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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鳴州是杜家的地盤,武獄被劫的訊息要是傳回杜家,武鳴州肯定會戒嚴。
好在張偉他們運氣不錯,行動也夠快,直到他們逃出武鳴州,杜家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張偉帶著武獄的眾多囚徒再次回到了毒蜂的家鄉,之所以回到這兒,除了這裡夠偏夠遠環境好以外,還因這兒靠近邊境線,實在不行,可以逃出國去。
不是張偉慫,實在是杜家勢力太大。
累世巨族這個詞大家可能不太瞭解,舉個簡單的例子。
我們父母那一輩的人都有兄弟姐妹,一般家裡都生三四個孩子,到了你爺爺那一輩可能更多,有的甚至生五六個孩子,咱們按照一代人生三個孩子來算,四代人就是81口,百年時間最少也有四代。
杜家有幾百年的家族歷史,你算算他的族人得有多少?起碼數萬人。
跟這種豪門世家為敵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一招不慎就會身死道消。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正義都得挨兩巴掌。
別看武獄的囚徒都是被害者,可他們根本就不敢與杜家對簿公堂。
杜家只要隨便推出一個子弟,說這是某人的私人行為,你就只能認命,事後還得承受杜家的追殺。
所以張偉只能帶著他們逃的遠遠的。
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躲起來夾緊尾巴做人,從此以後隱姓埋名,要麼躲起來伺機報復。
總之,先得躲起來,等這一陣風頭過了再說。
“這裡的環境真不錯,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張午山坐在竹樓上,看著遠處連綿不絕的群山,感慨的說道。
張偉沒有說話,他知道眼前這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已年近古稀,被囚禁在地下四十年,身體還遭受了那麼嚴重的創傷,能活到現在就已是不易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再見如此秀麗景色,也算知足了。”
“師伯,”張偉出聲勸慰,“這段時間您先調理身體,等過段時間我再送您回真武山。”
張午山靜靜的看著遠處的青山,心中思緒萬千,似是在追憶從前,良久後才出聲說道:“當年我意氣風發,下山遊歷時,曾跟師門眾人揚言,不成宗師,誓不回山。
哪曾想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修為盡廢不說,還被囚禁半生。
如今我這副模樣,又怎麼有臉回山呢?
我的身體我清楚,怕是已經時日無多了。”
“師伯——”
張午山抬起手,打斷了想要繼續說什麼的張偉。
“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我看這兒就挺好,有山有水的,比那暗無天日的地牢不知好了多少倍,人啊,得知足。
不說這些了,濤兒,我這一生從未收徒,你我雖無師徒之名,可也算有了師徒之實,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將真武秘典和兩儀真經傳給你,能夠領會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鍾濤被關的這十年裡,一直未曾放棄過自身的武道修煉,受到過張午山的不少指點。
只是因為環境有限,張午山只傳了他龜息術,其他的太極門絕學並未傳給他,因為當時那種條件下傳給他也沒用。
現在他們已經逃出生天,自己又時日無多,張午山決定將自己的衣缽傳承教給鍾濤。
就算鍾濤還不是太極門的弟子,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鍾濤的八極拳師傅已經死了,自己與他師傅本就是至交好友,又互換過修煉功法,鍾濤也算他半個徒弟了,更不用說鍾濤與他一起被關了十年,現在更是救他出囹圄。
眼見張午山態度堅決,張偉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拜師禮。
“師傅,徒兒定不負您所託。”
張午山滿意的頷首,“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地牢裡那些江湖人士你想怎麼安排?”
“不敢瞞師傅,徒兒以後會苦修武道,向杜家復仇,至死方休,至於那些江湖人士,願意陪我一起復仇的我會留下,想走的我也不會攔著。”張偉老實說道。
鍾濤的前兩個心願他已經完成了,現在就差第三個心願了,滅掉杜家。
只要張偉還使用著鍾濤的身體,那他就必須向杜家復仇。
好在鍾濤這個滅掉杜家指的是杜家的直系,像那些三代以外的旁系不算在裡,這要是有點血緣關係的都算的話,那張偉得殺上萬人。
張午山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江湖兒女,恩怨分明,杜家如此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