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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厲的慘叫聲在長廊裡漸漸傳開,但當袖袍裡所遮蓋住的手只是輕輕揮動了一毫,這聲慘叫便是塵埃裡欲新生的嫩芽一般被一塊落下的石頭摁死。
“聒噪。”
腳下已成一具屍體的巡視人被斷去了一隻手,目光冷冷地盯在他的腦袋上,俯下了身,兩隻手指按在他的額頭上,靈力化作一條游龍穿過了額間的面板,直入腦髓之中!
瞳孔睜得極大,在死的一剎間鮮紅色的血絲從黑眸四周蔓延開來。
恐懼在臉上誇張地寫著。病態的蒼白掛在臉上,全身像是被榨乾了一般。
一滴在黑夜裡也能夠閃耀出光亮的透明質的液體從瓶中墜落下,輕聲滴在了屍體上,觸碰的同時,一陣淡淡的煙霧由然生起,不至三秒的時間,這具屍體便是消失在了這片長廊裡。
這陣淡色的煙霧飄飄然傳上昏沉的夜空中,與這天地同化。
待手中的藥瓶收回了袖袍裡,黑袍裡的頓時閃出了一個不同的聲音:
“你這化屍水倒是很不錯。”
黑袍沒有回答他的話,聲音冷沉道:“這就是你說的打破鴻溝的辦法?”
“這是最快的辦法,也是……我最喜歡的法子。”
黑袍下的眸子變得冷峻,不禁冷笑道:“難怪他們都叫你沈瘋鬼。”
“這是個好名字……千面鬼,沈瘋鬼,我還是更喜歡後者……天書樓剛開始就這麼熱鬧,有些迫不及待呢。”
黑袍遮裹的身影看到鋪著花崗岩的地面,上面的屍體痕跡完全消失後,淡淡道:“這個方法不是長久之計。”
“這裡有個瘋鬼會給我們做好一個替死鬼的。”
“什麼意思?”
“日後你自會知曉。”
……
夏至後的天氣不敢恭維,學堂外立著的幾株大榕樹枝繁葉茂也是抵擋不住濃烈的熱氣襲來,今早又是先教授的禮科與數科極為乏味的兩道科目,又加上還是個老頭子機械地講述書中的話,饒是王符也是聽得耳根子起了繭,眼皮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身旁的許塵還沒等那老頭子講幾句話,就不耐煩地趴在了案桌上。
“聖人以禮治天下,方可行大同。禮字為先,先禮後兵方為上上計……
”夫子時不時地睜開眼睛,看看有沒有人睡覺,睡覺的都會拿著那塊大戒尺不客氣地打下去,短短半個時辰許塵的腦袋已經被敲了不下五六次。
許是被打的疼了,眼睛瞪得老大,看似專心致志地聽著夫子的教課,然心思卻是早已飄飄然向遠方,聽著夫子自認為高亢激昂的地方,許塵也是附和著笑臉。
一個時辰的教授已過,石瀑頂上的童子敲響了銅鐘,夫子宣佈數禮基礎結束後,死寂沉沉的課堂頓時話聲四起,學生一個個都顯得迫不及待的樣子迅猛地向外面跑去。
王符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苦笑道:“這課程當真是有些乏味。”
身邊的許塵也是抱怨道:“何止是乏味,簡直是耳朵都都要起老繭了。”
待得身邊的人離開,最後走的兩人同時起了身,後見許塵湊過身來,輕聲道:“誒,對了你知不知道今兒個大早晨這司命發生了件事兒?”
見許塵這麼神秘兮兮的模樣,來了些興致問道:“何事?”
許塵湊近到耳邊,輕聲道:“據說,有個巡視的人不見了。”
“人不見了?”王符聽得不怎麼稀奇,隨口道,“可能下山了也說不定。”
“不不不,巡視的基本都是書樓裡經過選擇的人,是不允許隨意下山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找了這麼久,一點影子都沒有找到。聽說……那人似乎連屍體都找不到。”
“一個大活人還能找不到?”
“大活人反正是沒了,就剩下個燭燈留在那邊的煙雨廊盡頭。”
王符此時心底疑惑得不是這大活人去哪了,而是,“你這些訊息都哪來的?”
許塵呵呵自得道:“小事,小事。”
王符聳了聳肩,說道:“這司命峰這麼大,估計在半夜裡走丟了而已。”
“你見過那個巡視的人還會走丟的?”
“……”
藏經閣。
顧西延想著今早無事便穿戴花了衣裳欲出門,正開啟了門時,卻是見到莫一點也是整戴好了衣裝似是要出門。
“一點,你這是去哪?”
衣裝雖是整潔,但莫一點的那張臉卻依舊顯得蒼白無力,毫無精神可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