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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玄清宮。 蕭牧離京已經數日,一向沉迷修道,不問政事的慶熙帝罕見地對國家大事上心,幾乎日日要問蕭牧行到了何處。錦衣衛的密報乎一日三傳,北疆和江北的事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幾個太監跪在地上,伺候慶熙帝洗完了臉,王忠站在旁邊。 慶熙帝看了他一眼。 “江北來信了?” “聖明無過主子,竇廷熹上密摺了。” “武建寧呢?” “這封信是兩位大人一同署名的。” 慶熙帝聞言,急忙接過,將奏摺開啟。 奏摺中道: 自奉聖命,晝夜兼程,不敢逾期,辜負陛下重託也。臣等到江北,轉眼已經數日,遊轉各地之間,見民生疾苦,深感欲成大事,定大局,非先穩定民生不可也。今日之江北,非昔日可比,強敵環伺而民心思變在即。 夫不謀全域性者,不足以謀一隅;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江北我大周賦稅之依仗也,萬望吾皇陛下能為子孫後代考量,容臣徐徐圖之,民穩則江北穩,江北穩則朝局穩矣。此臣之愚見,伏望吾皇明鑑。 臣竇廷熹案前再三叩拜。 落款:兩江總督竇廷熹,江北巡撫兼內閣大學士武建寧。 慶熙帝看完奏摺,嘴角竟不覺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 “江北有一夔足矣!” (一夔已足,夔:古賢臣名,為舜時的典樂官。夔一人已足制樂。指只要是真正的人才,有一個就足夠了。) “司禮監立刻給竇廷熹回信,告訴他,凡事讓他與武建寧斟酌而行,不要只顧著蔡慈的事,關鍵還是民生。” “遵旨。” “另外,再單獨給武建寧寫封信,告訴他,江北勢力錯綜複雜,既要把那些牆頭草,地頭蛇悉數除去,更要留心竇廷熹都是用的什麼人。這件事不早早打算,倒了一個蔡慈,還會有另一個蔡慈,遏制住寧親王,只怕還會有一個禮親王!” “遵旨,奴才一定把陛下的意思妥善傳達給武中堂。” 慶熙帝點了點頭,開啟玉匣,取出一枚仙丹嚥了下去。 “禮親王走到何處了?” “今日已經到黃河了。” 慶熙帝眸色飛過一絲警惕,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段時間,你多留神太子那裡,有什麼異常的,立刻來報知朕。” 王忠起先一怔,轉而也明白了,趕緊答應著。 “去吧。” ...... 江北,寧親王不斷向總督府催糧。 甚至直接說,再不湊齊軍餉,士氣低迷,馬上就會功虧一簣。 面對總督公文,熊歸帆竟然敢直接直接寫了回信嘲諷江北官員都是些酒囊飯袋。 實在猖狂至極。 “混賬!真以為老夫不敢提兵滅了他嗎!” 竇廷熹大怒,將熊歸帆的回信撕得粉碎,立刻召集兵馬司的官員開會,商議征討青蓮幫。 “熊歸帆手下有多少人馬?” “全省加起來大約有五六萬,麒麟城大概有幾千人。” “除卻供應前線的兵源,麒麟城還能調多少兵馬。” “一千多人......” “多少?” 竇廷熹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 “回總制的話,一千......一千多人......” 竇廷熹兩眼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他深呼了一口氣,讓自己穩定下來,指著兵馬司長官。 “堂堂一省治所,僅僅能夠呼叫一千多人?滑天下之大稽!” 竇廷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聲如洪鐘,震碎五嶽,嚇得會上的官員紛紛起身,大氣也不敢喘。 “我問你,人呢?人呢!” “回總制大人的話......都......戰死沙場了......” 竇廷熹臉上憤怒的表情瞬間僵硬住了,整個人似乎怔在了原地。 他這才意識到他剛才問了一句多麼蠢的問題。 “坐吧......” 他喉嚨沙啞了。 此時這位總制大人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強硬,垂垂老矣的雙眸,寫滿了滄桑。 不能再死人了。 他心裡只有這一個念頭。 “文書,傳兩道總督公文,第一道,江北官員能捐錢糧者,有賞。監獄中能夠捐獻一萬兩者,減緩刑罰,五萬兩者,減少刑期一半,十萬兩者,活罪出獄,死罪可免,死刑家人如有能獻五十萬兩者,家人官府養之。” “大人......” “照本官說的做。” “這樣大的事,大人是否要與巡撫,布政使等諸位大人商議過後再施行?” 竇廷熹很不滿眼前這位官員的“不懂事”。 “總督總理一省軍政,大人難道不知道嗎?” “是......” “第二道。” 竇廷熹表情陰沉,很不情願地嚥下一口氣。 “請熊歸帆到總督府來。” ...... 熊歸帆府上。 “老爺!老爺!” 一位小廝飛快地跑進花園裡,來到一位一襲白衣的公子面前,氣喘吁吁。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