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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隊長笑著說:“我們當然相信這一點。二十萬美元,我想那對你來說,完全不算錢。”
林克笑說:“這話不對。二十萬美元,可以買到十幾萬個漢堡了。”他看了一眼還在吱嘎轉動的聯動杆,最後說。“接下來還要辛苦你們。我先走了!”
他轉身想汽車走過去,才開啟車門,突然聽到一陣嗚嗚的悶響。他回頭望向聲音發出的地方。聲音似乎是那個鑽井那裡發出來的。
他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鑽井隊的隊長臉色一變,他大聲喊:“停止工作,跑!”他曾經是一個石油鑽井工人,知道這個聲音代表這什麼。他向前跑著,經過林克身邊時,說。“漢斯先生,遠離鑽井!跑!”
林克也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事。
他連車門都沒關背向鑽井就跑。他跑出了百來米,看到那隊長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了下來。
那聲音越來越大,他還看到已經停止鑽洞鑽井鋼架在震動。突然,一股渾濁的水柱從地下噴出,水柱打在鋼架上,到處飛濺。
鑽井工人歡呼起來。但鑽井隊長依然緊張地看著。好像是在等待什麼。林克看到噴出來的水已經變成清澈。他轉頭問:“我們現在能靠近了嗎?”
“還不行。你聽水流噴出還有低鳴聲。聯動杆也在劇烈顫動。水流很很可能會將它們衝出來直接飛上天。”
不過他又等了兩分鐘,並沒有發生他擔心的事。他這才指揮這工人準備將鑽井收起來。這個工作相當危險。林克想要靠近,都沒被允許。
林克看著那水柱,覺得這個井自噴的水,沒有菲爾維峰的流量大。但具體有多少還要鑽井隊的人計算才能確定。
鑽井隊的人大呼小叫著,小心翼翼地忙活了大半天才將鑽井機從從下而上的激流中撤離出來。
鑽井隊長這時才鬆了一口氣,他渾身溼漉漉的走到林克面前說:“恭喜你,漢斯先生,現在你再也不用擔心乾旱了。”
這已經是林克鑽出來的第三口自流井,心裡也沒有太大的波動。他和對方握手說:“謝謝。謝謝你們專業的工作。不過現在能計算出這流量是多少嗎?”
“根據我以往的經驗,這口井的自噴流量,應該在三萬立方米左右。這是初噴,如果地下沒有氣體壓強,我想這流量會持續。”
三萬立方米,雖然遠遠比不上菲爾維峰的流量,但這樣的水量對漢斯農場而言,單位面積內可以得到的水已經比前者多兩倍了。
漢斯農場鑽出一個自流井,這似乎讓直線距離不過三十多公里的拉斯維加斯振奮了起來。在這座城市周圍正有七口井正在鑽進。現在他們的深度已經到了九百米。如果賭城周圍也有承壓水,那他們只要再鑽進一百多米就能找到水。他們只需要鑽一百多口井就不用再依靠任何外來水源就能滿足自身的用水需求。
就在漢斯農場的井出水的第二天,又有地方鑽出了一口自流量相當高的井。那口井位於內達華州的奧斯丁城。不過這口井的日流量只有一萬立方米左右。但這個水量已經讓這個小鎮每人每天二十立方的用水量。這能讓這個小鎮周圍開闢更大的農場了。
但開始有人對本·斯坦提出的承壓水層提出質疑了。因為內達華總共有上百口徑在同時鑽探。有的井已經鑽探到九百多米,鑽透了五個隔水層,卻依然沒有找到他說的承壓水。就算有,每天最多也就數百立方米的自流量。
這讓一些地質學家提出一個設想:“承壓水層也許在更深的地下,現在能鑽出地下水的地方,可能是因為地質構造出現裂縫,讓地下水湧到更上面的水層。而且真正的承壓水層,範圍也許很小。就像是一條條小河,在地下流過。因為內達華州的地質是南北走向的褶皺,每條褶皺之間的間隔並不大,而且也許並不是每一條褶皺之間都有適宜地下水透過。”
但是樂觀者反對這種說法:“林克漢斯鑽出地下水的兩個農場,間隔兩百多英里,隔著數條褶皺,他隨便找了個地方鑽井就找到了地下水層。那說明,地下水層分佈相對比較大。只是各處的深度不一樣。”
這兩種說法都有自己的市場。
他們還沒來得及吵上幾天,他們就再度受到一個讓他們妒忌的訊息:林克·漢斯在蛇谷的農場再次打出一口超高流量的自流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