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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火燒龍口是周杜達的主意,他也得十倍報效吧!”
現在全場的注意力就集中到剛才說話的周杜達身上,衡王爺毫不客氣地就抽了周杜達這個小內官一鞭子:“不爭氣的東西,誰叫你擅自調兵去打龍口?”
這一鞭直接就抽在周杜達臉上,直接就打得他破相了,打得他血流滿面,但是周杜達當即說道:“稟王爺,這是小王爺的意思!”
“小王爺?”這下子衡王爺皺起了眉頭:“莫不成他又看上了什麼女人?都是些不爭氣的東西!”
衡王爺沒想到這把火燒來燒去,最後居然又燒到自已家裡來,而周杜達趕緊跪了下來給自己主子辯解:“小王爺絕非好色之徒,他下令儀衛司諸位襲擊龍口是有深意的。”
衡王爺沒好氣地說道:“不是為了女人,莫不成是為了臨清鄭家許出的那些好處,說吧,鄭家給了你多少好處,都給我掏出來,一文錢都不許少!”
周杜達趕緊跪在地上磕頭不止,他一邊磕頭一邊說道:“王爺,小王爺這麼做是有深意,是為了我們衡王府的長久之計,龍口一日不滅,我們衡王府就一日無安寧之日。”
現在輪到衡王爺不解了:“他這話怎麼說?怎麼個會龍口不滅,咱們衡王府一日無安寧之日。”
衡王爺這麼一說,現在輪到周杜達傻眼了,誰都知道他與趙寧聯手奔襲龍口是純屬個人恩怨,而且他與趙寧手上的銀錢有限,這次動員起這八十多騎馬隊,還是全靠了臨清鄭家給足了銀子。
但是他也知道照實話說那肯定是個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要被衡王拖出去活活打死,因此他當即急中生智:“王爺,正所謂天無二日,現在龍口崛起於登州,若是成了氣侯,恐怕我們衡王府就要永無寧日。”
現在衡王爺就聽不明白了,他問道:“那柳鵬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倉副使而已,怎麼能讓我們衡王府永無寧日?就憑他,也敢叫天無二日。”
衡王爺話裡的意思自然是對柳鵬小倉官萬分不屑,而對於自己的敵人,周杜達倒是作足了功課,他當即說道:“王爺錯了,王爺這是大錯特錯了,那柳鵬不是什麼普通人物,雖說他只是倉副使,實際卻管著整個登州府和豐倉,管著幾十萬石糧食,連倉大使都被他擠到黃縣當典史去了!”
“那又怎麼樣?”衡王爺依舊對柳鵬不屑一顧:“就是管著整個和豐倉的倉大使,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從九品而已,我只要說句話,就有很多正九品的官員來舔我的腳掌。”
這句說得或許有些過份,但也充分說明了衡王府在東三府的滔天權勢,而現在周杜達已經急中生智說出一段話來:“柳鵬這小賊又有宮中京裡的門路,跟司禮監的韓太監、都知監的田太監都有很深的交情,聽說他還有一些錦衣衛的門路,而且他跟東廠的姚廠公是至交好友,姚廠公在咱們東三府誰都不認,就只認這小賊一人。”
聽說了這一連串的人名之後,衡王爺總算是對這個叫柳鵬的小倉官有了進一步的全面認識,他還真沒想到一個小倉官居然能有這麼多京裡宮裡的門路,特別是居然能同東廠出來的姚廠公搭上關係,而且按周杜達的說法就是“姚廠公在東三府誰都不認,只認柳鵬一人”,這讓他第一次重視起這隻叫柳鵬的螻蟻來。
但是螻蟻終究是螻蟻而已,衡王爺很輕鬆地說道:“那又怎麼樣,不過是宮裡有點門路,可是風水輪流轉,他再有門路又比得我們衡王府千秋萬代,我們是天家至親,骨肉至親啊,我一封題本就可以直達天聽,不怕他!”
衡王爺說得豪氣十足,但是現在周杜達又說了一句:“可這柳小狗實際是黑道上的大人物,真正的江洋大盜,他手下好多幹將原來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現在登州黑道、綠林道,都可以說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一聽說柳鵬這個人不但是和豐倉的倉副使又有宮裡京裡的門路,而且還是登州黑道第一人,衡王爺當即就來了興趣:“這小小倉官居然有如此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