,二人已經走到大宋西北邊境了。
一片荒漠,虧得沈予安提前買了兩匹老馬,老馬識途,否則身在茫茫大漠,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他們真的要在沙漠裡迷路了。
誰也不知道這片沙漠究竟有多大,反正他們走了幾天,也還沒有走出去。
姚舜卿扶著斗笠,遮著強烈的陽光。
“孔雀山莊離中原如此之遠,虧那孔羽靈還如此有閒情雅緻,千里迢迢到中原去參加群英會。”
沈予安笑道:“這何嘗不也算是一種痴迷呢,只是痴迷過了頭,就要自食其果了。”
姚舜卿看著這無邊無際的沙漠,心裡再次生了畏懼之心,嘆道。
“這樣大的沙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頭啊……”
“快了。”
沈予安說道。
“過了這片沙漠,到了孔雀山莊境內,便是另一番境地了,說是人間仙境也不為過。”
“但願我還能撐到這個時候。”
劇烈的陽光下,姚舜卿口渴難忍,摸起馬上掛著的水壺,咕咚咕咚滿飲了一大口。
他一瞥眼,突然眼前不遠處,有一座高樓一樣的東西,恍恍惚惚,看不真切。
他心裡一驚,急忙嚷道。
“壞了,我不會看見海市蜃樓了吧!”
“海市蜃樓?”
“對啊!”
姚舜卿指著前面。
“那邊兒有座高樓,你看見了不曾?高聳入雲!”
沈予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眯著眼睛向前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