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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資上的支援,因此他才能在龍口春風得意,諸城那邊的絲價起不來,張藝赫在龍口這邊說話都挺不直腰桿。
只是雖然心急如焚,但是張藝赫卻是個明白人,知道光著急並沒太多用處,關健才是請柳鵬出面,即使搬不走這塊大石頭,也要恐嚇一下衡王府與鄭家的聯軍,敲打敲打五義蠶行,一想到這一點,他就決定找柳鵬好好談一談。
只是現在找柳鵬可不容易,柳鵬在和豐倉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是沒日沒夜都在和帳薄作著較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他回龍口的機會,柳鵬手裡依舊是拿著算盤珠子盤算今年和豐倉的具體盈虧,一邊還跟旁邊的金百萬金老闆說道:“金老闆,麻煩你稍等片刻,馬上就好了,馬上就好!”
張藝赫倒是認識金百萬,一看到金百萬他就知道今年這事恐怕沒法深入談下去,畢竟人多嘴雜,這麼緊要的事情肯定不能當著一個外人談,只是既然來了,他肯定還抱些幻想,因此他笑著跟金百萬笑了笑:“怎麼金老闆也在這裡?”
金老闆看到柳鵬還忙著跟谷夢語對帳,當即跟張藝赫答了一句:“有點生意想跟柳少好好談一談,沒想到柳少回了龍口還是這麼忙。”
正說著,那邊柳鵬已經放下了算盤和帳本,笑呵呵地說道:“是張老闆,請坐請坐,夢雨姐姐,幫我先泡一壺茶,實在是對不起,現在整個登州的錢穀都在我手上握著,每天都有幾千石錢糧米穀進進出出,我一個含糊說不定就要闖出大禍來,倒是讓兩位老闆久等了!”
“不久等,不久等!”張藝赫看到柳鵬這麼端正,那還有什麼話好說,他當即說道:“柳少這是在算和豐倉的錢穀出納?”
這是沒話找話,柳鵬卻是苦笑了一聲:“是啊,今年收了很多莊票進來,換算起來特別瑣碎一些,對了,金老闆!”
張藝赫知道金百萬也是龍口有數的大商人,生意做得很大,而且他手上有寶貴的戰馬資源,不知道他跟哪個蒙古部落有關係,能從遼東運來大批好馬,現在整個東三府最好的口外馬都是出自金百萬之外,只是金百萬雖然很早就到龍口開了馬行,卻始終賺不到大錢,只能算是起了一個大早卻趕了一個晚集。
而現在柳鵬又對金百萬發了一通牢騷:“金老闆,我等你的戰馬已經等多久了,可是你的好馬在哪裡?您這是有錢都不肯賺啊!”
金百萬自然被柳鵬擠兌得說不出話來,他好一會才說道:“柳少,當初您可沒說要付莊票啊,再說我運來的戰馬可不止一次,你沒買到手,那是您出的價格不合適啊。”
張藝赫聽人說金百萬格局不夠,名義上財大氣粗,但是真正辦事卻是斤斤計較,過去他對此是半信半疑,現在他卻是真信了,就憑現在金百萬辦事說話的風格,難怪在龍口起了一個大早卻趕了一個晚集。
柳鵬不跟金百萬客氣:“金老闆,別人開價或許比我高一些,但是我的開價也不低,只是一時猶豫沒加價而已,你倒好,我還在考慮加價的時候馬上就把手上的好馬都賣掉,而且這一次你把這麼多戰馬賣給衡府儀衛司是什麼意思?”
衡府儀衛司?一聽到這,張藝赫當即就來了興趣,他在旁邊數落了金百萬一通:“金老闆,我就是你的不是,今年衡王府可是跟柳少在別苗頭,您把戰馬賣給衡府儀衛司,這不是在資敵嗎?”
金百萬當即辯解道:“誰說我是在資敵嗎?我哪知道這麼多事情,衡王府可是大明的藩王,他們肯出錢我難道還不賣嗎?再說柳少如果早知會一句,我肯定不會把那麼多戰馬賣給衡王府。”
這也是柳鵬現在鬱悶的原因,眼前這位金百萬辦起事來著實有太不靠譜,明明有金山銀山卻不肯去賺,但凡東三府肯來買馬的客戶,只要價格比柳鵬這邊稍高出個百八十文,金老闆就急不可待地脫手,最後剩下一些人家挑剩的馬匹交給柳鵬應付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