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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李修維的名字,知道他是昌邑巡防隊隊長的人選,只要這次研習結束就要到昌邑主持巡防隊的日常事務,因此當即點了點頭:“我明白,柳少還有什麼安排沒有?”
柳鵬點點頭說道:“幫我打聽打聽海滄場大使這個位置!”
萊州府的雜官之中有一個海滄場鹽場大使,跟柳康傑現在的鹽場大使一樣,都是不入流的雜官,但是這個位置油水多而且權力頗大,一直是個肥缺中的肥缺。
這個海滄鹽場就設定在掖縣西北九十里,管轄範圍從海滄海口一直延伸到濰縣的濰河河口以南,而整個昌邑沿海的鹽場都在海滄場大使的控制之下,
只是海滄場大使向來跟昌邑縣有著很深的矛盾,這個海滄場直轄於鹽運司,連府裡的排程都不聽,當然不會把昌邑縣放在眼裡,因此昌邑縣與萊州府對於這個海滄鹽場可以是看得頭吃不著,只能無可奈何。
只是柳鵬既然要對海滄鹽場下手,那海滄場大使這個位置自然是逃不出柳鵬的手掌心,司徒弄玉不由興奮起來:“這件事好辦,我來之前剛剛收到宋子質宋州牧的書信。”
柳鵬一時間想不起宋子質是誰,想了一會才起來:“可是定州宋知州!”
“就是宋州牧。”
昌邑這個地方文氣不如黃縣盛,最近幾十年進士出得很少,舉人也是屈指可數,只有宋子質在朝堂上時不時替昌邑說話,這位宋子質就是現在昌邑在朝堂上的第一號人物。
宋子質是萬曆十三年的舉人,已經在外遊宦三十年,只是終究是舉人出身,經常進一步退三步,比不得進士一步登天。
王道一王老知府是萬曆二十三年的進士,比宋子質晚了整整十年出仕,但是升官卻比宋子質快了不止一步,早早就做了知府老爺,致仕之前還混了一個按察副使的頭銜。
王老知府早已退下來歸隱在鄉,而比王老知府早十年出仕的宋子質卻還在外面苦苦打拼,三十年官場沉浮終於讓他弄到了一個定州知州的位置。
宋子質雖然遊宦在外,但有著傳統的鄉土觀念,對昌邑故土格外珍視,定州雖然在北直隸,但與昌邑畢竟相去畢竟不遠,常有書信聯絡,因此他第一時間就寄來三百兩銀子以供賑濟災民。
只是三百兩銀子對於整個昌邑縣來說可以說是杯水車薪,宋子質雖然貴為定州知州,能動用的資源究竟有限,他只能一邊多方籌措錢糧並上書朝廷要求賑濟昌邑,一邊跟昌邑官紳商談具體的賑濟事務。
只是宋子質很快就發現朝廷根本指望不上,光靠昌邑自身的力量進行賑濟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宋子質不但默許昌邑縣與柳鵬與龍口合作,而且還給司徒弄玉寫了一封親筆書信,司徒弄玉正是有了宋子質的支援才敢與龍口談條件。
而現在宋子質聽說了昌邑的災情已經初步緩解下來,而且因為與龍口展開合作縣內的各項事業蒸蒸日上,所以不勝歡喜並對司徒弄玉的安排讚不絕口,還特意派管家帶了口信過來,這口信恰恰也與海滄鹽場有關。
現在龍口與昌邑合作開發滷水,對於昌邑來說這是一件莫大的好事,只是滷水的最終產品卻是食鹽,這肯定要與海滄鹽場直接發生衝突。
而宋子質早就看海滄鹽場不順眼,在他看來海滄鹽場對於昌邑縣來說根本就是寄生蟲,不斷消耗昌邑縣的各種資源,還不斷要求昌邑縣向他們提供種種方便,可昌邑縣並不從海滄鹽場的設定需獲得什麼實實在在的好處。
因此他的意思就是藉機好好敲打一下海滄鹽場,讓海滄鹽場以後知道分寸,甚至還可以從海滄鹽場獲得部分錢糧賑濟昌邑縣的災民。
而柳鵬的意思卻是把富國場大使拿到手,現在司徒弄玉把宋子質的意向說出來:“別看宋州牧現在只是知州,但是他官場沉浮三十年,朋友很深,人脈很深!搞一搞海滄鹽場絕對沒問題,柳少,您是準備把海滄鹽場大使這個位置拿在手裡?”
柳鵬點點頭道:“你也知道,咱們龍口這邊都是登州人,大家跟著我也很辛苦,但是你也知道任官至少也講究一個本省跨府,登州人不在登州人做官,我得為大家安排升官以後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