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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次公知道義縱懷疑自己會逃跑,為了讓他放心,一路上走走停停,讓後邊的義縱可以跟上他的步伐。
兩人到了山上,義縱知道姐姐漫山遍野的採藥,為了不讓姐姐發現自己不聽命令偷跑出來,對張次公提議道:“咱們走遠一點,這附近靠近村子,應該沒什麼值錢的獵物,還得往遠處找找。”
“好。”張次公沒有反對。
他到這個村子附近養傷有一個月了,至於義縱姐弟倆在這裡的時間比他更長,應該也更熟悉這附近,張次公覺得有義縱這個熟門熟路的人帶路,他能輕鬆不少。
但是兩人的運氣可能真的不怎麼樣,在山林裡到處踅摸了一圈,兩人甚至還造了一個簡易的陷阱,依舊一個獵物都沒有抓住。炎炎烈日曬的兩人差點成了人幹,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垂頭喪氣的蹲在崎嶇山路邊的一個茂密的大樹下乘涼。
義縱已經從出門時對張次公的信心滿滿變成了滿腹懷疑,他逡巡的目光在張次公身上來回掃視,忍不住在心裡質疑,自己怎麼就信了這個人的話,他要是真有百步穿楊的本事,還至於被野獸差點要死,靠他和姐姐救命?
感受到從旁邊傳來的質疑目光,張次公輕咳一聲,坐立不安的道:“意外,這次真的只是意外,我的箭術可是我爹手把手教的,他老人家生前還得到過景帝陛下的誇讚,要不是他老人家早逝,沒能等到我長大,我現在也不會一事無成,只能靠打獵為生。”
是嗎?
義縱現在已經是十萬分的不信任張次公的話了,他現在覺得又累又曬,幾乎連動都不想動,儘管心裡有無數的念頭想把張次公打個滿腦袋開花,但對比了下自己和對方的體型差距,在心裡計算了自己的勝利為零後,默默地往旁邊的樹蔭下蹲了蹲,遠離了張次公這個廢物。
“哎。”
你這什麼意思,張次公不滿,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不但寄人籬下而且虧錢這對姐弟倆太多,他連自己的醫藥費都拿不出來,人窮志短的,也就不敢和對方起爭執。
但是沒錢怎麼辦呢?兩人一時之間都想不出什麼天上掉餡餅般突然暴富的辦法,只能雙目放空,盯著遠處開始發呆。
突然,一道身影沿著崎嶇的山路慢慢的衝兩人走來,張次公看著來人的身影,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想法:夜黑風高,不對,現在是光天化日之下,這方圓幾里除了他和義縱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若是把這人的錢財搶了,他們不就有錢了?
張次公從小學習射箭,敢自稱能夠百步穿楊,他的眼神異常的好,遠遠地他就看清了來人是一個比義縱還要瘦小的男童,別說他了,估計連義縱這人也打不過,是個打劫的好物件。
然而,隨著來人距離他們兩人越來越近,張次公看著對方的破舊的衣衫皺了下眉頭,這人穿的也太破了些,他真的有油水可以撈嗎?然而,張次公是個心志堅定的人,已經打定了主意就不會退縮,心道:蚊子腿再細也是肉啊。
他們再沒有錢財收入,就真的只能像義縱小兄弟說的那樣去沿街乞討了,這是張次公這個自尊心極強的人絕對接受不了的事情。
“義縱小兄弟,眼下咱們就有一個發財的絕好機會,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跟著大哥我幹了。”張次公欲揚先抑向義縱攛掇道。
“什麼機會?”義縱好奇的問道。
張次公手指漸漸向他們走進的少年說道:“打劫。”
“這少年一個人出現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肯定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人家,但是咱們就兩個人,真去搶那些有錢人估計也打不過對方的護衛,反而會被對方打死,現在這少年出現對咱們來說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啊,不上去打劫一番,都對不起咱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
一個人如果即將一無所有的時候難免會心生絕望,而當有改善自己境地的希望出現時,就會恨不得牢牢地抓緊,死也不放手。
若是往日,義縱沒那麼輕易就被張次公說服,然而,即將山窮水盡變成窮光蛋的義縱本蛋已經被無望的未來和一眼看不到希望的人生矇蔽了雙眼。
他通讀法家典籍沒錯,然而法家典籍也說了疑罪從無,即使對方去上告,只要他和張次公咬死了對方說的是假話,是故意誣陷他們,最後的結果也只會是他和張次公被無罪釋放。更別說,義縱看了看那少年一身的破舊衣服,對方恐怕也沒那個膽子去上告。
自古以來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義縱心一橫,看著離兩人越來越近的少年,對著身邊的張次公說道:“行,我就信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