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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熙帝的旨意早已下到了地方,誰也不敢怠慢,竇廷熹急忙收拾行裝往江北趕去。 陶善文也接到了旨意,準備到四川赴任。 不盡失落。 因為自己的疏忽,江北短短几日,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眼下局勢徹底亂了,汴京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難道是華親王得逞了? 那麼自己和竇廷熹早就被押送京城了。 現在竇廷熹成了兩江總督,自己被調任四川,怎麼看起來好像都是蕭牧扳回了一局。 這也難怪,地方只知道人事調動,還不知道竇廷熹下來是要審蔡慈的。 可這分明是無法可破之局,蕭牧怎麼能破呢? 除非華親王死了! 陶善文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他沒有性命之憂了。 雖然從朝廷貶斥到了地方,但至少保住了官職,還有東山再起之日。 在走之前,他要先找一個人問清楚。 ...... 書房上的蠟燭緩緩搖曳著,照著陶善文陰沉無比的臉。 桌子上放著的,是程寶生之前整理的江北收支明細,一筆一劃,皆是程寶生親自書寫。 自從那封信失竊以來,陶善文幾乎日日夜夜捧著看,觀察一筆一劃,筆力如何,不僅觀察,還要模仿。 他自幼擅長模仿他人筆跡,才短短几天的功夫,他已練得八九分相像了,足以以假亂真。 燭火之下,一封落款為程寶生的信早已寫好。 “陶善文似乎對你我之事有所察覺,望大人相救,如有回信,明日三更,草民在明示橋等大人回信。” 陶善文將信塞進信封裡,令唐熙送到蔡慈府中。 他不僅要證實程寶生其實是內鬼,更要替即將到來的竇廷熹除去這個心腹大患。 也算是他對蕭牧的一點補償。 今後他與蕭牧,只怕再也沒有緣分了。 ...... 不出陶善文所料,唐熙偽作程寶生的接信人,在明示橋收到了蔡慈的回信。 “靜待天時,竇廷熹即將來江北,江北儼然大亂,陶善文即將離開江北,即使識破,加害你也毫無用處,若他真有殺心,我必然相救。” 看著蔡慈的來信,陶善文冷笑不止。 他笑的是自己,自負才高,就這樣被蔡慈的雕蟲小技給誆騙了。 更是可悲程寶生,就這樣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唐熙冷笑道:“我早就說此人不可親近,你偏不聽。” “事已至此,再怎麼後悔也沒用了。你走吧。” “我走?” “回汴京,找禮親王。” “那你怎麼辦?” “在四川老老實實幹上幾年,或許能夠升官,不過這得在江北一切順利,三爺在朝中得勢才行,否則,我早晚是個死字。” “我不走。幾個月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還差這一次麼。如今遇著事,讓我自己跑,你把我唐熙當成什麼人了。反正三爺沒讓我回京,你去哪,我就去哪。” “也罷,三爺沒有訊息,你回京確實也不太好。” ...... 書房,陶善文面色如霜,坐在太師椅上,等著程寶生來。 “大人,您找在下?” 程寶生進來了。 陶善文目露兇光,嘴上卻和善地笑道:“你有一封信,錯送到我這裡來了。” 程寶生臉色一僵,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在下並無人可以寫信,只怕是送錯人了吧?” 他的腿已經有些發軟了。 “普通人自然不配與程先生有信件往來,可......要是蔡中丞蔡大人,只怕要另當別論了。” 程寶生臉色蒼白,呼吸急促,眼中寫滿了恐慌。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陶善文走到程寶生面前,殺氣騰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直恨不能將他給生吞活剝。 “若非有證據,本官也不會在這裡問你。本官與竇廷熹的那封信,是你偷了去給蔡慈的吧?” 程寶生見事情敗露,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 “你既然知道,何必再問,要殺要剮,隨公處置。” 陶善文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中寫滿了不解。 “虧我還如此信任你。” “信任?” 程寶生猛地掙開他,眼中血絲密佈,實在瘮人。 “信任才值幾個錢?能換來我的前程麼?” “你利用我,就是為了巴結蔡慈,讓他賞你一個一官半職?” 不想程寶生竟滿臉不屑。 “他一個將死之人,冢中枯骨,自身難保,也配讓我為他效力?” “你到底是誰的人......” 程寶生雙手負在身後,仰著下巴,高聲道。 “齊王,沈方雲!” 陶善文宛如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他一時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坐在椅子上。 他的手不停地在胸前摩擦,平復著心情。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