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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場成親禮,十三重天的人都放下手頭的事,聚在神宮住下。
男人們住前院。
餘瑤等人則住到了後院的閣樓裡。
日子彷彿又回到了千年前,只是這一次,前頭等待他們的,都是值得期待的好事情。
夜裡,餘瑤和琴靈、秋女等人聚在桌邊玩花牌,邊閒著說些煩人的瑣事,女孩們散著長髮,奇異的淡香交雜在一起,輕紗長裙,軟音儂語,和諧得不得了。
落渺將帶著花名的長籤往桌面一推,眼角描著的紫藤也跟著像是盛開了一樣,她性子生來如此,到哪兒,都是比較活潑話多的一個,“你們可瞧見了嗎?今夜大殿之上,上官月也出席了,尤延同她相識,還去上官家那一桌飲了酒。
說起這個話題,餘瑤便免不得嘆了一口氣,她長指捻著一根花籤,輕輕擲到了桌面上,掃了一眼戰局,道:“因著這個,南宮萇像是瘋了似的連日上奏,我每回瞧見,眼睛都發疼。
琴靈側目,也來了點興致,這局她做東,贏得也多,現下笑著將幾家的靈石都攬到自己跟前,道:“尤延可很少給這些人面子,今日倒破天荒的來了這麼一遭,真叫人吃驚。
秋女笑意盈盈:“尤延到了年紀了,雖看著總是一副少年氣的面孔,實則比瑤瑤還大些,眼見著你們一個個的都湊了雙,心裡有這個念想,也不稀奇。
“只是說起南宮萇,是真的有點兒意思。
夙湟不明其意,她一向懶得關注這些,凡事只要別惹到她跟前去,都不會讓她留下印象,這會被幾個人一說,倒也起了些興致,問:“何出此言?
“南宮萇年少成名,被家族賦予厚望,也曾跌於塵埃,起於微末,在那段難熬的歲月裡,上官家的嫡千金念著青梅竹馬之誼,不顧阻攔,執意下嫁,悉心照料他的身子,嫁妝都用在了給他買療傷聖藥上。
“嬌滴滴的真千金,自幼長在蜜罐裡的人,陪著他一同受苦,好容易熬出了頭,南宮萇卻在奪回南宮世家族長之位的時候,逐漸冷待發妻,外界甚至根本不知道他已成婚。
“最叫人稱絕的是。餘瑤有些無奈地接著道:“在權勢巔峰,風頭無雙的時候,他竟準備迎娶另一世家嫡女為平妻。
“上官家哪能同意,雙方大吵一架,上官家已經閉關的老祖宗更是強行甦醒,跳著腳罵南宮萇沒心沒肺,豬/狗不如,南宮萇面子上過不去,鐵青著臉問上官月的想法,上官月倒也是個豁得出去的
人,當即簽了和離書回了上官家,自那之後,便甚少露面了。”
夙湟生平最聽不得這種小人行徑,她蹙著眉尖問:“既然如此,恩怨兩清,無甚瓜葛,南宮萇上奏個什麼東西?”
餘瑤撫著額,有些頭疼地道:“原也是這樣說呢。誰知道南宮萇是怎麼想的,竟像是突然覺悟了一樣,在與上官月和離之後,退了與另一家的婚事,並且時不時的前往上官家拜訪,瞧著意思,像是有意與上官月重修舊好。”
“上官月自然不可能再跳這麼一個火坑,基本上都是躲著避而不見,後來實在煩了,便外出另尋風水之地修養,不知因著一樁怎樣的事,去了趟鄴都,跟尤延相識。”
“尤延那個性子,你們也都知道,除了我們幾個,身邊別說女子了,女鬼都沒有一個,這破天荒的頭一遭,可不就是令六界猜測不已,眾說紛紜嗎?”
“原本和離了,就算是徹底撇清干係了,到哪裡都是這個理,可偏偏南宮萇不走尋常路,瞧著他的言辭態度,上官月好似成了他的私人物品,可要,可不要,但若是別人想拿,他又要發瘋。”
話說到這裡,夙湟得膈應得不行,她聲音也冷了兩分:“與這樣的人說什麼道理?直接駁回去就是了。”
餘瑤點了點頭,深有同感:“我平時都是這樣處理的。但南宮世家這些年的地位日益重要,相當於當年的天族,南宮萇在這一方面,確實有獨到的本事和能力,他不厭其煩地遞摺子,我也不可能一眼不瞧。”
經歷了天族那樣的事。
神族汲取教訓,將分散的全力收攏到自己手裡,百族內務自己決定,遇事不決則上報神宮,百族互相監督,嚴防天族之後塵再現。
這些年,六界越發和平,相處也更融洽,十三重天創立的神宮功不可沒。
秋女托腮嘆了一聲:“這個上官月,也是個可憐人,好容易脫離了火坑,還得遭這樣的罪。”
餘瑤搖了搖頭,專心眼前的花牌,道:“南宮萇前些天遞上的摺子,我讓神官交給昀析處理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