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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是城裡的小市民更是把首先提議漲價的曹知縣罵翻了。
曹知縣現在是登州是千夫所指,但是他根本不在意這些罵聲,而是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而且把主要時間放在米業會館這邊,一個月之內至少三分之一的時間呆在米業會館,全力抓米業公會這一攤。
雖然現在米業公會的重心工作是米價,但是曹知縣卻是有心人,很快就找到了感覺,玩起了打一派拉一派的把戲不說,而且還從柳鵬這借用了一批巡防隊員,專門打壓任何敢於流離米業公會之外的米店,並開始向上下游發展,一心想要壟斷整個登州米市。
現在登州市面是對曹知縣怨聲載道,甚至連很多州縣的官府都出面干涉,跟曹知縣起了衝突,但是陶知府想處理曹知縣的時候,卻是犯了難。
雖然黃縣不是曹知縣當家,但是現在黃縣卻是一切太平,即使曹知縣很少作出重大決定,但是黃縣的政績在整個登州府是數一數二,曹知縣在登州府也是數一數二,根本找不到處理曹知縣的理由。
因此陶知府只能把柳鵬找過來詢問:“現在市面上糧價飛漲,到處怨聲載道,米價再這麼漲下去,恐怕事情會鬧到省裡去。”
柳鵬卻很聰明地說道:“陶知府,米價漲才是好事,別忘了,米價一漲,大戶都開心了,大戶開心了,什麼都好辦了!”
這確實是個實情,大戶手裡都存在大量的米豆,就是陶知府自己雖然名義上兩袖清風,但手 上也有幾千石的米豆存糧,但是陶知府卻問道:“可是下面的升斗小民不好受啊!”
柳鵬自然有一番道理:“所以到時候陶知府您出面開倉放糧的時候,自然是會萬眾歡騰,現在米價不漲一漲,這些升斗小民怎麼能體會到知府大人的恩德!”
這話倒是不錯,陶知府只能說道:“可是……可是……可是,登州米價漲得太過,恐怕不大體面啊!”
“體面得很,體面得很!”柳鵬說道:“米價漲了,去年和豐庫囤積的米豆才值錢,知府大人才能做一番大事業。”
陶知府是個“極好名極好錢極好功業”的人物,特別是喜歡搞政績工程,但是登州卻是一個窮苦地方,根本沒有多餘的資源供他搞政績工程,因此柳鵬這麼一說,他就心動了。
和豐倉與預備倉之中一直是本色多而折色少,米豆漲價也代表府裡可以動用的財力一下子增加了許多,可以大搞特搞幾個政績工程,因此陶知府終於被說服了:“聽說了這糧價接下去還要漲!”
對於農民來說,一年之計在於春,只是今年的春旱特別嚴重,從去年深冬,整個山東幾乎都是滴雨不下,很多地方的冬小麥已經確定減產甚至絕產了,因此農民覺得今年的春天特別難過。
還好現在到了三月,終於到了雨澤勻潤的時節。
只是這一波預期而至的降水還帶來了嚴重的春寒,到處都是大雪紛飛,根本看不到桃杏花開的場景,很多地方的冬小麥在這次倒春寒再次承受了重創了。
還好這次倒春寒對於秋糧的影響並不大,農民滿懷信心下種布穀,對糧食的豐收充滿了希望,但是整個市面的恐慌情緒越來越嚴重,夏糧肯定是嚴重減產了,只能期待秋糧,可是現在離秋糧上市整整還有五六個月啊!
人是鐵飯是鋼,離秋糧還有五六個月啊!
登州是米價最先大幅上漲的地方,可是現在整個山東省內的糧價都在漲價,官府即使干涉也是杯水車薪,而此時的新城還是大雪紛飛,莊調之已經被凍得只知道搓手了,可是他不敢挪動步子。
出門的時候他帶了一身春裝,哪裡想到會在新城遇到這麼一回倒春寒,想要出門置辦冬裝的時候,王家的家奴已經趕過來報喜了。
他都被這個好訊息給震住了,他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只是到新城來長長見識而已,哪料想會有這樣的機會,因此在寒風中一直等著。
“莊少爺,莊少爺,請進,趕緊請進!”
莊調之快步邁進了房門,一進門就行了一個大禮:“莒南大店莊調之見過新城王大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