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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沈予安是明白的。
紅衣明知李寒州刀槍不入,卻還步步緊逼,就是要讓李寒州自行墜入魔道!
沈予安自知被呂玉廢去大半武功後,與半個廢人無異,加上他傷勢頗重,如今連從椅子上站起來都是難事,不可能擊退這黑風山的三個道士。
但此時他若不出手,他和李寒州都要死於非命!
罷了,拼儘自己這條殘命,報了你李寒州的救命之恩吧!
沈予安主意已定,雖然從外面看仍然癱坐在椅子上,可體內的真氣,卻在以極快的速度調動到體內各個穴位。
不多時,體內穴位的真氣分佈已然均衡。
而此時,李寒州體內真氣也已經消耗殆盡……
“啊!”
他已經沒有足夠的真氣使用煉血五火玄功了,左臂被黑衣狠狠地砍了一劍。
接著,又被那紅衣飛起一腳,踢飛數尺,一口鮮血吐出,再難起身。
“這小子,真氣都用盡了,怎麼還沒走火入魔!”
紅衣正驚訝,耳邊突然一老者的聲音,無比熟悉。
“我徒兒天生一顆玲瓏心,沒有邪根,乃是至善至純之人,你們想讓我徒兒墜入魔道,算是瞎了眼!”
米八斤!
三人瞬間面如土灰。
怎麼米八斤來了!
“壞了壞了,惹錯了人了,人家師傅來了!”
“我早就說,不要接這差使,為了那幾兩銀子,今日卻要送命了!”
白衣黑衣一人一句,向紅衣埋怨。
“別說了!”
紅衣怒吼。
如今米八斤在這裡,三人也不敢故弄玄虛,收了六虛十方神術。
黑霧漸漸散盡,店裡一片狼藉。
果然店門口站著一花白頭髮,破衣爛衫,揹著一個大葫蘆,手裡拿著竹杖,臉上有些醉意的矮矮胖胖的老乞丐。
“師傅!”
李寒州看著米八斤,又驚又喜,心裡一陣冤屈,鼻頭一酸,竟哭了出來。
米八斤走到李寒州身邊,看了看他的傷勢。
“徒兒莫怕,師傅來了。”
米八斤憨厚可掬的臉上呈現著怒色,敲著竹杖,向三個道士喝道。
“你們三個,是什麼東西,敢殺害我的徒兒!”
紅衣恭謹答道:“見過米幫主,我們三人是黑風山黑風觀的道士——”
不等紅衣說完,米八斤皺著眉頭罵道:“狗屁!老叫花知道你們黑風山是個什麼東西,什麼東西也敢讓我老叫花認識!老叫花是問你們三個幹什麼要殺害我徒兒!媽的——”
米八斤顯然還有很多更難聽的話沒罵出來。
紅衣一怔,趕忙陪笑道:“米幫主息怒……實話實說,我們並無意與貴徒糾纏,原本是有別的差使,可惜貴徒阻攔,我們不得已……”
李寒州喊道:“他們要帶青鸞劍仙走!”
黑衣道:“我們帶他走怎麼,你又不認識他,多管什麼閒事!我們要請他去喝茶哩,你偏要攔住!”
“混賬!”
米八斤大喝一聲,黑衣忙住了嘴。
李寒州嚷道:“師傅,我想起來了,他們黑風山專門幹拐賣人口的,不過是披著道士的皮罷了,他們要帶走青鸞劍仙,肯定也是這般主意!”
“徒兒言之有理。”
米八斤點點頭。
“說罷,你們受了誰的指示,將沈予安帶走,是殺是害,講!”
三人面面廝覷,不敢說話。
“不說便吃我老叫花一棍!”
紅衣害怕,終於說了實話。
“老幫主休怒,我們……我們是奉了一位姓黃的財主的僱傭,一路跟蹤他到杭州,前夜見他掉入江中,趕忙跟蹤到這裡……”
“黃什麼?”
“不知,那人只說自己與沈予安有深仇大恨,讓我們殺了他,他有黃金萬兩作為報酬……”
米八斤聽言,嘆道:“這孩子太過絕情,終於得罪了天下人惡人。想必那姓黃的東西,不知怎麼作惡多端,被沈予安教訓後,派人追殺他報仇雪恨,這樣的事,沈予安也只當家常便飯了。”
三人不敢說話。
“罷了,你們走吧,把他們兩個留在這裡,回去只說辦事不力。我不殺你們。”
三人聽言,開了赦一般,磕頭答謝。
米八斤有些不耐煩。
“趕緊滾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