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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面和心不和的人,說說笑笑往二樓走,程德清設宴款待眾人,偌大的一張圓桌上,盡是經典地道的粵菜。
放在最中間的是一道孔雀開屏——盤中間赫然立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孔雀,不只是什麼原材料雕刻而成,色彩明豔,鋪開的尾翼都是魚片做的,端的是色香味俱全。
其餘掌上明珠,煎釀茄子,翡翠蝦仁,菠蘿古老肉等,皆是粵菜的代表菜色。
席間有人專門倒酒,顏色不同的酒瓶,程德清面帶笑容的說道:“我今天也是借花獻佛,茅臺是豫洲帶來的,貢酒是祁丞帶來的,喜歡喝什麼,自己選。”
祁丞微笑著說:“蘭先生帶的酒一定是好酒,我可不能錯過。”
宋媛自然跟他一樣,傭人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茅臺。
蘭豫洲笑說:“我正經有些年沒喝貢酒了,正好今天過過嘴癮。”
傭人站在他身側,替他倒了一杯古井貢酒。
林琪和林洋都選了茅臺,待到端著托盤的傭人走至宋喜和喬治笙身旁,低聲詢問之際,宋喜卻說:“有茶嗎?”
傭人稍微一頓,隨即點頭應聲:“有。”
這時程德清將目光落在宋喜臉上,關心的問:“小喜不能喝酒吧?”
宋喜看了眼程德清手邊的酒杯,禮貌又暖心的回道:“程爺爺,我不想掃您的興,但我這職業病又忍不住叨擾您兩句,您剛出院不久,酒要少喝,實在忍不住可以喝茶嘛,我陪您。”
程德清似是想起什麼,側身對身旁人吩咐,“對了,把小喜送我的碧螺春煮上。”
傭人點頭,程德清又轉身面向宋喜,笑著說:“你是醫生,我是病人,我得聽醫生的話,那我今天就少喝一點兒,待會兒你陪我喝喝茶。”
宋喜彎著眼睛應聲,坐在她身邊的喬治笙也微笑著接道:“你們都喝茶,那我也喝茶好了。”
說是選酒,其實是選戰隊,祁丞跟蘭豫洲互相給對方面子,林琪跟林洋乾脆站了蘭豫洲,剩下喬治笙跟宋喜這裡,兩人竟然什麼酒都不選,改喝茶。
滿桌子沒有一個糊塗人,這下大家心裡就更加明瞭,喬治笙……是誰都不樂意站,他要單玩兒。
至於宋喜,她敢當程德清的面兒‘起刺兒’,也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
宋媛餘光瞥見祁丞面露深色,她不著痕跡的瞥了宋喜一眼,從小到大,她最是討厭宋喜的這種倨傲,彷彿什麼人什麼事兒都不放在眼裡,想說什麼就說,想做什麼就做,對於宋喜而言不過是想與不想這麼簡單,但是於宋媛而言,她要反覆琢磨掂量很久,最後也未必有這個勇氣。
好吧,宋媛就是嫉妒宋喜,赤裸裸的嫉妒,憑什麼宋喜就能為所欲為?不就因為會投胎,找了個好爹嗎?如果自己生來就有這麼好的條件,也不至於後天如此的步履維艱。
後廚泡好茶之後就趕緊端到前面來,程德清端著酒杯,杯中是蘭豫洲送的八十年茅臺,他舉杯敬大家,其餘人等都拿起手邊杯子,只不過杯子裡的東西不盡相同,有茅臺,有貢酒,也有茶。
第一杯喝下之後,程德清又讓人給他倒了一杯貢酒,眾人說話的空擋,程德清再次舉杯,感謝大家從夜城大老遠的跑到岄州來看他。
兩杯酒下了肚,他既給了蘭豫洲面子,也給了祁丞面子,最後他讓傭人換個茶杯,倒了一杯碧螺春,呷了一口之後,說道:“好茶。”
喬治笙說:“知道程老喜歡喝酒,原本我也備了酒,喜兒看見當時就不高興了,說您現在要少喝酒,喝茶比喝酒好,這不,酒被沒收了,別人送酒她送茶,格格不入。”
程德清笑容滿面的回道:“小喜心細,加上她又是醫生,有心了,我的家庭醫生也不讓我喝酒,我控制不住。”
宋喜美眸靈動,顧盼生姿的說道:“有我跟治笙陪您喝茶,您不是一個人,也沒有那麼饞酒,我們可是為了您做出犧牲的。”
程德清哈哈笑著,拿起茶杯對著宋喜舉了一下,宋喜雙手持杯,遙敬,然後低頭抿了一口。
她不是常喝茶的人,但也多少品得出,這是極好的碧螺春,兩小盒的價格絕對不會比蘭豫洲送的茅臺和祁丞送的貢酒便宜。
桌上其他人面色無異,可卻心思各異,喬治笙擺明了要耍單,加上宋喜這麼個神助攻,眼看著程德清一頓飯下來,酒是一口沒再碰,一直在喝茶,大家越發的內心不安,不知道程德清最後會怎麼決定。
晚飯過後也才不到八點,程德清說請大家看戲,宋喜早就知道這方院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