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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意就沒打算揪著這件事不放,只要他不提百花園,不提香囊,一切便都好說。
陸廷軒見徐望濘沒再言,深知已經把人哄好,心中不由地開始比較。果然還是寧寧更善解人意,沒幾句就消了氣,哪像某位嬌蠻任性的郡主,脾氣甚大。
不過,嬌蠻也有嬌蠻的好處,至少性子偶爾有趣得緊,人也放得開。
不像他面前的未婚妻,連拉個手、抱一抱都要考慮是否符合迂腐的禮節。更進一步的,那是根本不可能。
以至於每次私會,他總是不得不勉力忍耐,熟門熟路地偽裝成那恪守有禮的清冷未婚夫。
畢竟誰沒個執念呢,只要等到洞房花燭那日,他便可好好享用。而在那之前,他出去找幾朵野花算得了什麼,實屬人之常情。
徐望濘對此一無所知,仍被矇在鼓裡,還以為陸廷軒真如裝的那般好。
然而眼下她沒心思辨別,她只想回府,遂開口:“時辰不早了,三郎好好歇息吧,我也該回去了。”說罷,起身便要朝外走。
陸廷軒連忙攔住,拉著她的胳膊又帶回到座椅上。
“我的好寧寧,你可不能走,我還有一件事想求你幫我。”
他半蹲在徐望濘腳邊,而後頗為懇切地說:“寧寧,這件事只有你能辦到,這關乎著我的將來。”
“你是知道的,孃親膝下只有我這一個兒子,兩位嫡姐皆已出嫁。但就在前不久,父親突然從外頭領了一個與我年歲差不多大的男子進府,聲稱是早些年難產而死的常姨娘所生,對他很是青睞,甚至動了培養的念頭......”
“我......”陸廷軒情緒低落,殷殷地仰頭看著徐望濘,“寧寧,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徐望濘既震驚又疑惑。
沒想到素來後宅祥和的安國公府竟也會出現這等腌臢事,流落在外的庶子安然回府,意欲與高貴的嫡子爭奪爵位。但她一介閨閣女子,能幫的地方著實有限,何況徐家尚未完全脫困,能出多少的力也是未知。
可他曾經不遺餘力地幫了她,若是直接拒絕未免有點忘恩負義。
陸廷軒瞧出她的猶豫,趕忙趁熱打鐵,以退為進說道:“我自是知曉你的顧慮,但我所求之事並不難,只是想求你為一名貴客彈首曲子。今夜,那位貴客就在醉仙樓。”
“彈曲?”徐望濘更加不解。
“是。那位貴客雖然來自域外,但對我今後的仕途大有裨益,他喜好絲竹,指明想聽聽曲兒。”
他眸中閃過一絲寂寥,“如今父親的態度時好時壞,我不得不多為自己打算。倘若真到了那一天,也好讓我有能力護住你。”
“那為何不請樂師來?”
徐望濘問出心底的疑惑。聽陸廷軒所言,那位貴客的要求很好滿足。上京城各類樂師數不勝數,總能尋到想要的那款,不至於請她這位閨閣女子上場。
陸廷軒唇邊泛起淒涼,“你有所不知,我起先命人去清月坊請了幾位,但貴客不是嫌這裡,就是嫌那裡,我也是走投無路了。”
別看他說的有板有眼,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去請過。既然身邊有個現成的,何須費那功夫。
他拉起徐望濘的手,繼續哄騙:“寧寧,你的琴藝高超,是有目共睹的。若是連你也不行,那我再尋別的法子。”
“你容我想想。”
見有戲,陸廷軒立馬做保證:“只需彈琴即可。待會兒你坐在屏風後面彈,不需要露面,與貴客完全沒有接觸,更不會有其他的事。”
“寧寧,你就幫我這一回,好不好?”
他按照計劃進一步攻陷。彈琴對徐望濘來說不是難事,相信以她的善良和乖巧,猶豫不了多久便會點頭答應。
然而陸廷軒想錯了,徐望濘會答應,純粹是因為“心中有愧”。
“那好吧。”她開口道。
話音落,陸廷軒激動地抱住徐望濘,“太好了!寧寧你放心,你彈一首就好,剩下的應酬都交給我處理。”
徐望濘訕訕笑了幾聲,不動聲色地掙脫那個傾靠過來的懷抱。
“如果能幫到三郎,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陸廷軒並未注意她避開的動作,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包袱,然後塞到她的手上。
“這裡面是一套樂師的衣裳,你且去屏風後換上,稍後我便領你過去。”
“啊?”
徐望濘面露困惑,不是彈個琴嗎,為何還要換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