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墉城是大夏國西地最具地勢險要之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守將但有更替,需彙報給上級,再由上級彙報給中央,中央對於派遣去守城之人進行嚴密考核。非武藝精湛之人不可去,非通曉兵法之人不可往,非忠君愛國之人不可到。然而,王朝已過二百年多年,朝野腐敗,百姓民不聊生,天災人禍不斷,而每年佳節之時,太平盛世歌頌不斷。也有忠膽赤城之人冒死進諫,被那御史搶先一步告發,草菅人命,貪汙受賄,按律當斬,殺了幾顆人頭,人心惶惶,忠臣良將鬱郁不得志,三天一青樓,五天一酒樓,大宅內燈火通明,問:大人何為?答:憂國憂民,廢寢忘食。於是更舔名望。實則其人擲一骰子,披散青絲幾許,赤裸上身,紅光滿面,口呼再來。至於房中所有籍典,濛濛灰塵撒其上,幾隻蛛蟲高結網,人有稱程與民同樂!
盔甲依舊嶄新,甲中衣物常常更替,自有薰香遍佈體膚。臉龐稜角分明,眼睛灼灼有神,不管任誰見了,都想說一聲,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守將雙格諾靜靜地站在墉城城牆之上,目光遠視,眼睛極為執著有力。
“將軍。”
一小兵輕輕為雙格諾披上毛裘,看著他紅彤彤,被凍的發紫的臉頰,禁不住心疼,忍不住說道:“將軍無需每天眺望遠方,眼下太平盛世,海內昇平,除幾許不識天數的小賊寇外,乾坤朗朗,清明時節,將軍可安誒!”雙格諾閉目淡淡道:“你可見過螞蟻嗎?”小兵大惑不解,不知將軍為何提到螞蟻,說道:“知道。”雙格諾道:“見過螞蟻獵食青蟲嗎?”小兵更不解了。“見過。”雙格諾仍然禁閉雙眼,淡淡道:“開始是隻有一隻螞蟻外出捕獵,當它搜尋到獵物之時,會以極快的速度通知就近的同伴,幾隻螞蟻一起合夥捕殺青蟲,可是這無異於螳臂擋車,根本毫無勝算。碾死幾隻螞蟻后,一些仍然做著殊死搏鬥,一些退回巢穴,等到周圍的螞蟻越來越多的時候,青蟲這才察覺到不妙,但眾志成城的螞蟻群最終挑翻了這龐大無比的青蟲。以卵擊石可乎?對則曰:水滴石穿,可。”小兵似懂非懂,雙格諾仰天嘆道:“我不害怕那小規模的一群,只害怕他們帶動了那巢穴裡的所有。都是貧賤出身,都是為了吃上一口飽飯,為何不助呢?那青蟲身體龐大,看著很瘮人,實則它已到快要毀滅的季節,而它並不自知,依舊我行我素,耀武揚威。幾個泥腿子,挑翻青衣馬褂加身的老爺,幸甚至哉,幸甚至哉啊!”雙格諾不禁苦笑起來,小兵則急道:“將軍還請慎言。”雙格諾道:“有什麼好慎言?文人可發牢騷,寫反書,為何我們武人要三緘其口,大夏國如今江河日下,而那些丞相御史,三公九卿,卻仍沉浸在太平盛世當中,我就不能說嗎?”小兵惶恐道:“能,當然能,將軍說什麼就是什麼,但不可不提防有心之人呀?”雙格諾不耐煩道:“你是說駐城欽差大使鈕基特嗎?哼,酒囊飯袋一個,仗著御史大夫義子的身份,不可一世,我恨不得活活打死他,省的他瞎亂指揮,葬送我等性命。”
忽然,一隻令箭突然射到城牆之上,擦著雙格諾的臉頰,帶著血珠而過。小兵大吃一驚,雙格諾捂住臉頰,止住血,目色呆滯,喃喃自語道:“終是到了。”
果不其然,到了,終於還是到了,李約大軍殺至墉城,兵臨城下。望著這旌旗蔽空,人山人海的城外大軍,許多小兵嚇得直接尿了出來,好在眼下寒冬,穿著厚厚衣服,不易察覺。“我的媽呀,逃命啊。”有幾個士兵哪裡見過這架勢,丟下兵器就跑了,雙格諾把臉一擺,“嗖嗖”幾聲,飛刀正中那幾位逃跑士兵的後心窩。“誰作這逃兵,便是這下場!”眾士兵敢怒不敢言,心裡對他的怨恨更加深重了。
“報,將軍反賊也將我城池團團圍住了。”
“全部,東西南北?”
看著小兵難以言表的神色,雙格諾只感到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他曾經想過,如果兵臨城下,如果包圍全城,他該如何,但如今真真實實的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只有自怨自艾,恨自己為何準備的如此不充分?給反賊鑽了空子,包了餃子。“今夜三更,突襲,求援。”轉身離開,守城士兵剛想休息,雙格諾的話便劈頭蓋臉的落下:“睡什麼?給我瞪直眼,防止反賊進攻。”士兵們只好碎碎叨叨的罵罵咧咧的站起來。
“將軍今日戰況如何?”一大肉球詢問道。雙格諾不耐煩道:“很好,一切有我。”看都不看他一眼,走了。“想我鈕基特怎麼攤上這樣的將軍。”那“大肉球”說道。“老爺,雙將軍為何看你這麼的……不自在?”一下人躬身問道。“這位將軍可是心高氣傲,讀了幾本兵書,就覺得了不起了,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