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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埃爾伯在下午兩點就出現在漢斯農場。
林克看他來了,想帶他去書房說話。不過漢娜卻拉著他不放手。他也沒打算給GE多少面子,只對艾倫·埃爾伯很沒誠意地道歉說:“抱歉,最近幾天她總是粘著我。”他說著抱起漢娜向書房走。
到了書房,他抱著將漢娜放在沙發上,直接去泡茶。漢娜卻爬下沙發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艾倫·埃爾伯看林克和他談話,卻帶著孩子。上飲料也沒有問他意見。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林克是故意在怠慢他。
不過這點城府他還是有的。他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茶說:“這茶不錯。”
“一箇舊金山的朋友送的。”林克抱起漢娜放到他大腿上坐好。
埃爾伯放下茶杯:“好吧,漢斯先生。我想我來的目的,你也很清楚。我們GE……”
他的話被漢娜打斷了:“爹地,玩!”漢娜指著窗外說。她這是想要和林克到院子裡玩。
雖然林克不打算給埃爾伯多少面子,但漢娜這樣倒是顯得很不乖了。他當然會因為這樣就說漢娜。女兒今天粘著他,他當然不能為了外人讓她不高興。
他拿出手機交給女兒說:“漢娜自己玩。爹地和客人說完話就陪你玩,好不好?”
漢娜瞪大眼睛看著埃爾伯一會。
這個大人爹地不喜歡,所以她也不要喜歡。不過她還是乖乖地雙手接過手機,坐在一邊玩。
林克看她安靜下來,才對埃爾伯說:“埃爾伯先生,你們GE如何,我不在意。我不清楚你為什麼非要見我。”
埃爾伯又喝了一口茶,抬頭笑著說:“不,漢斯先生你很清楚我來的目的。我想要你那些風電機組的訂單。”
他這麼不客氣,並不是完全因為他看不起林克。而是他經過各種試探,已經明白和林克沒辦法用正常的商業談判來溝通。
他曾透過參議員保羅·布朗想林克提出過和林克友好談判的意願。但林克決絕得非常決絕。
根據保羅·布朗給他反饋的資訊表明,林克懷疑他們GE曾經意圖謀殺他。這就讓他失去了以友好的商業談判方式從林克這裡獲得訂單的前提條件。
但是,他不能放棄林克的訂單。
GE依然是美國境內最大的風電機組製造商。但是在世界範圍內,GE的市場份額不大。他們甚至正在失去美國市場。
先是被歐洲同行搶走了美國市場最多的份額,而風電行業新興勢力——比如中國人——也開始進入美國市場。這讓GE相當緊張。因為在技術和成本上,他們都沒辦法和那些同行競爭。
如今林克手上握著大訂單,他當然希望能拿下。不過那也不是他必須拿下訂單的根本原因。
最根本的原因在於,他們之前對那片廢棄軍事基地不僅是志在必得,更是早已經視作囊中之物。所以他們不僅提前購買了生產相應風電機組的原料,更早已經開始製造風電機組。
GE和其它的風電公司打好了招呼,就以為能避免所有的競爭,輕易拿下那片土地。結果卻冒出了一個林克,並且將那片地皮拿下了。
如果無法拿到林克的訂單,那麼他們正在生產的風電機組,就會成為不良資產。那些原料也會積壓他們兩億美元以上。
如果那些正在生產的風電機組不能銷售出去,將會和那些原料一起成為他們本年度的成本支出。更重要的是,那些風電機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賣出去。
如此一來,問題就嚴重了。
林克裝瘋賣傻沒關係。埃爾伯的任務就是將他手裡的訂單拿下,至少將那些失去了訂單的風電機組賣出去。只有那樣他們就能彌補在競標土地失敗造成的損失。
如今林克拿下了那片土地,林克卻拒絕和GE接觸。埃爾伯說起話來也更直截了當:“漢斯先生。你搶走了我們看中的那片土地,那讓我們造成了重大的損失。這讓我們的董事會成員相當惱火。”
“那和我有關係嗎?”林克慢慢喝著茶。
“當然和你有關係。是因為你的原因造成了我們的損失。我想你也已經知道,是我們GE一手推動那個軍事基進入拍賣流程。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花費了大量的金錢、人力和時間。這些都是我們的隱形投資。但是那片土地卻被你拿下了。我們公司不得不為之前的計劃向專案投資人進行賠償。”
林克笑了笑,說:“聽到這些我很遺憾。但我想那還是和我無關。不是嗎?”
埃爾伯似乎是自言自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