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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角之類的,張周也就是隨便看看。
這跟他找人排演出來的戲曲,還是大為不同的。
酒菜很快就上來,但張周卻遲遲都沒有拿起筷子,也沒有碰酒杯。
“大人,您覺得如何?”朱輔見張周將目光落到戲臺上的三人,不由笑著指了指道,“從南邊帶過來的,這次北上很倉促,也沒帶太多人,但平時聽聽戲什麼的,下官也有這癖好。未曾想,跟大人您的喜好撞上了。”
張周心說,我不喜歡聽戲,你也不會喜歡聽的。
無論他們再怎麼優秀,跟我培養出來的還是有差距。
張周點了點頭,笑道:“倒是不錯,就是聽不懂唱的是什麼。”
“南戲,用的都是南方人的腔調,北方人的確很難聽懂。”朱輔道,“大人若喜歡的話,這戲班子,您就帶回去,好好給教教。臺本什麼的,回頭給您奉上。”
張周擺擺手道:“算了,聽戲嘛,不過是茶餘飯後的娛興節目,無須較真。且我今日乃是與成國公你商議事情的,並不為聽戲而來。”
朱輔似乎早就料到張周不會領情。
他心裡嘀咕道,果然如老母親所言,今天蔡國公是怎麼來的,就要怎麼走,不會帶來什麼東西,也不會從這裡帶走什麼。
就這樣,還要招待好,那還真是……無從選擇。
朱輔低下頭道:“下官明白。”
“成國公,有關這次我來的目的,相信令郎已經跟你轉述了,是否還有不明確的地方,需要我單獨跟你講講呢?”張周甚至都不需要多說什麼。
以朱鳳的理解能力,是不太行,但剛才能跟他說的,已經很詳細,想朱鳳也不會坑老朱家,該說的肯定都說了。
朱輔道:“乃是北方邊疆或有戰事發生,需要……下官領兵在外?”
“是。”張周點頭道,“最好是由你主動請纓,若你不想去的話,也不是不可,但很多事……你明白的。”
朱輔點頭道:“明白,南京軍務方面,肯定也需要有人來協同。或者是……怎麼說呢。下官……末將願意為朝廷效命,哪裡有需要,哪裡就能頂上。張大人您請放心。”
張周道:“什麼大人下官的,聽著彆扭,我與知節乃平輩論交,若算起來,還應該以成國公你為長輩。”
“哪裡敢?”成國公嚇了一跳,急忙道,“犬子他不懂事,平常多打擾了公爺您。小點聲!”
大概是怕張周不肯幫忙,再加上外面正好唱到一段聲調比較高的戲,朱輔直接呼喝道。
外面的人聽到,愣是把調子給壓下來,音調也下降。
可張周聽了就不太高興,你這話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啊。
朱輔道:“下官的想法,希望能從邊疆打一場勝仗回來,懇請大人您相助。”
張周笑了笑道:“以成國公對於兵法韜略的精通,應該無須我相助吧?就算真有何需要的,讓令郎去便可,他在軍中也有些威望。”
“是末將想單獨去……”朱輔道,“末將也說句沒臉沒皮的話,希望大人您能相助,若是能在這一戰中,替卑職說說……在下願意……”
張周聽了直皺眉。
你朱輔是語無倫次了嗎?
自稱一直在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神經有問題呢。
張周道:“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有時候還真不如一個伴隨在身邊的能人更重要,讓知節輔助於你,或可一戰而功成。”
張周的意思,少他孃的在這裡跟我討價還價,你有個能幹的兒子,他至少不怯懦……而怯懦恰恰是你們這群舊派勳臣的通病,如果你能聽他的,不畏死,只要帶著兵往前衝,哪怕遇到劉瑾那狀況,都能轉危為安。
若是怯懦,那就算是不進不退,在皇帝眼裡,你也是個慫包,從此就會被擺入棄子的行列。
朱輔顯得很踟躇,一臉為難道:“末將知道,您有此能耐,只要您肯相助,以後成國公府願意聽您的驅馳。這麼說吧,府上一切可以為您呼叫,就算是末將這顆腦袋……”
張周道:“成國公,你這就有些為難人了,我要你腦袋何用?”
朱輔知道,眼下就是個公事公辦的場合,就算私下相見,張周在大事上也是不會通融的,張周最多算是皇帝來下最後通牒的,你想幹就幹,給你機會疆場立功,不想幹,也不虧待你,繼續當你的勳臣,但把軍權交出來就行。
朱輔突然起身,走到門口,對著外面道:“讓人卸了妝,進來給張大人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