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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一陣調笑聲,最終,有道聲音傳來:
“有佳人相伴,宋某當然求之不得。”
聽見這道聲音時,十鳶沒有控制住,她倏地轉頭望向頌蘭間的方向,她臉色稍稍變化,竭力控制,才沒有讓自己失態。
這道聲音——
十鳶還在驚疑不定,她攥緊了衣袖,甚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宋翎泉不應該出現在衢州城才對。
胥衍忱撥弄了下杯盞,他忽然朝女子望了一眼。
許久,等隔壁徹底安靜下來,十鳶終於按捺下心底的驚疑,然而,她聽見一聲問話:
“在想什麼?”
她抬眸,倏然和胥衍忱四目相視,十鳶下意識地想要否認。
但下一刻,十鳶掃了眼胥衍忱腰間的玉墜,又想起了綠詣的話,她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掩唇道:
“奴家是聽見了顧姐姐的聲音,有些失神,還望公子不要怪奴家。”
她不是不想說實話,但她沒辦法解釋為什麼會對一個不認識的人聲音耳熟。
許是有隱瞞,奴家二字被她說得又輕又軟。
有人默了一息。
他掀起眼,平靜道:“你不必這樣自稱。”
十鳶倏然怔住。
許久,她才堪堪垂眸:
“十鳶聽公子的。”
夜色濃郁得化不開,外間的絲竹聲也漸漸停息,有人敲了敲門,打破了雅間內的安靜:
“主子,時辰不早,您該休息了。”
十鳶抬眸,她一時不知是該回去,還是該和胥衍忱走。
胥衍忱彷彿看出了她的糾結,衝她頷首:“早點休息。”
這是讓她離開的訊號。
十鳶接收到,立即起身,衝他輕折了一下腰肢:“十鳶告退。”
門被推開。
十鳶出去時,看見門外站著的男人,他心情像是有些不妙,臉色冷沉,朝她看了一眼,視線落在她臉上一剎,像是有些意外,緊接著,不含任何意味地衝她點了點頭。
等十鳶身影消失在樓梯間時,周時譽才進了房間內。
胥衍忱依舊坐在案桌前,他垂眸望著酒杯,燭火暖暗,也掩埋了他的神情。
周時譽滿腹疑惑:“宋翎泉早就離開了,主子怎麼待了這麼久?”
胥衍忱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周時譽沒再問,準備推著主子回去時,才驚覺沒聞見酒水味,他語氣不明:
“晴娘這次安排的人看來有點呆啊,居然連倒酒都不會。”
胥衍忱掀起眼,淡淡道:“你很不滿意晴娘這次的安排?”
周時譽立即閉嘴。
他閉了閉眼,按住不該有的情緒:
“是屬下失態。”
輪椅在被推著往前走,胥衍忱彷彿感覺不到周時譽的情緒變化,他平靜道:
“有些事,不該別人過問,但晴娘看不慣你,難道你不知道原因?”
周時譽被堵得無言以對。
他當然知道晴娘對他不滿,畢竟,顧婉餘是晴孃的人,而他和顧婉餘有了交集後,彼此關係一直未有定論,晴娘惱他招惹了顧婉餘。
周時譽想起適才他撞見的那一幕。
女子風情萬種依偎在宋翎泉懷中,烏髮和男人的衣襟纏繞在一起,和他擦肩而過時,她不曾投來一記眼神,二人彷彿從不相識。
她慣來拎得清。
她從來都將任務和私情分得清楚,在她眼中,私情永遠比不過任務。
周時譽沉默下來。
*******
十鳶回到綏鈺苑後,一直心神不寧。
宋翎泉。
她會認識宋翎泉,還要託前世陸家的福。
陸家慣來會做戲,將她獻給了戚十堰時,也是一派難為情的模樣,道是替她謀了一門親事。
戚十堰心底的妻子之位一直都是那位許姑娘,自然不會另娶他人。
陸家想要將她獻過去,但也不可能讓戚十堰娶她為妻,他們理所當然地提出做妾一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是戚十堰不會娶妻,她嫁過去,雖是妾室,但也和正室沒有區別。
彼時,她未曾看透陸家的真面目,心底還記著陸家替她贖身的恩情。
但報恩不等於去給人做妾室,對此,十鳶只能說她要考慮一番。
也是這時,她意識到,她的路引和名帖都在陸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