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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名校尉將對方碾平了,可是現在大家都知道去年衡王府儀衛司連續遭遇了高密五義蠶行和黃縣十里橋兩場大敗,現在又從登州敗退回來,現在不痛打衡王府的落水狗何時出手。
可憐衡王府這麼一支完整的精銳主力就在萊州道上被亂軍打得近於崩解離析,唯一的收穫就是掩護了福王府的本隊完整地逃回了青州府,也讓徐內使明白不管是登州府還是萊州府都不敢對福王府真正下狠手。
因此徐內使在想清楚這個道理以後,心情又莫名愉悅起來:“哼,別看你柳鵬柳巡檢氣焰何等囂張,最終還不是要把我徐某人平平安安禮送出境!”
實際發生的那一幕與“禮送出境”相去太遠,只是徐內使內心深處覺得那一幕不堪回首,自然就美化成了“禮送出境”,只是把那一幕美化之後,徐進的氣焰不由囂張起來:“看來不好好收拾這些刁民不行啊,柳巡檢你若是落在我徐某人的手上,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他是福王府的內使,手眼通天,只要他往上面狠狠告上一狀,自然能在山東地面掀起無數波瀾來,只是他剛生起這個念頭,心底反而多了很多懼意:“那柳巡檢根本是個蠻子,萬一逼得過火,他不知出手分寸怎麼辦?”
徐內使對於柳鵬率兵屠戮忠義營的那一幕場景印象非常深刻,那一次被屠殺的可不僅僅是登州籍的逃犯、惡棍、流民,柳鵬福王府與衡王府派過去聯絡的幾個使者都特意挑了出來拉到徐進的面前殺雞給猴看,一想起當時血流成河的場景,徐內使就害怕起來:“這種動刀動槍的蠻子,還是應當先禮後兵……”
即使這麼想,徐內使的腦海裡仍然浮現著當時的可怕場景,因此徐內使抓了抓頭髮終於拿定主意:“看來莊田的事情一定得找這位柳巡檢好好談一談不可。”
他出京的時候,就有京裡的好幾位大人物給他吹過風,說是到了東三府地面,莊田有什麼不方便處理的事理可以找登州柳鵬協商,當時徐進心高氣傲,明明知道這幾位大人物自己招惹不起,而且打招呼的幕後黑手來頭更大,但覺得自己能擺平一切,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底。
到了山東以後,衡王府更是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動福王府與柳鵬的正面衝突,因此徐進更是沒拿柳鵬放在心底,只是這次衝突的結果卻讓徐進明白現在的主動權已經到了柳鵬的手裡。
這位柳巡檢恐怕不僅僅是登州的土霸而已,他敢這麼膽大包天襲擊福王府的大兵,肯定是上面有人!
聽說這位柳巡檢在司禮監、錦衣衛、東廠、六部、大理寺、都察院都有人,現在看起來所言不虛,上面沒人罩著,柳鵬怎麼可能敢在光天化日打他徐某人的主意,自己若真要把事情捅到天上去,他徐某人也肯定會被柳鵬想辦法弄死!
和氣生財,萬事和為貴!
徐內使吃了大虧以後,反而有了宰相肚量,準備與龍口那邊好好協商,只是他拿定主意,那邊周杜達就衝了進來,一把屎一把淚地哭道:“徐典膳,您這回是怎麼帶隊伍的?我們衡王府的三百好男兒出去,回來還不到八十人!”
徐進帶走的這三百人可以說是衡府儀衛司能抽調出來的全部機動力量,現在幾乎全丟在萊州府,即使逃回來的這些人也是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一下子就讓衡王府的防衛變得捉襟見肘起來。
衡王府在地方上本來就是風評不佳仇家遍地,現在又是百年未遇的大災之年,地方上窮兇極惡的人物太多了,看到衡王府在登州府與萊州府吃了這麼大的虧,紛紛對衡王府下手或是準備對衡王府下手。
但徐進在內府混了那麼多年,早就是一代太極宗師了:“這難道是咱家的錯處不成?明明是那柳巡檢太目無法紀,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糾集數千匪人圍攻咱家的車隊,偏偏你們衡王府太不給力,居然只派了三百校尉前來助戰。”
徐進這麼一說,周杜達就實在無語,他不好跟徐典膳繼續爭執好弄清楚這次失敗到底是誰的責任問題,他只能退而求次,朝著徐典膳問道:“徐內使,您覺得這事該怎麼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