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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
“我...我害怕,想和你一起睡...可、可以嗎?”
喬穗穗把匕首收回儲物格內,拍了拍她身邊的位置,說:“上來吧。”
兩個女孩子在黑夜裡互相陪伴,小聲的聊了一會兒天,漸漸進入夢鄉。
這一夜喬穗穗睡得並不安穩,許是因為心裡裝著很多疑問,所以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伊莎貝爾睡得顛三倒四,人都橫了過來,幸好床夠大,喬穗穗才不至於被擠下去。
清晨。
魯卡來了。
他先是可了一眼打著小呼嚕的幼崽們,然後快步走向裡間,直接忽略旁邊的伊莎貝爾,抱起喬穗穗就往外走。
她睡得輕,立刻醒來了,聲音有些啞。
“魯卡...”
“吵醒你了?”他吻了吻她,柔聲說:“待會路上還可以睡。”
“去哪?”
他一邊幫她穿衣服,一邊找出恆溫箱把三隻小獅子裝進去。
“萊伯利反了,這裡很快就不安全了,我接你去本家。”
本家指的是西科塞斯家族的行宮。之前她住過的勒戈宮是魯卡獨居的地方,而本家則是所有西科塞斯家族的成員都在其中,因為獅獸人本身就喜好群居。
“等等。”喬穗穗拉住他的手臂,仰頭問:“阿什造反?確定嗎?”
魯卡鄭重點了點頭,蹲下來和她說:“昨晚,他調動了太陽的私軍與尼奧展開了陣地戰,我親眼看見他在戰艦上指揮。他現在已經爭取到了半數以上的大家族支援,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聽父親說,萊伯利也向他丟擲了橄欖枝。只是西科塞斯家族絕對不會背叛奧斯蘭的太陽,此時的太陽還是戈爾巴三世,那我們就不會站在萊伯利的陣營中去。”
喬穗穗消化著這些資訊,怎麼都不能相信,那個青澀的吻著她,總是想辦法逗她笑的阿什,會走出這一步....
“那他會怎麼樣?”
魯卡的淺瞳變得幽深了一些,沉聲說:“贏了,名不正言不順,今後的路也不好走;輸了,萬劫不復。”
喬穗穗長長的撥出口氣,心頭覺得無比沉重。
魯卡猶豫了一瞬,還是開口,問道:“穗穗,你懷的是萊伯利的孩子嗎?”
她點頭。
“那他知道嗎?”
她咬了下唇,然後搖頭。
魯卡默了幾秒,牽起她的手握住。
“別擔心,不論萊伯利是輸是贏,我都會照顧這個孩子的。”
喬穗穗眼眶微紅,說不感動是假的。魯卡的溫柔和可靠是她從來到這個異世界後就能感受到的,她現在已經不能將他單純的當作一個遊戲中的紙片人來看待。
她回握住他的手,吸了吸鼻子,眼神堅定,說出了最真實的想法。
“魯卡,我不想跟你回西科塞斯本家。”
......
兩個小時後,喬穗穗來到了和藍澤看中的那個二層小樓。
魯卡拎著恆溫箱也和她一起走進來。
她想的很清楚,老西科塞斯的中立始終有時間期限。她明白魯卡所說的只忠於奧斯蘭的太陽是什麼意思,但如果明天阿什成功上位,那作為沒有站隊的西科塞斯會怎麼樣呢?所以中立本身就已經是做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