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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堯率軍平叛,在所遇第一道關隘陣前斬殺守將坼彘,令士氣大振,一路也是順風順水,損失大小將領及士兵若干,竟然有失地復收的跡象。戰報傳至帥營,況鍾大驚道:“此事速急,快傳風將軍。”話音未落,風侍從就進帳中了,邊作揖邊道:“老師,某已來也。”接著又就事分析說道:“敵軍眼下剛打下幾場勝仗,正所謂驕兵必敗,彼必防守不嚴,此時趁其不備大力攻其後方,可大傷其元氣。老師當早做決定!”況鍾捋須凝思說道:“我素聞年堯治軍嚴明,這等兵家大忌,他斷然不會犯。”風侍從笑道:“年堯不過是個惶惶然的喪家之犬,只需一物,必令其心煩意亂,致使防守大開。”況鍾疑惑的問道:“究竟是何物竟使得一向以嚴明卓著的年堯破防?”風侍從冷笑道:“赦免詔書。”見況鍾還是滿惑不解,風侍從又道:“年堯祖籍乃是清幽國人,他雖叛逃出國,但實心繫本土,情繫家國,只需派遣幾名曾生活過清幽國的人員,打如其內部,讓他心生不安,再來個裡應外合,必破其軍。”況鍾仍然不安道:“此計甚妙!不過此計頗為歹毒,拿別人的情懷來換取自己的好處,實在難為君子。”不料,風侍從聽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待笑夠了,才說道:“老師好不識趣通禮矣!老師可知宋襄公之故事乎?”況鍾忙問道:“可是那個泓水之戰的宋襄公?”風侍從說道:“正是他!”況鐘不禁合掌笑道:“侍從又來取笑於我。那宋襄公雖有築臺望母、讓位於兄的仁義,卻沒有那帶兵打仗、征戰殺伐的武斷。夫子有云:‘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抑亦可以為次矣。’說的就是這等倉皇鼠輩!侍從為何拿這件事舉例?”風侍從答道:“遇事不決,戰前談仁;猶豫再三,軍後言義。此非循宋襄公之舊事乎?”況鍾明悟道:“為將者不可輕語仁義,侍從,某受教了。”
於是聽從了風侍從的計謀,在軍中挑選了幾個長相秀麗端莊的青壯男子,與風侍從一起,著清幽國官僚衣冠,扎標誌性的金錢鼠尾辮,整裝完畢,風侍從看向況鍾說道:“煩請將軍務必依計行事,我等去也。”一隊人浩浩蕩蕩的往敵方行去。
行走幾日,入那被紅日教奪走失陷的城池,剛踏上土地,就有士兵在不遠處叫道:“幹什麼的?”風侍從則扯著一嗓子清幽國語音說道:“清幽國御使奉詔前來赦免亂臣年堯。也就是你們的大拿,橫是這樣!”有一個本是清幽國計程車兵聽完說道:“聽你們口音倒真像回事,不過我可不敢放你們進去,先把他們趕號子裡面蹲著,免的他們顛兒了。”風侍從不禁說道:“唉,都是一個國的,都是為主上做事,您看都累的慌,甭講這些有的沒得,讓自家人過去唄。”士兵忽然橫眉豎眼的叫道:“別跟我套瓷,盡找些話碴子,我可不待見!”風侍從指著他對一眾笑道:“倒還真像回事啊,嘿!”一眾鬨然笑了,接著風侍從把眼一冷,說道:“閣下還真沒些局器,落忍自家人在這兒活受罪!這般雞賊!我今兒個也把話撂這了,這讓進還是不讓進?”那士兵剛說出個“不”字,早被眼疾手快的風侍從拔出刀來砍下其頭,鮮血灑了一地。
身旁士兵剛要大叫,忽的閃出一隊人,口中高喊:“將軍有令,清幽國使者到此,確鑿其事,有詔書一封,決計不假,速速放行。”安撫好底下士兵後,又對著風侍從躬身諂媚道:“天使莫怪,手下人窮苦出身,認不得足下等的衣著面容。”又豎指指著地上那具無頭屍身喝罵道:“你就是個奴才!你爹是奴才,你爺爺是奴才,你們祖祖輩輩都是奴才!犯聖容者死不足惜!”似乎有些惱怒,又好像不過癮,上前就對著無頭屍身吃奶勁兒般踹了幾腳,到底是底下士兵攔住,否則風侍從都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走過幾處縣,穿過幾座城,不多時,來到一處城池,這裡的城池較之以往地方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駐守計程車兵多了些,巡邏的人嚴了點,其餘沒有什麼不同。在城外帳營內,風侍從也終於見到了敵軍統帥年堯。詔書頒完,年堯忽的繼續跪著說道:“罪臣年堯死罪,蒙聖大恩,臣感激涕零,必肝腦塗地,縱千難與萬險也萬死不辭。”肺腑之言加之聲淚俱下,令在場眾人都為之動容,風侍從可不管他什麼涕泗橫流,依舊用高傲語氣道:“我清幽國無奇不有,少你這般也照常升起,聖上抬愛,赦免汝死罪,令你即刻啟程迴歸故土,不得有誤。”紅日教將領不禁心中惱火:“正打仗呢,回去?回哪裡去?”待風侍從等人退下,不禁出言說道:“將軍不可誤國啊!”年堯聽了,心中一陣咯噔,但還是擺了擺手道:“本帥心裡清楚,無需再議。”
這樣過了一天,使者頻頻派人催促,讓年堯躁亂不安,寢食不行。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