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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喬治笙回了主臥,宋喜則直奔客臥。
等她洗完澡悠閒地推開浴室房門,對面床邊坐著的喬治笙差點兒把她嚇回浴室裡,宋喜美眸一瞪,明顯頓了一下才道:“你怎麼在這兒?”
喬治笙抬頭回視她,冷俊的面孔上波瀾不驚,薄唇開啟,不答反問:“你晚上在主臥睡還是這屋睡?”
宋喜眼中迅速湧起狐疑,打量,防備……
“我在這屋睡。”她盯著喬治笙的臉,口吻是斬釘截鐵的。
待她話音落下,喬治笙長腿一抬,竟然直接上了床,躺靠在床邊,低頭看著手中的書。
宋喜吃驚,站在浴室門口,直勾勾的盯著喬治笙的臉。
喬治笙目不斜視,徑自回道:“我們要在一個房間睡。”
宋喜心中不平,想也不想的蹙眉問:“為什麼?我腰不好,他們也都看見了。”
喬治笙淡淡道:“你見過哪對情侶因為其中一個腰不好,就分房睡的?”
宋喜微張著唇瓣,想要反駁,但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才好。
喬治笙側頭,對上宋喜憤憤不平的視線,雖是面無表情,可口吻卻帶著幾分調侃與戲謔,“你是不是想太多?同一間房,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宋喜輕蹙著眉頭說:“就一張床,我這腰不能再睡沙發了。”
喬治笙瞥著她,試探性的問道:“你也想上床?”
宋喜眼睛一瞪,他這叫什麼話?是她先佔上這屋的,他後來者居上,還一副她想佔便宜的架勢。
喬治笙見她張口欲反駁,他忽然開口說:“你睡地上。”
他那那雙漂亮的狐狸眼,明目張膽的瞄了眼床下鋪著的地毯。
宋喜急了,“憑什麼我睡地上?”
誰後來的誰睡。
喬治笙淡淡道:“你不腰不好,不能睡軟地兒嘛,地上硬,鋪著地毯也不冷。”
宋喜氣得肺管子都要炸了,一口氣湧上來,她強忍著要跟他翻臉的衝動,儘量心平氣和,但卻表情不善的說道:“我是睡不了軟床,那也不代表我有床不睡非要睡地上,這邊的床我睡著正好。”
言外之意,就是誰愛睡地上誰睡,反正她是不睡。
喬治笙躺靠在床邊,這邊的床只有一米五寬,一個人睡是挺顯大的,但他一個大男人躺上去,大長腿直接佔了一半,剩下的那半張,是夠躺個人,但如果真躺上去,倆人就跟一個被窩差不多了。
他表情如常的淡漠,沒回應,也沒阻止,像是沒聽見似的,最關鍵的是,他沒有想下床的意思。
宋喜見他收回視線,重新開始看書,她在原地站了幾秒,別看表面冷靜,實則心裡都氣瘋了。
丫這不是擺明了來佔便宜的嘛。
她想要跟他吵,但是話到嘴邊,她忽然一個字都不說,徑自繞到床的另一側,抬腿就往床上坐。
喬治笙視若無睹,宋喜把其中一個枕頭往自己這邊挪挪,平躺下去。
她就這脾氣,順毛捋著沒事兒,誰要是跟她嗆茬整,那最後只能鬧個兩敗俱傷。
客臥亮著白色的大燈,床頭櫃處又開了暖黃色的橘燈,喬治笙一身黑色的真絲睡衣,靠坐在床邊,低頭看書;
宋喜一身白色的真絲睡衣,一動不動的平躺在床的另一側,雙手放在肚子上,安詳的想讓人上前送花。
但是如果仔細去看,宋喜那雙緊閉的眼皮之下,眼球時不時的晃動。
她當然不可能睡得著,身邊三十公分外就是喬治笙,她豎起了渾身防備,躺下之後就開始後悔,是真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不僅來自僵硬的後腰,更來源於身邊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到底是個成年男人,宋喜除了他叫喬治笙之外,對於他本人,她所知甚少,他對她就像個陌生人,而她竟然在一個陌生男人身邊躺下了。
就這樣,宋喜閉眼比睜眼還要清醒,平躺的累了,想要翻身也不好意思翻。安靜的房間中,她豎起耳朵留意周邊的任何動靜,只能偶爾聽到喬治笙翻書的聲音,這本《官場現形記》他從來就開始看,也不知是裝模作樣還是真的看進去了。
不敢睡,宋喜胡思亂想,她想當然的覺得喬治笙應該是個心狠手辣不近人情的人,外加仗勢欺人不學無術……她把所有的負面詞彙都用在他身上,因為這是她從其他人口中拼湊想象的他。
其實她不是個愛聽信謠傳的人,只不過眾人把喬治笙傳得太邪乎了,加之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