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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的下場……他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不過孟洗也只是為侍衛統領的決絕感到慨嘆,他也沒有說別的,他只是一個大夫而已,這輩子只會治病,至於國家大事什麼的和他是毫不相干的。
回到殿內,可以看到一張潔白的手術檯,一個年輕人正躺在上面,只見他面色發青,嘴唇烏黑,面容扭曲猙獰,顯然是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而在他旁邊則有幾個身穿白色大褂,口帶口罩的大夫正在對他進行緊急救治,此人正是李治,他的致命傷害在心口,一道兩指寬的傷口貫穿了他的前胸後背,刀鋒上殘餘的毒藥將整個傷口都汙染成了黑色,時不時的流出一股紅中帶黑的鮮血。
“情況怎麼樣?”孟洗走了進來,換上手術服之後,來到了手術檯前問道——他剛才其實說謊了,李治的傷勢其實並沒有得到絲毫緩解,他們現在也只能做到暫時壓制毒素,但所謂的解藥根本就不存在。
“還是老樣子,只能壓制,想要解毒卻是難之又難。”太醫丞孫悅說道,他也是孟洗的副手,更是他的親傳弟子,一手醫術除了孟洗之外在整個太醫署都是最高的,剛才孟洗出去應付侍衛統領的時候,李治的醫治工作就是幼他接手的。
看了看孟洗,孫悅繼續道:“刺客下的毒藥其實很好解,問題是這種毒藥是隨著呼吸來蔓延的,也就是說陛下每吸一口氣,毒藥就會擴散一分,我們目前也只能抑制毒藥的擴散,想要根治卻很困難,目前來看的話,想要徹底根除這種毒藥,只有兩個方法。”
“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孟洗煩躁的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孫悅說的兩個方法他何嘗不清楚?第一個就是屏住呼吸,既然毒藥是透過呼吸來蔓延的,那麼只要堵住李治的呼吸道,然後再解毒就很輕鬆了,問題一旦將呼吸道堵住,毒自然是可以解了,但李治自己也要憋死了,又有什麼用?這個時候可沒有供氧機。
至於第二法子則是切除肺葉,人是有兩個肺的,並且兩者互不干涉,從科學的角度來說,哪怕是有一個肺,也是可以進行呼吸運動的。所以只要切除掉被毒藥感染的肺葉,甚至只需要將感染的那一部分切除掉,那麼毒藥自然不解而愈,最多也就是以後不能幹重活,也不能去空氣不好的地方而已,只要注意這兩點,想要活下去卻是不難。
問題是肺葉切除手術整個太醫署沒有一個人掌握,甚至全天下掌握這項技術的也就只有神醫陳天祿一個掌握了,其餘人哪怕是他的師父孫思邈估計都不會這項技術。可是現在陳天祿在太子李貞那邊呢,想要讓他接手治療工作,恐怕就只有等李貞打進來再說了,可真要到了那時候,李治也就落入了李貞的手中了,就算是救活李治,恐怕早晚也要被賜死了。
“看來只有等太子殿下來了,相信他會願意出手救人的。”孟洗嘆氣道,除了這個他也沒有別的方法了,至於以後李治會如何,他也顧不上了。
“只能如此了。”孫悅贊同道,而看其餘太醫的表情,顯然也是類似的想法——他們倒不是賣主求榮,以他們的地位,也無所謂什麼賣主不賣主的。
太醫署在朝廷中是一個非常特殊的部門,因為這裡主要拼的是技術陰謀詭計爾虞我詐在這裡很少看到,就算有爭執也大多都是學術上的爭論而已,可以說這是相當單純的一個部門,很少參與朝廷鬥爭,只是一心治病救人。相應的無論是誰做皇帝,也都少不了他們的存在,因此也很少得罪他們,所以哪怕李治篡位,在朝廷各處都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唯獨沒有動手的就是太醫署了,而且可以想到的是,以後就算李貞擊敗了李治,也依然不會拿太醫署怎麼樣的。
所以孟洗和孫悅說這樣的話,並沒有將李治獻給李貞的意思,他們純粹就是從醫者的角度來看事情的,既然全天下只有陳天祿可以解這毒,那麼他們為患者著想,也只有將李治送到李貞那裡了。
孟洗猜的沒錯,從他說出轉移李治還需要一個時辰的時候,侍衛統領就已經明白了,這一次他們是輸定了,李治註定要落入李貞的手中了,因為他手下的那麼一點軍隊根本就擋不住房遺愛一萬多大軍一個時辰。
而他作為李貞的最重要的心腹,除了戰死這一條路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出路——當然如果想真的要一心想逃的話,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他作為李治的死忠,在已經知道李治會落入李貞手中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逃走,否則別說別人看不起他,就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後半生估計都要生活在愧疚之中了。
果不其然,在房遺愛帶領衝鋒下,一千多人的抵抗軍就彷彿雪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