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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閃電劈破長空,接著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狂風吹得窗前的柳樹枝條亂擺,雨水被風吹進書房裡來,蔡慈關上窗戶,目光陰狠。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他身後站著一位中年官員,正是之前為蔡慈獻計,利用馬匪除去陶善文的陸周。 “大人召卑職來,有何吩咐?” “今日陶善文在公堂之上,你也看見了吧。” “看見了,有大人您在,沒有人會捐款的。” “我們的人自然不會捐,可竇廷熹的那些遺黨,就說不準了......” “您是說,尚明貞他們?” 蔡慈神情嚴肅,點了點頭,又道:“更何況,就算咱們不捐,陶善文也會想法子從他們身上弄錢的,只怕到時候,連性命也保不住......” 陸周聽言,心裡也不禁後怕起來。 蔡慈緩緩轉過身來,走到陸周面前。 “文清啊,大敵當前,你我尤須謹慎啊。” “大人,您說吧,您希望我怎麼做?” 蔡慈嘆道:“眼下咱們吃虧就吃在訊息流通不暢,汴京的訊息,咱們不知道,陶善文那兒想的,咱們也不知道。他背後,究竟是誰呢,好像是太子,又好像是禮親王......” 他就在地方,與汴京有太大的資訊差,目前他根本不知道蕭和設計陷害陶善文,武親王單騎劫人,禮親王詐病賺華親王,華親王雪夜圍王府等一連串的事情。 陸周:“大人想讓卑職潛伏到陶善文身邊。” 蔡慈點頭道:“思來想去,身邊只有你最合適,文清,本官也不逼你,這樣的大任,你可願意做麼?” 陸周竟然一臉堅毅。 “卑職等與大人早就同生共死,大人如此看得起卑職,卑職絕無推辭的道理。” 蔡慈很高興,拍了拍陸周的肩膀。 “任重而道遠啊。” ...... 次日升堂,陶善文早早就來到了公堂坐著。 只零零星星來了幾個官員。 蔡慈等江北官員遲遲未到。 陶善文知道,他們這是欺自己年輕,故意怠慢自己。 他坐在案前,臉色鐵青,一盞碧螺春一直喝到沒色,蔡慈等一眾官員才姍姍來遲。 蔡慈陪笑道:“讓大人久等,實在是卑職等的過失。” 陶善文這次不準備留情面了。 “知道是過失就好。文書,將遲到的官員全部登記在案,照例處罰。” 蔡慈臉色一僵,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眾官落座。 陶善文:“捐款的政令,頒佈得如何了?” 有司:“卑職令人星夜刊印,送往全省,今日麒麟城及周邊十幾個郡,全都頒佈完畢。” 陶善文點了點頭。 “今日升堂議事,是想與諸位大人商量商量,可還有什麼斂財之策。” 話音方落,座下站起一位中年官員,面板黝黑,濃眉大眼,正氣凜然。 此人便是當年竇廷熹在江北時的心腹干將,提點刑獄司刑獄使,尚明貞。 他聲音粗獷,高聲道:“陶大人所言極是!卑職有數語陳述!” 陶善文很驚喜竟然有人配合他,趕緊道:“尚大人請講。” 尚明貞:“近兩個月來,刑獄司積攢了許多案子,倘若仔細勘察,必然能有一筆收入。” 刑獄司一直有許多案子遲遲攢著沒有結案,並不是尚明貞不想查,而是不能查。 就因為上面有蔡慈坐鎮,只要牽扯到他們派的案子,都被蔡慈給壓制了下來。 多少飽受他們欺凌的百姓,至今無法沉冤昭雪。 尚明貞自己估摸著,把他們的家抄了,至少要有幾百萬的收入。 蔡慈端起茶盞,低頭抿了一口,眼睛卻偷偷瞟向座上的陶善文。 陶善文眸色一沉,看了眼蔡慈,又看向尚明貞。 儘管他也很想反貪,但他現在初來江北,立足未穩,突然大動干戈,沒準兒會反受其害。 他現在連誰可用,誰不可用都不知道。 如今他上有錦衣衛在這裡作為慶熙帝的眼睛監視著他,下有蔡慈和他作對,上下一齊壓迫,這樣大的壓力,全都壓在自己一人身上。 身邊一個幫手也沒有。 雖然有一個唐熙,但畢竟還是個孩子,能把囑咐的事辦成已經非常好了,怎麼能再奢求他給自己出謀劃策,縱橫謀劃呢。 他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真正的可用之人。 “尚大人所言,未免有失偏頗。” 陶善文循聲看去,只見是一個白白淨淨的中年官員,細眉長鬢,很是俊秀。 尚明貞冷冷道:“那陳大人有何高見?” 顯然二人不對付已經很久了。 陳辰:“眼下江北不同於往日,作為平叛的大後方,江北最重要的就是穩定,近年來大周天災不斷,江北能夠穩定已屬不易,焉能再大行訴訟之事,惹得雞飛狗跳,人人自危,不得安寧?” 尚明貞剛要回懟,陸周突然站了起來。 “陳大人所言,卑職不敢苟同!”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