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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宴定在京郊的錦繡別苑,那裡風景秀美、景色迷人,附近桃林如海,綿延數里。和煦的春風輕拂而過,淡粉色的花瓣搖曳生姿,隨風來的花香令人陶醉。
徐望濘踩著腳塌從馬車下來,妙春在旁攙扶,隨後自袖中掏出請帖遞給門口迎客的侍從。
那名侍從身著宮衣,接過請帖仔細辨認,待確認無誤後便恭敬地請她們進去。
時辰尚早,宴席還未開始,各家貴女三三兩兩地聚在廳中賞花閒聊。見徐望濘入廳,視線似有似無地彙集,閒聊聲短暫地陷入沉寂,不知是誰先咳嗽幾聲,凝滯的氣氛很快又恢復如初。
只是這閒聊......變了味道。
“瞧瞧,一介罪臣之女也敢來赴宴,不嫌臊得慌麼?”
“就是呀,要哭也不知道找個沒人的地方哭個痛快,跑來這裡礙人眼。”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越是這種時候便越要出來拋頭露面,不然把自己關在屋裡,還怎麼四處求人呀。”
幾名貴女笑作一團,不作任何掩飾,閒談聲頗大,絲毫沒有避諱,似是故意說給徐望濘聽。
徐望濘氣定閒神地坐在角落,對她們的嘲諷充耳不聞,倒是妙春急得直跺腳。
“小姐,你聽聽她們說得都是什麼屁話!誰家沒個落難的時候,值得這般挖苦嘲笑嗎?這等口業之罪,小心反噬到自家身上!”
“妙春,慎言。”
徐望濘欣賞著擺放在桌上的嬌豔鮮花,又給自己斟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細嗅之下,清新淡雅,沁人心脾。
妙春委實不甘心,“小姐......”但最終還是敗下陣來,答應道:“奴婢明白了。”
四處奔走時,比這還難聽的話有過之而無不及,徐望濘早就練就了一顆堅硬的心,適才的譏諷對她來說宛若毛毛雨。不過那名貴女說的不無道理,這種時候,拼得就是誰能撐到最後,可不得拋頭露面出來尋法子麼,獨坐閨中哭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同樣的,爭吵也解決不了問題。
驀地,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由遠及近,“哦,動動嘴皮子誰不會,要是你們遇上這種事,怕是哭得比誰都響亮,還有臉嘲笑別人?小心下一個,就輪到自己頭上嘍。”
來人身著淺杏色百褶如意月裙,抱臂而立,斜視那幾名出言不遜的貴女。
“你!”
最先起頭的那人登時漲紅了臉,想要怒罵卻礙於眼前人的身份不敢造次,“你”了半天也沒個下文,最後只能兀自生氣。
“嘁,就這膽色還敢說別人。”
那三人見說不過她,撂下一句狠話:“林箏,你別太得意。”隨後動作出奇地一致,小碎步似地後退,然後趁其不備悄悄溜去。
“嘖嘖,溜得真快。”
本以為要探聽一番才能尋到林小姐,沒想到已是近在咫尺。徐望濘走上前,開口言謝:“多謝這位姑娘打抱不平,望濘感激不盡。”
林箏頗具豪氣地揮手,“小意思。”
“這種人就是牆頭草,好的時候巴結你、恭維你,等你從高樓墜落時,便站在那兒看你的笑話,什麼難聽的話就接踵而至。對付這樣的人,不必口下留情,你想著和氣生財,她反而得寸進尺。”
徐望濘聽了眉眼彎彎,這位林小姐果真如傳聞所言,性子直爽,為人不拘小節,沒有半點端著的架子。
“林小姐說得是。”
林箏點點頭,飛快瞧了徐望濘一眼,欲言又止地說:“那個......徐家的事你且放平心態,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尚未定罪便是還有迴旋的餘地,說不準明兒就歸家了。”
徐望濘面色微滯,對林箏主動提及此事倍感意外,沒想到她會說這個。
但轉念一想,大理寺正對謀逆案進行審查,本著不洩露案情的原則,林箏不該向她說起才是。
難道,她是故意而為之?
既然都到這份上,她也不必猶豫如何開口,此次赴探春宴本就是為了向林箏尋求幫助,若能趁此問清大理寺釋放文書下放的進度、有無她父兄的名字,那麼她多日懸著的心便總算有了著落。
“林小姐,我有一問不知當不當說。”
“但問無妨。”
徐望濘深吸一口氣,“我父兄的......”
就在這時,廳外嘈雜的聲音打斷了她即將出口的話,眾位貴女紛紛落座,林箏拍了拍她,無聲向她比了個“待會兒繼續說”的口型。
高高在上的永安郡主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