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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宮內,一股壓抑的氣氛緊緊地籠罩在大殿之中。 所有人都有同一個感覺。 要塌天了。 太子率領眾人,嘩啦一聲跪倒在地。 “臣等恭請陛下聖安!” 所有人將頭伏到地上的那一刻,似乎能感受到那隔著帷幔的真龍憤怒的呼吸聲。 “這封信,你們都看到了。講話!” “回父皇!” 太子的聲音有些打顫。 “臣等......都已看過......” “傳旨。” 王忠一路小跑著進來。 “主子有何吩咐?” 帷幔內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著憤怒。 “太子即日起,在東宮思過。禮親王降為郡王,除去在內閣一切差事。王合擔任首輔。請董儀和回朝,擔任次輔。馮卓君,姚望秋兵部和工部兩個侍郎,擢拔為尚書!武親王著享親王雙俸,晉封上柱國!” 聲如洪鐘,震碎雷霆,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但他們知道,慶熙帝要奪權了。 他對華親王最後的容忍也沒有了。 這既是與華親王撕破臉,又要提防太子和禮親王趁著華親王一黨倒臺趁機亂有動作。 蕭牧暗中嘆了口氣,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結果。 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終究還是因為華親王被拉下來了。 “遵旨。” “武親王留下,其餘人跪安!” “是。” 武親王有些不安地看向蕭牧,蕭牧衝他遞了個顏色,暗示他父皇說什麼他就答應什麼,千萬不要忤逆了他。 ...... 眾人都退下了,只有武親王還跪在大殿。 帷幔被慶熙帝猛地扯開,只見他臉色鐵青地走下高臺,小太監上前攙扶,被他厭煩地一把推開。 他身上透著無盡的憤怒,壓迫得武親王抬不起頭來,強烈的窒息感讓武親王幾乎生不如死。 縱然他再怎麼自詡膽大,現在也無法控制兩個胳膊在顫抖。 他低著頭,看見慶熙帝的兩隻腳落在自己眼前。 “抬起頭來。” 武親王仰起頭,無比恭謹。 “父皇有何吩咐?” “知道為什麼朕會給你兵權麼?” “因為兒臣沒有臣黨。” “知道就好。你比你哥讓人省心,你沒有別的心思。” 武親王不敢說話。 “這也是為什麼朕器重你,別讓朕寒心,否則,別怪朕不顧及父子情面!” 武親王慌忙道:“兒臣萬死不敢有反心!八尺身軀,唯憑父皇差遣也!” “好。華親王自絕於朕,無父無君,無國無家,非是朕不容他,是天下,是大周列祖列宗不容他!這段時間,你要拱衛好京師,待朕秘旨,即刻兵圍華親王府!” 武親王心裡一顫,這是要逼著自己弒兄啊...... 他知道,慶熙帝是在試探自己,他心裡就算再不願意,可說出來,自己就會立刻人頭落地,搞不好還要成為華親王的同黨。 他不能不答應。 二哥,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 “兒臣,遵旨......” “跪安吧。” “是。” 武親王起身,緩緩退下,步伐凝重。 慶熙帝眸中透著陰森的光,寫滿了殺氣。 “傳北鎮撫司鎮撫使張安國。” 不多時,一身著飛魚服,腰跨繡春刀,體形健美,面容俊朗的少年郎進來,滿臉戾氣。 “見過皇上。” 他是鎮國公張乾的孫子,張乾在世時,為慶熙帝奪嫡立下汗馬功勞,他死後,慶熙帝便將張安國接到宮裡來,親自調教,說是乾兒子也不為過。 慶熙帝將那封信交給他,又令王忠取來尚方寶劍還有一份聖旨,冷冷說道。 “三日之內,將這封信交給寧郡王,他要是與華親王劃清界限,就宣旨擢升他為親王,如果他果真與華親王同黨,你可用尚方寶劍斬之!” “遵旨。” 張安國面無表情地接過尚方寶劍還有聖旨,臉上如一潭死水,再也泛不起一點漣漪。 “這封信你要是敢看,朕若知道了,立刻要你的性命。” “皇上放心,臣對皇上忠貞不二。” “去吧。” 看著張安國離去的身影,慶熙帝緩緩閉上了眼睛,兩行淚落了下來。 蘭珠啊,別怪朕...... 朕是父親,可朕更是一個皇帝。 ...... 蕭牧回到府上,衣服隨便一脫,仍在地上,趴在床上,一頭埋進被子裡,誰也不理。 降為郡王的旨意早就宣到了府上,府上的人誰也不敢提這件事,連話也不敢多說。 陳歲宜知道他不痛快,提起裙襬,上了床,輕輕趴在他身邊。 清幽的脂粉氣和女子嬌柔的鼻息讓蕭牧有些心蕩神馳。 陳歲宜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結實的背,柔聲道:“你心裡不痛快我隨便你撒火,可我不准你心裡憋著,你的身子什麼樣你知道。” 蕭牧紅著眼看著她,頓時委屈了起來,一把抱住她,將頭埋進她的懷中。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