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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面前,宋喜一貫堅強,這種堅強甚至被很多人冠以高冷,眼睛長在頭頂上,她不是不想解釋,但是解釋有什麼用?那些會用苛責目光來看她的人,本就是隨時隨地在準備看她的笑話。
一通電話,最後看似是宋喜佔了上風,實則根本就是兩敗俱傷,宋媛的話就像是一把把無形的利刃,刀刀往宋喜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捅,宋喜不知是生氣還是委屈,結束通話電話,鼻尖瞬間就酸了,連帶著嗓子眼兒也一片酸澀,眼淚分分鐘就能掉出來。
被外人落井下石也就算了,最心痛的是自己家裡面養出了白眼兒狼,宋喜對董儷珺母女無感,但她心疼宋元青這十幾年來的照拂和付出,換回來的不過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宋喜不服氣,也咽不下這口惡氣,就算宋元青現在在裡面出不來,她也一定要替宋家‘清理門戶’!
主臥房間裡,喬治笙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站在兩米之外的元寶已經把宋媛跟宋家的關係詳加轉告。
以喬家的關係網,查這點事兒不過是轉眼間,再說宋元青二婚的老婆是誰,也並不是什麼秘密,之所以喬治笙不清楚,是因為他之前根本就不在意,連宋喜他都不想搭理,更何況是宋家的其他人?
元寶說:“祁丞把宋元青的養女帶來,八成也是想沾親帶故,現在真的宋小姐在咱們這邊,還沒等開始談,祁丞就已經弱了半截。”
喬治笙單手用厚毛巾在頭上擦拭,走到床頭櫃,他扔下毛巾拿起煙盒,點了根菸,抽了一口才道:“有時候血緣還真的挺重要,同樣是姓宋,親的跟養的就是不一樣。”
他口吻戲謔,眼底的神情模糊了嘲諷和玩味。
元寶知道喬治笙不待見宋喜,這次肯帶她來,也不過是互相利用,他開口岔開話題,“我看除了蘭豫洲和祁丞之外,還有兩個年輕人,沒見過,什麼來頭?”
喬治笙說:“女的是程德清外孫女,男的是林棟文侄子。”
元寶面色淡定,只有眼中有一閃而逝的意外,他出聲接道:“林棟文的侄子,不就是華友地產董事長林棟樑的兒子?他跟程德清外孫女在談戀愛?“
“嗯。”
“那看來這次的地皮,林家也想插上一腳。”
喬治笙說:“林棟文早年不是程德清的派系,但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糾紛,如今林洋又跟程德清的外孫女捆在了一起,想來林家也是有益向程家靠攏。”
元寶道:“再加上個蘭豫洲,雖然他自己來的,但私下裡一定備足了籌碼,這回程德清到底給誰面子,不到最後真是說不準。”
兩人正在房間中說話,門口傳來特別輕的腳步聲,但喬治笙跟元寶還是同時聽到,並且默契的沒有出聲。
宋喜是洗過澡的,頭髮上面半乾,髮尾還是溼的,進門看到元寶也在,她沒有避諱,視線直接落到床邊坐著抽菸的喬治笙臉上,出聲道:“有時間嗎?跟你商量點事兒。”
喬治笙還不待回答,元寶已經明事的主動說道:“笙哥,我先出去了。”
元寶走後,房間中只剩喬治笙跟宋喜兩人。
喬治笙還記著她之前的刺兒話呢,把菸頭按死在水晶菸灰缸裡,他面色冷淡的道:“商量什麼?”
宋喜說:“我想找程德清聊聊。”
喬治笙模糊了清冷和魅惑的眸子微微一挑,看著宋喜說:“什麼意思?讓我當司機親自給你送過去?”
宋喜沒在意他的故意揶揄,面色淡定,徑自回道:“我說了會幫你,就一定說到做到,你帶我來不也是為了讓我跟程德清好好聊聊的嗎?”
她突然跑過來‘表忠心’,喬治笙內心生疑,不由得一眼將她從頭打量到腳。
宋喜剛洗完澡,雖然跟喬治笙隔著不近的距離,可他依舊彷彿能聞到從她身上飄來的清新味道,她的頭髮沾過水,是溼的,但是眼眶周圍也有溼潤的痕跡,這就有些可疑了,難不成……她剛才偷著哭過?
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逝,因為喬治笙不在乎她背地裡怎麼樣,他只是面色淡漠的回道:“現在宋家的女兒可不止你一個,你準備怎麼聊?”
宋喜一時難忍窩心,很明顯的胸口起伏,那是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把怒火吞回腹中。
喬治笙就是這種人,有仇必報,還不怕晚。
宋喜剛把宋媛給罵了一頓,這會兒被喬治笙舊事重提,她心底當然窩火,但她已經懶得跟他辯解或者吵架,她現在一門心思要見程德清,不僅要詢問宋元青的事兒,還要儘可能的幫助喬治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