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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完呢。”
滿臉淌著血跡的紀由人慢吞吞地走向了斷裂的古箏前,立起了長的一段的古箏,冷雨打在了露出來的古質的劍柄上,緩緩抽出,冷冽的劍身愈加顯得寒徹,每當劍鞘出了一分長度,一團遊動的靈氣從劍鞘裡游出,螺旋似地圍繞在了冷劍上。
紀由人平靜前行,身上的的衣衫早已被靈力撕裂得不成樣子,且撕裂的口子裡到處是深色的血痕口子,本就肉泥一般的臉,此時肉泥的臉又像是被抹上了一塊塊的黑炭,長相更加的可怖起來。
走在冷雨裡的紀由人像極了一位來自地獄的獵犬,冷劍的鋒尖點在了泥濘的地表,冷雨沿著閃動的劍身往下流淌,流入劍頂時,這雨在流進了泥面之時,身後冷箭碰觸過的地方皆是化成一條火海!
火焰自地面沖天而起!
冷雨一直在下,冷劍的危險愈加明顯,紀由人終是再一次出手。
火光蔓延,冷雨下的亭間驟然響起了彷彿能撕破長空的劍嘯,霎時一道猛烈的劍氣迅然破著虛空襲來!
王符眼眸驟然一緊,心神驟縮起來,握在右手中的用靈力化出的劍在一聲輕喝下,陡然間幻化成了一道冷雨凝結的護盾,守在自己身前,然在天空之上的靈力也是劇烈波動起來,王符身軀猛然一抖,警惕地看向天空之時,一道清冷霸氣的劍影在高空聚現,即使那晶瑩的冷珠也是被鋒銳地撕裂了開,“唰”地迅猛直落下,猛銳的劍影與那道護盾猛烈相撞一齊,一聲巨響拔地而起,周圍的泥面也是濺起了碎裂的細石!
巨響猶如一道沉悶的鐘聲,直接用靈力接下來的王符面色頓時有些蒼白起來,心神也是開始吃緊,這道劍影鋒利之中又帶著一絲霸道,冒然接下果然是顯得大意了些,眉間一沉,手掌一旋,握成拳頭,靈力縈繞著,抵在護盾上來抵禦這道攻擊,然而這道劍影的威力卻是在後一秒才是真正顯現出來!
劍影如影隨形地直落破開頭頂的護罩,冷冽的劍鋒無情地撕裂開了臉上的面板,還有王符的整片衣衫都是一塊塊地被橫撕開,留下一道道的顯露出骨頭的傷痕,冷雨墜下,打在了那些血痕上,身體不禁一陣冷顫起來,強咬著銀牙,忍受著疼痛。
“有時候敗只是為了贏。”紀由人淡然地站在冷雨裡,手中的劍時不時被雨打著。聲音落下時,隱隱間周身出現了一道道直立著的劍影,圍繞在紀由人身邊緩慢旋轉。
王符不容易地站住了身子,嘴角上已經滲出了一絲血,之前一劍竟是將他的五臟六腑都震了一顫,若不是體內靈力雄厚,受這麼一劍,不死也是重傷。
被雨沖刷了一次的王符臉色愈加地蒼白,眉間斂去沉色,淡淡道:“你……究竟是誰?”
……
……
第六日,也是最後一日。三座山峰的幻境裡陸陸續續已經有不少人出來,不過這期間為人所津津樂道得還是那靈虛峰出來的第一人,南氏南芒,單單是他的身份就能說上許多話來,不過議論最多的而是此次他的“第一人”身份,靈虛幻境之難第一人。
“聽說這南芒太子才花了三天時間就透過了關卡,切切實實的‘靈虛’第一人。”
“這天書樓可是我們大周朝的天書樓!這把一座山峰的第一人給了南蠻人,這實在是亂來!”
“誒?小聲些,你這麼大聲,不知道陛下下過旨不準在洛陽城裡說南蠻的,你找死啊?”
“你這大老粗,真是不嫌事多,你這要是被官差聽了去,指不定治了你的罪!”
“我們大周朝都和南國休戰如此久了,兩國現在這麼平穩,可別再說南蠻這二字,這要是因為你惹了這太子殿下生氣,你可受不起的!”
稱呼“南蠻”的大老粗想繼續“胡言亂語”下去,然而在轉角口處,卻是聽得一道聲音傳來:“先生,我南國與周朝十年前便已經休戰,‘南蠻’二字是戰爭時的口吻,周朝是大國,自有大國風度,望先生珍重。”這大老粗看見出聲之人,下身霎時抖了抖,嘴上也是疙瘩道:“南,南氏……太子。”見到南芒白皙秀氣的臉上掛著的溫和笑臉,那人更是全身起了皮來。身邊的幾人都是被嚇得不輕,急急忙鞠身半個頭,不敢再看南芒。
南芒眼角掛笑,一副清和溫柔的狀態,後道:“希望先生以後不要再說‘南蠻’,這也是為了周朝和我南國的友誼著想。”
“殿,殿下說的是,說的是。”之前還理直氣壯地說話的這人,頓時蔫了氣。
“以後就是同學,先生不必再叫殿下,且這裡是周朝地界,殿下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