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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脫困簡單之說,想來應無大事,受幾分磋磨倒是有可能。
徐望濘自顧自說了一通,曉之以情動之以禮,卻遲遲沒等到裴儉的回答。
就在她以為不會有下文時,裴儉毫無預兆地陡然開口:“裴某不缺金銀,亦不缺珍寶。”
“那裴大人要什麼?”
裴儉定定地用目光摩挲懷中人,徐望濘尷尬地偏頭避開那灼熱的視線,不願與之對視。那目光太過熾熱,就好像塵封已久的執念急需得到撫慰,似要將她吞噬入骨。
他重申:“我只要你。”
她不解:“到底為什麼?”
忽地,兩道交疊的聲音響起,恰巧打斷他們的談話。
“裴大人。”
在鎮府司門口守夜的兩名錦衣衛見到裴儉,連忙抱拳行禮。
兩人把頭壓得低低的,不敢隨意打量這位年輕的指揮使,可越是不敢,視線越容易在不經意間瞥到什麼。
素來以冷心冷面、醉心公務著稱的指揮使,竟也會有一天,抱著一個明媚嬌豔的女子招搖而過,著實令人震驚。
裴儉頷首,眼鋒凌厲,“西側小門外停的馬車可領來了?”
其中一人上前應道:“回稟大人,馬車已在正門外侯著。”
裴儉“嗯”了一聲,大步朝馬車走去。
妙春在馬車旁等候多時,急得團團轉,擔憂地來回踱步。小姐進去有些時候了,可到現在都還沒出來。
起先她聽從小姐安排在西門外等,後來有位官爺攆她來正門,言道她所等的人會從正門而出,但她等了半天仍是不見人影,快把她急死了。那詔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如何向夫人交代。
妙春是家生子,打小就在徐望濘跟前伺候,主僕二人情誼非凡。這些日子,小姐受的委屈和閉門羹她都看在眼裡,要不是別無他法,小姐也不會冒險相信一個錦衣衛花錢探獄的說辭,即便那人是未來姑爺舉薦的。
正想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引起妙春的注意,她抬頭瞧去,不由地驚呼:“啊,小姐——”
只見一身著墨色官袍的男子款款走來,揚起的裙襬處飛魚紋樣栩栩如生,似魚似蟒的瑞獸盤亙至肩頭,整個人壓迫感十足。他懷中抱著的,正是妙春唸叨許久的徐望濘。
裴儉一言不發,在馬車旁將徐望濘放下,又暗中環腰撐了撐,好讓她落地後能有個依靠。
妙春顧不上詢問,見狀忙不迭地上前攙扶,注意到徐望濘似乎腿腳不便,故而側過半身,好讓自家小姐舒服地靠著。
待完全交付給妙春後,裴儉這才意猶未盡地鬆手。
然而徐望濘可沒有如裴儉那般美妙的心情。甫一落地,她不顧站穩與否,便立馬帶著妙春遠離裴儉。眼下她與裴儉之間,隔著兩三個人的距離。
裴儉輕笑,並不動氣,反倒是十分饜足。方才抱著徐望濘出鎮撫司的路上,他也算預支了報酬,此刻心情大好,不在意她刻意保持距離的舉措。
若是她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徐望濘戒備地看向裴儉,唯恐他又胡來,遂低聲警告:“這裡可是鎮撫司正門。”
近乎直接地暗示,告誡他不要輕舉妄動。這裡不光除了他們倆,門口還有兩名值夜的錦衣衛,以及她的貼身侍女妙春,可不是他故意領她去的清冷偏僻、空無一人的院落。若他要點臉面,便不能像先前那樣亂來。
裴儉眉頭微挑,指了指巨大的匾額,“裴某自十三歲起便在裡面當值,是正門還是西門,閉著眼睛都能認識,只是......”他停頓了稍許,然後佯裝無辜地反問:“裴某不知徐姑娘為何特意強調?有何深意否?”
徐望濘瞧著他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說:“你自己心裡清楚。”話盡,她拉著妙春扭頭就走,不欲與他多費口舌。
妙春自是聽小姐的,格外小心地扶著徐望濘登上馬車,自己則坐在車轅邊,把韁繩緊緊握在手中,只待小姐一聲令下。
她觀小姐臉色蒼白且無血色,恐是強弩之末,又碰上這位煞神,想必精力早就殆盡,合該儘快回府歇息,不便在外逗留。何況此地氛圍詭異,兩人之間像是不歡而散,還是早早離開為好。
裴儉瞧著徐望濘頭也不回的背影,並未出手阻攔,目送她消失在帷簾後,心中漾起一絲可惜,神情冷淡了許多。
不過,他不是那等急不可耐之人。
擁有過自由的鳥兒嚮往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