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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濘靜靜地坐在床沿,任由裴儉為她淨手。
她麻木地看向男人,眼尾還帶著縱情時留下的紅暈,但從手掌傳遞而來的痠痛令她無法忽視。
幾次接觸,她沒想到裴儉竟能無恥到這般地步,索求的越來越多,越來越過分,花樣百出地折磨她。
若不是父兄還在他手上,她早就支撐不住了。
裴儉手裡忙碌著,輕輕擦拭殘留的痕跡,慢條斯理地說:“這筆交易我很滿意。”
他瞥向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好不容易按捺住心底的躁動和興奮。不知為何,比起她的笑,他更喜歡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喜歡她雖然憤恨卻又無意識迎合的迷茫,喜歡她逐漸深陷於他的親吻中。
有一瞬間,他恨不得金屋藏嬌,這幅動人的模樣只能他獨自欣賞。
雨漸漸停了下來,濃厚的烏雲散去,夜空中的月亮圓潤如玉,溫柔的月輝灑落人間,一切重歸寧靜。
裴儉走在前頭,徐望濘拿著提籃亦步亦趨。明明是在徐府,男人卻對路線異常熟悉,七拐八拐後便帶她來到一處無人知曉的偏門。
這門原是鎖著的,但因年久失修,鎖成了擺設,很容易被撬開。並且此處鮮少有人經過,從來沒有出過問題,這才疏忽大意,被裴儉有機可乘。
徐望濘暗暗記下,等她探獄回來,她定要吩咐侍從將這門堵上。
門外周詡靠在馬車旁,雙臂抱胸打了好幾個哈欠,心裡默默嘀咕。說好亥時一刻能出來的,結果到現在都沒個音訊,也不知裴儉接人接到哪裡去了。
正念叨,門從裡開啟,兩人一前一後地出府。
“總算來了,再不來我可要進去找你們了。”周詡抱怨。
裴儉沒打算解釋,而是轉頭向徐望濘介紹:“周詡,錦衣衛同知,你上次應該見過的。”
徐望濘記得周詡,這是他們第二次見了。特別是等人的那夜,他就站在裴儉身旁,握著刀柄滿臉戒備地提防她,為此她印象極為深刻。
“周大人。”她點頭行禮,溫聲道。
周詡連忙擺手,“不敢當,不敢當。弟......呃......”一時嘴瓢,“弟妹”兩個字差點兒脫口而出。
兩人雖是同歲,但按月份來說,周詡略大幾個月,這聲“弟妹”原也合理。
只是......
他瞧了眼滿身疏離的徐望濘,又看向神情晦暗不明的裴儉,決定選擇糊弄過去,“咳咳,徐姑娘不必多禮,都是自己人,直呼我名字就行。”
徐望濘扯著嘴角笑了笑,沒接話,只當他是客氣。
裴儉走到兩人中間,接過徐望濘手中的提籃交給周詡,然後扶她上馬車。
“籃子裡的東西需得仔細檢查,等到了鎮撫司再還給你。”
“好。”
馬車緩緩啟動,車廂內除了方才那兩句對話便再無聲響,只餘下良久的沉默。
均勻的呼吸聲此刻格外清晰,兩人面對面而坐,誰也不說話。但黑暗之中,裴儉的目光依舊火熱。
徐望濘微微偏頭,試圖不去在意那道灼熱的視線,她想著待會兒可以見到父親和哥哥,心中的喜悅沖淡了尷尬,便也覺得這段路途沒有那麼難熬了。
到底是裴儉先沒忍住,衝著假寐的徐望濘提議:“要不要坐過來?這兒能舒服點。”他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給她騰出了一個空位。
徐望濘睫毛顫動,沒有搭話,假裝自己已經睡著。
此刻,她不想應付他。
但萬事總有意外。
在馬車疾馳的路途中,不知從哪兒來的巨石擋在路中間,馬車避閃不及猛烈晃動,險些翻倒。
徐望濘被迫“驚醒”,身形不穩地跌進裴儉懷裡。
“你們沒事吧?誰這麼缺德啊,擺了塊石頭在路中央。”
周詡關切的聲音從外傳入,裴儉頓了片刻才應聲:“沒事。”
“那便好。”
車輪聲骨碌骨碌,不甚大的車廂內登時變得悶熱起來,徐望濘清楚地聽到男人呼吸急促、氣息粗重。
眼下兩人的姿勢十分曖昧,她不知怎麼回事竟一屁股坐在了裴儉的大腿上,而她在慌亂之中更是像落水者急需浮木般勾住了他的脖頸。
徐望濘連忙鬆手,想回到原位,可剛有起身的動作,便被裴儉攔下。
他手掌寬大,掌心滾燙,結實有力的手臂宛如粗壯的藤蔓,死死地纏繞著纖細的腰肢。
裴儉仰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