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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太貪心,就按鵬兒說的去辦,一石米三兩銀子放開賣,如果誰不滿意就回登州去!”
柳蕭氏這麼一說,下面這幫親戚才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多說話。
蕭馬熊是一向很佩服柳蕭氏,今天柳蕭氏這番話更是讓他下了決心:“姐,我覺得你這事做得漂亮,咱們家現在已經不是斤斤計較的時候,咱們得為柳少與小飛考慮才對。”
說到“小飛”兩個字的時候,蕭馬熊刻意加重了語氣,但是柳蕭氏是個聰明人,蕭馬熊不用刻意去提什麼,她都明白蕭馬熊想說什麼。
只是她反而嘆了一口氣才問道:“小飛在龍口還好不?”
“還好還好,我們幾個人都在照顧他,柳少對小飛的事也抓得很緊。”蕭馬熊答道:“現在小飛的學問東西兼顧,以後肯定能成大器。”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放心不少,泰西那些新玩意考場上用不上,我就擔心小飛白學了。”
只是蕭馬熊卻說道:“怎麼可能會白學,咱們家這邊是不用考慮科舉的問題,再說了,咱們就是去拼科舉,最多也就是一個副榜舉人罷了!”
柳蕭氏點點頭:“這倒是,咱們家就沒出過真正的讀書種子,哎,咱們家是真沒人啊!你看看今天都是什麼場面,一個個見了錢連命不要了。”
她說的“咱們家”不是柳家,而是蕭家,只是蕭馬熊卻不敢接下這個話題:“姐,咱們蕭家還是有人的,就是現在還沒找出來,不過我覺得姐夫與姐姐這事情做得對,利津未必不能開啟局面。”
柳蕭氏沒想到蕭馬熊居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她問道:“可你姐夫是流官,做一兩任鹽大使就要離任了,我們在利津這邊花的心思再多,最終還是便宜了別人。”
只是蕭馬熊卻說道:“一兩任鹽大使足夠了,姐你恐怕不知道,現在昌邑縣都是我們龍口的地盤,沒錯,就是萊州府那個昌邑縣,這樣的話,用不了三五年時間,利津這邊就可以大有作為啊!關鍵是得有人啊!”
柳蕭氏知道蕭馬熊說的“得有人”並不是指什麼阿貓阿狗,柳康傑自身本來就是不堪大用,自己這幫親戚之中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就是柳家那邊也找不出能獨當一面的人選:“馬熊,你幫姐姐注意一下,看看哪裡能挑大樑的人才,請他到利津這邊主持大局,我讓你姐夫一定按他的辦法來辦。”
蕭馬熊搖了搖頭道:“莊調之那樣的人才不是想找就找的,咱們得用心才能找得到,而且就是找到了人也未必是自家人。”
柳蕭氏早就聽說過莊調之的大名:“這事情沒關係!你看看那莊調之也沒姓柳啊,關鍵是得有這麼一號人物,好讓我們為小飛鋪路搭橋。”
蕭馬熊點點頭道:“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我幫姐姐盯著,不過姐姐你可以在利津這邊多關注一下,咱們家裡還是有好閨女的。”
“嗯!”柳蕭氏點點頭說道:“這倒是辦法。”
而柳鵬也在與谷夢雨、江清月在談著這次往利津運糧的問題:“三萬石雖然解決不了大問題,但好歹是了濟南府的燃眉之急,咱們也只能做到這一點了。”
這次運糧是從利津靠岸,然後利用鹽船轉運向大清河兩岸轉運,雖然只有三萬石糧食,但是整個大清河兩岸的米價應聲而跌。
原來米價已經是至少四兩起步,甚至有五兩六兩的情況,龍口的糧船一到,立即跌回了四兩以下,小半個濟南府的情況緩和下來,甚至連省裡的巡撫、巡按、布政使都記住了柳鵬的名字,寫信過來詢問能不能繼續透過大清河向濟南府接濟米豆。
“大清河這邊是要緩一緩了!”谷夢雨說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小清河這邊!”
沿著小清河上行,可以從青州府羊角溝一路直抵濟南府章丘縣,只是現在的問題是衡王府的官校一直守在羊角溝,不允許登萊方面的糧船進入羊角溝停靠,因此江清月就問道:“要不要我們來個血洗羊角溝?玉蟬,你覺得我這主意怎麼樣?”
在其它問題上,如果一聽到“血”這個字張玉蟬就會緊張起來,何況江清月說的是“血洗”,到時候自然是屍山血海的局面,只是她是青州府人,因此她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覺得夫人這辦法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