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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這事你辦不了!”
她用起孔推官來簡直就是自家的家奴一般,但是孔推官不但沒生氣,反而笑咪咪地說道:“廠公說得對,廠公說得對,我們趕緊讓我們知府老爺過來,這事得他來辦!”
廠公說得太對太對了,“這事你辦不了”,所以得知府老爺擔起負責來才行,他一個小小的七品推官在這件事情根本沒多少責任,天塌下來也得知府老爺先扛著。
只是通知了府裡以後,他又特意找了柳鵬套交情:“是柳少吧?我跟王道一王老知府是好朋友,這次柳少到登州來,王道一老知府特意跟我打過招呼了,柳少有事找我便是就是,青州這邊有我,絕對出不了什麼事。”
只是雖然都認識王道一,但是兩個人的地位差得有點遠,一時間找不到共同話題,這讓孔推官著急上火,還好他又想起了一個人來:“馬立年還在你們黃縣當吏房經承不?他酒量真好,前次我跟他喝酒的時候,一上來就是敬了我大三杯,我當場就嚇尿了!”
馬立年跟柳鵬交情很好,因此孔推官打出這張牌以後,柳鵬就變得熱情起來:“孔老爺原來是馬經承的朋友啊,那就是自已人了!馬經承原來有這樣的好酒量,下次遇到他肯定要多灌他幾杯,對了,孔老爺,你們青州府這事辦得太不漂亮了!”
孔推官也知道這案子實在太大,根本遮掩不住,因此他當即請教道:“你們登州府不是也有過一回,那一次你們登州府是怎麼操作的?”
柳鵬當即傳授了一點寶貴的經驗,說清楚自己這邊是怎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來天大的事情根本沒掀起任何波瀾來,而孔推官當即說道:“這一回還得仰仗柳少了,事成之後,我有重禮相謝!”
柳鵬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青州府這回跟我們登州府有些不同,姚廠公可是差點連命都丟掉了,田太監那邊更慘,現在還起不了身!”
孔推官當即問道:“田太監能不能撐得住?”
田太監即使死了也不能死在青州境內,不然就是後患無窮,而柳鵬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只能說五五開啊,老孔啊……實在是這事鬧得太大了!”
一個都知監太監兼山東稅監受流賊襲擊死了在自己的轄區,這個罪名實在太大了,因此孔推官當即開出了價錢:“柳少幫幫忙吧,你能不能跟姚廠公好好說一說,田太監即使不行了,最好也在青州府之外再不行,只要把這件事辦好,我有一份重禮相贈,姚廠公那邊也有重禮相謝!”
看到了柳鵬仍然是猶豫不決,孔推官果斷拿了主意:“柳少,你行行好,今年的秋蠶就包在我身上,保證你們在青州府至少多收兩成的蠶繭。”
兩成看起來是小數字,實際卻是大得驚人,多收兩成代表王道一掌握了青州府一半的秋蠶,只是柳鵬卻是半點興趣也沒有:“老孔啊,這跟你說句實話,這秋蠶的事情我根本沒慘合,我只是收王老知府銀子過來走一走,替他搖旗吶嚷而已。”
柳鵬這麼一說,孔推官覺得無從下手,只是他雖然出身舉人,卻是一個真正的老奸巨滑,很快就想到了主意:“那就算我沒說,不過既然這話我說出口,王老知府也是我朋友,那我就一定幫朋友辦到!今年的秋蠶,你們登州至少能多收兩成!”
孔推官這麼說,柳鵬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老孔你實在太客氣了,雖然這秋蠶跟我關係不大,但終究是在我們龍口出海,那我盡力幫你在廠公面前說一說,能不能成事就不好說!”
“盡力就行,盡力就行!”孔推官當即說道:“只求柳少出手幫忙,只要過了這道難道,我願意千金相謝,絕不食言!”
一出手就是一千兩銀子,這位孔推官倒是大方得很,跟縣一級的官員出手不能相提並論,要知道查抄了常典史的家,也不過是查出一千七百兩的現銀而已。
而柳鵬也表示理解:“我到時候在廠公盡力說一說,到時候把事情往知府、通判身上推一推,老孔你就能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