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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生將軍帽扣在他頭上,慢聊斯里的幫戰夜整理起來,戰夜顫抖得越發厲害。
顧念生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猛然手中一個用力。
“如果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滾在地上的就是你的腦袋!”
顧念生掃了一眼眾人,“身為軍人,就是要服從命令,命令大於天!都記住了了麼?”
最後一句聲音突然拔高,一股凌厲而威嚴的風,掃過全場。
一股洪水般的聲音流過,“軍命大於天!”
顧念生彈了彈袖子上的灰。
“散了吧!”
人都走盡了,他眼神有些頹廢的做到了顧傾城的身邊,手覆上他的臉頰,時而用力,時而輕柔,就像他此刻的心思一樣變化莫測!
他坐了一夜,找來了北平最好的中醫和西醫,第二天她終於悠悠轉醒了,一張小臉素面朝天,高燒剛剛褪去,臉上好浮著一抹蜜色的紅,憔悴中也難掩俏色如嫣的風姿,眼神幽暗,潭底漸有水霧醞漾,她輕吸口氣,極力以平靜的語氣來紓解心頭的怨氣,“回來了?”
她的笑無力又孱弱,卻有別樣的美麗。
顧念生伸出兩個修長手指夾住了她臉頰,她吃痛的皺著眉頭,其實她一直醒著,想起昨晚他那陰惻惻的眼神,那一雙令人發顫的手,詭異的撫摸,顧念生的心思竟然難以揣摩。
顧念生的脾氣,怎麼會忍受的了那樣的侮辱!
他是要行動了麼?
“痛了?看著你這樣我也痛。懲罰你我不在的時候,這樣的作踐自己!孩子,不過一個孩子,沒了,還可以生,可是你呢?沒有了,我再去哪裡找一個一樣的繡兒?”
顧念生看似無心的一句話,每一句都像深思熟慮過一般,他竟然沒有問翟先生,什麼都沒有問。
只是握了握她的手,“繡兒,好好休息一段時日!”
自始至終,她都看不清他的神色。
這樣的顧念生是可怕的,毀滅性一般,無端的讓她心頭髮怵。
他連著幾日都沒有來,菱兒已經好了很多,雖然話少了很多,一雙烏黑色的葡萄眼睛,已經不像往日那樣黯淡無神,漸漸的有了焦距。
這幾日,菱兒一直守在顧傾城的身邊,用力的拉著她的手,也不說話,只是那樣肅穆的看著她,說不出的讓人憐惜。
“菱兒,姐姐沒事!”
為了把這一場戲,演足了,她真在夜裡淋了一夜暴雨,只是保持一顆無比清醒的心。
“姐姐,讓我幫你!”
這是自從那天后菱兒第一次開頭說話。
顧傾城心頭一驚,“你要幫我什麼?”
第一次,看見菱兒的眼睛炯炯有神,“姐姐,讓我幫你!”
她一遍一遍的重複著。
這麼說菱兒一直都是意識清醒的?只是不願意面對這樣的現實?
這幾天,再也沒有看見她一個勁的捂住臉,楞楞的看著一個方向發呆。
只是顧傾城不想菱兒參與進來,她只希望菱兒保持著一顆童心,慢慢的長大。
或許她早已沒有童心,只是顧傾城還是一廂情願的希望如此。
她哪裡會想到一年後,這個她眼中的孩子差點要了她的命,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過了些時日,顧傾城康復了。
顧念生要帶著她去國外休養一陣子,她拒絕了。
“我哪裡不想去,只有北平能給我家一樣的感覺。”
她的話驀地讓他心頭如冰火兩重天一般!
這一次,那雙沉溺的桃花眼眯起,在陽光下閃著灼花風骨,“我不在的那段日子,你見過翟先生麼?”
洩了一地的明媚陽光,凝在他過分乖張的身子上,她一頓。
只怕是這一句話,不好回答,說好了,以後的路順風順水,說不好,只怕立馬會粉身碎骨。
總覺得,這一次,顧念生變了!變得有些深不可測。
他似乎在積澱,似乎在醞釀,似乎在等待,就像一場暴雨,只等那烏雲密佈,只等狂風捲過停歇!而他就像一把利劍一樣刺破層雲。
突然有些心驚膽顫,她記起了他曾經的話,錦繡和山河他都要,她想起了那個所謂的爹地對他的態度,他明明討厭卻要堅持留著她……
她已經不敢再去想,只希望,她不過是臆測!
難怪這一次,遲遲不見他動靜……
“見過。”
她輕聲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