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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舜卿運轉真氣,凝聚內力,揮起手掌,一記催毒掌,猛地拍向蔡修遠的後背。
蔡修遠立刻吐出一大攤黑血,接著整個人便好像被拔去了骨頭一般,癱軟在床上,不斷地往外嘔吐黑血。
沈予安皺著眉頭,問李寒州:“寒州,修遠這一路上可曾受過什麼傷不曾?”
李寒州撓著頭,很努力地回想著。
“沒有吧……要說受傷,之前咱們遇到天眼鼠的時候,我倒被打成過重傷,他卻沒有事啊……”
三人面犯難色,看著蔡修遠不斷地嘔吐著黑血,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姚舜卿:“我去找江谷主吧。”
“也好。”
姚舜卿點了點頭,推門去找江婉。
蔡修遠趴在床上,似乎是累了,頭往下耷拉著,整個人也已經累得虛脫,衣服也已經被汗水給溼透。
“不中用了……”
沈予安將手輕輕搭在蔡修遠的手腕上,驚人地發現蔡修遠的脈象竟然微乎其微。
他話音方落,蔡修遠竟然突然恢復了意識,猛地抬頭,目露兇光,死死凝視著沈予安。
蔡修遠眼神中殺氣凝重,全然不是以前的那個蔡修遠。
“修遠……你,你怎麼了?”
蔡修遠卻並不回答他,滿臉兇相,呲著牙,衝著沈予安大叫一聲,竟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
李寒州:“修遠!你怎麼了!”
蔡修遠也不理他,蹲在床上,兩隻胳膊撐著,表情猙獰,像一頭要吃人的猛獸。
“嗷嗚!!!”
蔡修遠仰天大吼一聲,接著四肢發力,跳了起來,朝沈予安撲過去,要撕咬沈予安。
沈予安急忙側身躲過,“蔡修遠”撲了個空,更加地惱怒。
他衝沈予安呲著牙,眼中流露著令人膽顫的兇光。
接著用更快的速度,幾乎是從地上彈跳了起來,跳到房頂,接著用更快的速度向沈予安撲過去,流星一般,就是沈予安這樣好的眼力,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啊!”
沈予安兩眼一黑,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幸虧他即使地躲閃了,緊緊被“蔡修遠”給撞到了胸口,沒有被他撕咬到肉。
但還是非常的疼痛,是傷到了骨子裡面,沈予安兩腿發軟,癱在地上,難以站起來。
“蔡修遠”見狀,接著朝沈予安撲來,張開嘴巴,牙齒竟然都變成了獠牙,要去撕咬沈予安。
“住手!”
喊叫的是李寒州,他揮舞著手中的打神鞭,在“蔡修遠”即將撲到沈予安身上的時候,打神鞭突然一道金光射出,正中“蔡修遠的後背,竟將“蔡修遠”的衣服給燒出了一個大口子,有手掌心那麼大,露出裡面被灼傷的痕跡,還冒著青煙。
“嗷嗚!!!”
“蔡修遠”趴在地上,四肢撐地,皺著眉頭,很是痛苦的表情,轉而凶神惡煞地盯著李寒州。
李寒州大叫道:“蔡修遠!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也被什麼東西給附身了麼!”
沈予安揉著胸口,艱難地起身,幽幽說道:“他現在已經不是蔡修遠了……你方才說你被天眼鼠給傷過?這倒讓我想起來,天眼鼠的血,如果其他生物不慎染上,就會一點點地變異,最終就會變成像天眼鼠一樣的怪物……”
李寒州大驚:“這麼說,蔡修遠之前是被天眼鼠給傷過了!”
“應該是這樣,別的解釋我也想不出來了。”
沈予安神情凝重,想起當日能夠滅了天眼鼠之禍,全都仰仗了徐妙儀。
想起徐妙儀,就不免想起那個阿瑤來……
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如今怎樣了。
“蔡修遠”才不肯給他機會讓他出神,只見他呲著獠牙,面色兇狠,兩隻手不斷地在地上拍著。
“吼!”
他似乎是在蓄力,當蓄力足夠之後,他接著就大吼一聲,強大的聲波震碎了周圍的氣流,光刃以排山倒海一般向沈予安和李寒州二人衝去。
李寒州手腕快速轉動,手中打神鞭舞出一道屏障,將光刃給抵住。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光刃碰到屏障,竟震得李寒州兩手一陣發麻,不可控制地往後退了兩步。
“這廝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李寒州苦苦撐著,咬著牙說道。
他看著“蔡修遠”,猶豫一番後,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兄弟,對不住你了!要是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