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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勾唇一笑,一手捏住她的手腕,反手擰住,一張摑向她的臉,只聽見“啪”的一聲,大力的將她扔出去,“不要叫我姐姐!”
她的力度大得駭人,根本是林曉菱抵抗不了的,直接狼狽栽倒在地上。
林曉菱爬起來,雙手撐著地回頭看向了顧傾城,提高了聲音質問,“你竟然敢打我!”
顧傾城輕哼一聲,“打你是輕的!”
她自然不能殺了顧傾城,兩眼緊緊地盯著顧傾城。
姐姐身上的氣質,是她根本比不了!
她三年在他身邊,他一根手指頭也不碰她,本來她不恨姐姐,可是隨著對他的愛越發的深入,越發的無法放下,也恨上姐姐了!
“圍起來!”
上一次佐藤因為那封密信敗露了,新換了佐田的上將,和林曉菱關係曖昧,傍上了佐田,林曉菱越發的恣意妄為了。
白墨城上前一把揪住了顧傾城,用力的攥緊,眸色深邃、幽暗,“給菱兒道歉。”
給她道歉?
白墨城啊,你還真做得出來!
她直接將他的話置若罔聞。
看著她的眼眸,心傷到了極點,痛的極點,可是之差那麼一點點了,氣息浮動,帶了一絲怒氣,“給菱兒道歉!”
這一刻,為什麼那麼想笑?
她輕笑出聲,一點點變得尖銳起來。
那笑聲要刺破他的心臟一樣,讓他痛得渾身痙攣一般,僵住在那裡。
她眼睛茫然望向夜空,雙手緊緊捏握著,那白皙纖柔的手上,細小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這樣的視覺刺激的他眼光灼熱、發痛。
“道歉!”
“休想!”
眼眸相對,再也沒有一起跳探戈時的眼神死纏,再也沒有情人間的私語。
只有冷!
冷的初春的天就像結了一層隆霜,蓋過了整個北平。
林曉菱輕笑出聲,“墨城,幫我打回來!”
她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這樣,她以為可以老死不相往來!
墨城,那個特殊的名字已經不再屬於她,遠離了她的世界,屬於了另一個。
她看向他,眼神晦暗不明,“你打!替她帶回去啊!”
他也不出聲,三兩下就要抓住她,上鐐銬,兩人扭打在一起,倒是勢均力敵,一時難分高下。
可是他又不能讓她,也不能傷她,只覺得好難!
他做了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可是卻不得不傷害她,這到底是怎樣的痛!
是不是他給的起她所有幸福的時候,她已經完全不在意他!
傾兒!
傾兒!
心裡七上八下,有些慌了!
只是他必須保持清醒,保持清醒!
從來沒有覺得愛一個好難!
他等的愛,能不能到?
他還記得傾兒給她說過的夢,可是同樣的傷痛,他卻要再給她一次,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兩人之間,他不敢再有言語交流,她也不願再同他多言。
盡頭,早已經走到了,只是這一刻,從清晰地面對。
她伸手摸了摸胸口上那一堆娘和曉年的骨灰,感受他們的痛意和不甘。
這一動作卻把他嚇得噤若寒蟬,身子貼近,貼著她耳際,傳來他急促微喘的輕聲音,很輕很輕,只是低魅的嗓音裡明顯先帶著濃烈的情意,“傾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這一刻,她眼中猝然的疼痛,讓他狠狠地想要抱緊她,只是黑洞洞的槍口下,任誰也不敢亂來,因為她是他的命,他冒不起那個險。
她根本就不理他,為了避開她的注意力,讓這棒子狗崽子抓她?
如今她還會信他?還能信他?還可以辛塔?
跨過了一九三七十二月十二日,等待自己的是不可知的命運,未來是什麼?
“給我時間,只要一天,只要一天!”
他輕聲說著,站在那裡,如同一尊塑像,只是用雙臂緊緊地、緊緊地摟著懷中掙扎的人,彷彿只要一鬆手,就會有人奪去她似的。
藉著月光,顧傾城在他懷中,如同熟睡的沉酣,臉上竟然還帶著一絲笑意,只是慘白月色裡,這笑
容看著更是說不出的詭異。
他側身瞧見,還是兩手箍住了她,手中的鐐銬毫不猶豫的打上。
她停止了反抗,停止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