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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呢?”蓋倫冷哼一聲道。
“算了,蓋倫不要說了!”趙信直接道:“他已經不是最初的嘉文四世了,已經不再是我們認識的嘉文四世了,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我們熟悉的那個嘉文四世已經死了!”
“咦——”嘉文四世一臉驚訝的看了一眼趙通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啊?”
趙信怒視了他一眼,低下頭不再說話。看趙信沒了反應,嘉文四世冷笑一聲道:“看來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嘉文四世說著對身邊的死侍道:“開啟地窖大門!”
隨著一陣“吱呀”的聲音,一股發黴的氣味從甬道中傳來。
“你不會是想把我們關進這種地方吧?”蓋倫怒視著嘉文四世道。
“別廢話,給我下去!”嘉文四世說著,推搡著眾人往地窖下面走去。
“滴滴嗒嗒——”
地窖很深,走到一半都能聽到四壁的滴水聲,老鼠蟑螂遍地都是,看起來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人打理過了。
劉浪的手指一直放在暗影之戒上,從掉進陷阱的那一刻起劉浪就想利用任意門帶著蓋倫和趙信離開,可是劉浪最終忍住了。一則,劉浪的目的還沒有達成,二則,劉浪也想知道嘉文四世究竟會怎麼處置他們。
“是誰?”
眾人剛從潮溼的樓梯上下來,地窖深處突然傳來一聲顫抖的聲音。
“握草,這裡竟然還關著其他人?”蓋倫聽到聲音,回頭瞪著嘉文四世道:“你真是個喪盡天良的無恥小人!”
“彆著急罵人,說不定你們還認識呢?”
嘉文四世一臉陰鷙的笑,隨手點著了地窖裡的煤油燈。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衣衫襤露、瘦骨嶙峋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他的頭髮鬍鬚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修剪過了,凌亂蓬鬆的像個稻草窩一般的貼在他的臉上。因為經年不見陽光的緣故,他的面板白的滲人。
“蓋倫?趙信?”那個瘦骨嶙峋的男人看到蓋倫和趙信,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大聲喊道。
“你是誰?”蓋倫一臉狐疑的打量著那個坐在地上的男人道:“我們認識嗎?”
趙信眼中滿是驚駭的神色,他直勾勾的盯著那個男人的眼睛,從他的眸子裡,趙信讀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趙信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回頭看了一眼嘉文四世,目光再次落地地上的那個男人身上。
“不——不可能,你是——”趙信驚訝的聲音語無倫次道。
“是我!”瘦骨嶙峋的男人突然大聲痛哭了起來,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角滑落,順著他稻草般的頭髮流到鬍子上,他的鼻涕眼淚一大把,沾的頭髮上、臉上、鬍子上全部都是。
“小文?”蓋倫一頓足,直接跳了起來道:“你是嘉文四世?”
“蓋倫,是我,我是小文!”
瘦骨嶙峋的男人眼淚如斷線珠子般片刻不停的流了下來,三十年了,他已經被軟禁在這個地窖中整整三十年了。三十年的暗無天日、三十年的枯禪死守,讓他對一切心如死灰。如果不是光盾家族的信念支撐著他,現在的他早就已經死了。他已經對自己的未來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可是在親眼看到蓋倫和趙信後,所有的委屈與不滿、所有的悲傷與難過瞬息之間紛沓襲來。
沒錯,這個瘦削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德瑪西亞國王嘉文四世。三十年前,在嘉文四世還是個十多歲的孩子時,他一次單獨前往費洛尼平原探險時,因為太過於深入,進入了平原盡頭的戈壁灘上,在一個山洞裡,他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他救下了這個小女孩,當他們離開山洞時,外出覓食的巨龍回巢。
身單力薄的嘉文四世自然不是巨龍的對手,眼看就要葬身巨龍之口,天空之上奔雷滾滾,彷彿天空被撕裂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一般,有兩個人從那道裂縫之中落下。
一個是黑衣黑甲的持劍男子,另一個是小丑打扮的人。雖然兩個人衣著古怪,但是他們在千鈞一髮之間救下了年輕的嘉文四世。
在嘉文四世向兩人坦誠身份時,那個黑衣黑甲的持劍男子決定要追隨嘉文四世。嘉文四世生性平和,喜歡結交各路英雄豪傑。求賢若渴的他自然欣然允諾,更何況兩個人還是身負絕世武功的絕頂高手呢?
黑衣黑甲的男人隱藏了自己的真面目,偽裝成了一個矮小佝僂的中年男人。他向嘉文四世解釋說,這個樣子更方便保護他。
嘉文四世不疑有他,重用了兩人,兩人也一直寸步不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