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釵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慮腳力錢的因素實際是加了三錢還多,而王道一這邊的開價更高,這樣一來,養蠶就成了一項有利可圖的事業。
不管是登州、青州還是萊州,很多已經拋荒多年的山蠶場、桑林現在已經又重新恢復起來,如果不是今年的秋蠶得去年底就要留好種,恐怕今年的秋蠶就要多收個一兩成。
但是明年的春蠶、秋蠶比今年增加一兩成的產量肯定不成問題,柳鵬甚至很樂觀地說道:“不止一兩成,應當說有兩三成,若是跟陶知府把這其中的利害講清楚,我想陶知府肯定有興趣。”
“難道讓陶知府去搶王老的生意?”江清月當即問道:“別忘了,王老是黃縣人,所以把生絲的出海口放在龍口,若是陶知府介入了,那生絲就要在蓬萊出海。”
“不不不!”柳鵬笑了起來:“別忘記了沈叔叔的那個評價,陶知府是極好錢極好政績的性子,如果我們登州府的山蠶與桑蠶有了好收成,這不是極好的政績?”
“是這麼一回事。”江浩天來了興趣:“實際只要把我們登州的山蠶業恢復起來,咱們登州的老百姓就不用擔心稅吏上門催討賦稅!”
用柞樹養山蠶,實際屬於經濟作物的一種,效益比種糧高得多,強制登州民諺常言“一畝林,十畝田”講的是放養山蠶,只是過去在衡王府的收購政策下,登州的山蠶業始終處於半死不知的狀態。
而那邊江清月卻問出了一個很好的問題:“可是沈叔叔是說陶知府極好錢極好功業,政績是有了,錢從哪裡來?”
柳鵬笑了起來:“如果錢與功業這兩者讓陶知府挑一樣,陶知府肯定會挑功業,而且既然有了政績,自然就有了錢。”
雖然同樣是極好錢極好功業,但是柳鵬猜測這樣行事風格的官員讓他們在兩者之間挑一樣,那自然是更看重政績,而且只要政績工程上馬了,自然就有源源不斷的銀錢進帳。
柳鵬這麼一說,江清月他們就全明白了,谷夢語當即說道:“看來文官跟內官不同,前次姚姐姐來,他們內官辦事是隻看重銀錢,生怕地皮刮不乾淨。”
如果姚卓在場的話,肯定會痛罵谷夢語幾句,但是柳鵬卻覺得谷夢語說得極好,只是他也有合理的說法:“實際上,他們內官也是更看重功業甚於愛錢,但問題是他們出宮就是奉命來刮地皮來撈錢,錢就是政績,政績就是錢,所以他們格外看重銀錢,實際姚廠公還算節制,對我們也客氣,那位田少監若是來咱們登州府的話,不知道會折騰成什麼樣子。”
前次姚卓過境黃縣,但是一切平平安安,只有聞香教受了一場天災,被迫用萬兩銀錢與財物換得常青山一個冠帶閒住,可姚卓在府城蓬萊刮起來卻是毫無顧忌,雖然說是給田立義打前站,卻還是撈走了過千兩,兩相一比較,黃縣父老都誇讚柳鵬這事幹得漂亮。
只是姚卓終究是個女人,風格再怎麼毒辣,也只是個女人,田立義田少監若是過境颳起東三府的地皮來,自然是毫無顧忌天怨人怒,而說到這,江浩天就毫不客氣地問道:“說到這個,田立義田少監怎麼還沒來東三府?不是說五月就要來,接著六月又說馬上要來了,結果現在七月了,還沒看到人影。”
柳鵬笑了笑:“田少監,不對……我們得稱他為田太監,現在他現在弄了一個都知監帶銜太監的名號,大家都知道帶銜太監的意思,跟同進士如夫人差不多,都知監帶銜太監的意思就是這田立義不是都知監太監!”
江浩天當即又問道:“難道他是為了這個升官的時候才不來我們東三府。”
“才不是!是他們宮裡出了大事,是福王就藩的事情。”
當今萬曆皇帝可以愛極了鄭貴妃與他的愛子福王,雖然未必是一心想把福王立為太子,但是所謂的正人君子跟神宗與鄭貴妃已經爭了二十多年的國本,爭來爭去,萬曆皇帝一方面步步退讓滿肚子委屈,一方面就覺得實在是虧待了鄭貴妃和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