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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驢子送回家之後，交代了他幾句，然後便再次回到了村長家裡。
這時候雞都已經叫了，夜華也已經將孫老的屍體放在了涼蓆上，說明天就帶回老家去。
我自然是無法反駁，雖然村子裡這個爛攤子還沒有收拾，但人死了終究是要落葉歸根的，現在夜華要將孫老的屍體帶回去，也是天經地義，沒啥可說的。
只是等他一走，這村子裡要是再出了什麼事，那該怎麼辦？
到時候恐怕就只能請李如來出馬了，當然他也不見得會幫忙，畢竟他這人，跟夜華孫老這樣的陰陽先生不一樣，我總感覺捉摸不透他。
等到天剛剛擦亮之後，我就連忙跑去村子裡叫了一輛農用三輪車，然後又找了兩個村裡的男人，讓他們開三輪車把孫老的遺體直接送回了臨縣老家。
這農村屁大點兒地方，有什麼風吹草動自然很快就傳開了，雖然一大早的也沒幾個人碰到，但孫老這事兒，還是很快就在村子裡傳開了。
一聽到請來的陰陽先生都掛了，村民們自然是坐不住了，一時之間，搞得整個村子裡都是雞犬不寧的，甚至還有人都拿著貢品香燭之類的祭祀用品，跑去山神廟祈求原諒。
這種事一旦有人開了頭，後面的人自然都會跟著照做，尤其是牽扯帶迷信活著信仰這一類的，大家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一大早的，山神廟那邊就開始不斷傳來炮仗聲，幾乎全村的人都跑去廟裡上香禱告了一番，那香火鼎盛的樣子，簡直趕得上過年了。
這事兒鬧的連村長和劉全勝的葬禮都差點耽擱了，不過好在最後總算是掐著時間出殯發喪了。
只是抬棺材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異常，那就是村長的棺材，比劉全勝的棺材要輕很多。
按常理來說，村長的屍體的確要比劉全勝的屍體輕，因為村長這人身材比較單薄，而劉全勝卻偏胖，屬於魁梧的那種男人，所以村長的棺材比劉全勝的輕，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這分量差距顯然太大了，抬過劉全勝的棺材之後，再去抬村長的棺材，那感覺就跟抬著一口空棺材似的。
村長的屍體昨天晚上早就入殮封棺了，期間沒有再開啟過，就連今天要出殯的時候，也沒有開棺檢查，照理說，不可能是空棺材，除非屍體憑空消失。
這個可能性當然是不存在的，雖然我也有些迷信，也相信鬼神，但是你要說屍體在棺材裡憑空消失了，那我真的沒法接受，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但是這棺材的重量，又讓我不得不懷疑，這裡面可能真的沒有屍體，不然絕對不會這麼輕的。
這種情況下我當然不敢開啟棺材去驗證，別說無法確定棺材裡面是不是真的沒有屍體，就算能確定，我也不敢開啟，更不敢告訴村民們，不然讓他們知道棺材裡沒有屍體，那這葬禮恐怕就沒辦法繼續了，到時候只會給大家帶來更多的恐懼和麻煩而已，所以我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我不說，並不代表別人也不會說。
到了半道上的時候，三娃子忽然問我，“彬子哥，這棺材咋這麼輕呢？感覺跟沒有人一樣。”
“別瞎想了，村長本來就身形單薄，加上去世那麼久了，身體沒了水分，自然就輕了，況且昨天晚上我們都是親眼看著屍體入殮封棺的，怎麼可能沒有人？”
我裝出一副很肯定的樣子說道。
大家也都沒說什麼，可能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都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便沒有人再提這茬兒了。
棺材抬上山之後，送葬的隊伍分成兩撥人，分別掐著時間將村長和劉全勝的屍體下葬，然後這事兒就算完了。
葬禮結束之後，村民們也沒在村長家裡吃酒席了，早早地就各自回了家，然後緊鎖門窗，不再出來。
天都沒黑呢！村子裡就已經完全看不到一個人影了。
這種氣氛讓我很不舒服，以至於感覺整個村子都壓抑得厲害，彷彿村裡的人氣兒一下子少了很多，反而多了一種死氣沉沉的味道。
不得不說，一個地方的氣氛真的很重要，這要是有外人來到村子裡，絕對第一時間就能感覺出來村子的不正常。
尤其是天黑了之後，整個村子都是死寂死寂的，彷彿置身於荒村一般。
我這時候心裡就開始犯嘀咕了，本來白天打算的，等到晚上天黑之後去一趟山上，挖開村長的墳墓看看，以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可是這會兒真到了晚上，我卻有點不敢出門了。
這真不能怪我膽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