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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幕,沉靜的月色照入一間石室中,印刻出了一張猙獰的面具,身邊還站著一位書生裝扮的中年人。燭火有些明亮,當得少年面具摘下那刻,卻是露出了一副比面具還要猙獰醜陋的面龐來,即使是與之待久了的中年人眼睛裡也煞是驚懼,傷疤林立,眼角之下更是累累紅疤,活像個魑魅魍魎。
中年書生神態甚是拘謹,答道:“小王……”書生剛欲稱呼眼前的主子,卻是被打了斷,霎時少年眸子一冷,冷冽在瞳孔找那個湧出,鬼臉含煞!
中年書生驚怕下跪,顫聲道:“公子,公子!”
鬼臉少年煞氣漸退,淡笑道:“‘小王爺’不是在這嗎?瞎說什麼實話?”眼神瞥了瞥一直跪在地上的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神情驚恐,兩手也是在不斷髮顫,語氣中也是帶著恐懼:“小,小的不敢,公子!”
“抬起頭來。”鬼臉少年托起了白衣的臉,嘖嘖笑道:“父親的眼光真不錯,竟是找了個與他這麼像的人來,先生,你說父親對我怎會如此好?”
書生兩腳發顫,不敢答話,說了便是找死。
鬼臉少年仔細地欣賞著這副“尊容”,笑意越來越濃:“真是俊啊!”
“公子才是這天地下最俊的人!”白衣少年極盡討好。
“噗嗤……”鬼臉上醜陋地綻開笑容,卻是極醜,“啪!”一道重重的巴掌聲響起,地上的少年那白皙的臉上霎時染了一個紅印,這個巴掌竟是直接將他拍暈倒地!
“竟他娘說實話!可我不喜歡!”鬼臉公子冷笑,“李克然這個老匹夫,真會替我這個兒子著想啊!”
鬼臉公子伸腳有欲去踢,書生急忙制止道:“公子,不可!若是踢死了這小子,一來默王爺那邊公子難以解釋,二來以後的諸多事情公子是難以親自出面的,還需要這小子去。請公子再隱忍幾年,自會有公子出頭之日。”
“出頭?”鬼臉公子冷笑頻頻,“我的姨娘要是生了個男孩,我怕是要掉頭了!”
書生淡笑,告誡道:“這點公子不必擔心,我們這些人自會守護住公子的嫡子之位!”
“行了,不講這些。”鬼臉公子神色頗為不耐道,“對了,最近洛陽有什麼有趣的事?”
“坊間傳聞……那位大人的後生來洛陽了。”書生意猶未盡道。
鬼臉公子把玩著手上的面具,玩味地笑道:“王姓大人?”
“正是。”
“這時候回來做什麼?”鬼臉公子歪了歪頭,想道,“又想著推翻那老女人?”
“當年武后代李建周,王玄大人第一位反對,當年沒成,現在武后的權柄早已根深蒂固,當年尚且如此難翻,現在就更是痴人做夢。”
“此一時彼一時,朝廷裡還有許多唐氏臣子,暗地裡也是有著復興唐室的組織,不過趟一趟渾水,攪一攪渾水還是可以的。”鬼臉公子踢了踢地上的“狗”,哼聲道,“別裝死了,出去吧,別讓我那些叔叔舅舅等急了。”
地上躺著的那條“狗”心臟驟顫,無論是眼眉口鼻,都是擺出一副賠笑的表情:“是是是!小的這就下去。”
待“狗”滾著出去,也是聽得鬼臉公子哼聲道:“真把自己當小王爺了,懂得養起了女人,呵呵……”看著出去的“翩翩少年郎”笑意冷冽,語氣中無不帶著一絲鄙笑。
中年書生也是笑道:“公子要我如何做?”
“賞給你如何?”鬼臉公子調笑道。
“小人的家室已經夠多了!謝公子厚愛!”書生急急擺手,無奈笑道。
“哈哈!”鬼臉公子頓時嘶啞大笑,而後道,“若是傳聞是真,找到那後生。”
“那需要抓回來嗎?”
“不用,暗地裡看著就好。”
“是。那小的先行告退了。”
“恩。”
石室只剩下了他一人,面具戴上,又是摘了下。看著這副猙獰的面具,笑道:“面具戴的太久,就要長到臉上了。”看著暗無天日的石室,看著那高處微弱的光,暗自冷笑。
……
……
月色漸沉,月光照映在了冷潭之上,一葉荷上,王符正襟危坐,雙目緊閉,然此時冷潭暗潮湧動,各處地方皆1是畫出了旋波!
雙目睜開,頓時間靈力蓬勃散開,霎時荷葉泛起了滾滾波浪來,一團團的水柱直衝那雲霄之上,“嘭嘭嘭!”的如爆炸之聲震耳欲聾,振聾發聵,除座下的那片荷葉尚好,其餘皆是被破開了一枚洞,水柱久久沒有消下去,僅僅轉瞬即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