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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程德清睜眼之後就跟宋喜聊了半個多小時,最後他用渾濁又精明的目光看著宋喜,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小喜,你爸爸教了個好女兒,他在裡面也不用擔心你在外過得不好了。”
宋喜泛紅著眼眶,將所有的心酸和隱忍盡數吞入腹中。她現在不僅要過得好,還要很好很好,這樣她才有能力幫到宋元青。
程德清沒有給宋喜具體的答案,宋喜通知了其他人過來,來得最快的就是祁丞和宋媛,祁丞問程德清好,宋媛乾脆當面掉了眼淚,一副擔心害怕到不行的樣子。
宋喜是厭惡到極處,不知道宋元青出這麼大的事兒,宋媛有沒有為他掉過眼淚。
隨後趕到的是林琪和林洋,林琪拉著程德清的手抹眼淚,人家是親祖孫,哭是應該的,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最後喬治笙跟蘭豫洲一起趕到,喬治笙本就不是話多的人,其他人把該問的都問了,他就安靜的站在宋喜身旁,低聲跟宋喜詢問幾句病情,宋喜一一回答,暗歎喬治笙這智商,一般人真的比不了。
同樣都是獻殷勤,有人的殷勤獻得太直白,有人獻得太假太廉價,唯獨喬治笙,看似不爭不搶,實則是志在必得。
這麼多人,程德清點名宋喜和喬治笙,“聽人說小王凌晨跑去找你們,你們穿著睡衣就趕來了,原本是叫你們來我這兒休閒休閒,結果反倒更累了。”
宋喜道:“我是應該的。”
喬治笙說:“我後悔怎麼沒學醫,不然有我就夠了,喜兒腰疼我給攙起來的,我就是心疼她。”
程德清都躺這兒了,喬治笙卻說心疼宋喜,一般人反應不過來,還得暗罵一句喬治笙不會說話。
可宋喜卻再次被喬治笙的智商和情商給震著了,怎麼會有人這麼攻於心計?
喬治笙這話就是要讓程德清覺著,宋喜在他心底是重中之重,如此程德清也會借花獻佛,更偏袒於他。
能把假戲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也是一項不可多得的本事。
宋喜是真心佩服喬治笙,同時也更覺得外界對喬治笙的錯誤認知有多麼的可笑和荒唐。
有人說喬頂祥能混出頭,是時勢造梟雄,到了喬治笙這輩兒,要什麼有什麼,他又是家裡獨子,可不得慣的跟二世祖似的?
可事實一次又一次的證明,權勢財力積累到一定的地步,這樣的家庭養出來的孩子,只能是精明或者特別精明,絕對不可能是個無腦的莽夫白痴。
可能世人更願意相信,老天爺給了一個人財富權利,就一定會讓其面目醜陋或者雙商有限,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內心平衡。
但不得不說,這些都是一些弱者的自我安慰之言,就宋喜見過的人裡,越是背景強硬的,越是活得努力。
那些被包裹在象牙塔裡面的王子和公主,只是少部分。
打從程德清醒來到現在,宋喜從沒跟喬治笙單獨透過氣兒,所以程德清也就越發的相信,可能喬治笙是真心喜歡宋喜吧。
如今宋喜又這麼仰仗他,如果真能像宋喜說的這般,大家親上加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房間裡面,一幫人守著程德清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特像是一幫等待臨終遺言的孩子們,生怕不能親耳聽見遺囑歸屬。
然而程德清只疲憊的應酬了二十分鐘,便說自己累了想休息。
所有人都起身準備告辭,臨走前程德清特地囑咐宋喜,“我讓廚房給你煲了湯,待會兒叫人送過去。”
宋喜微笑著應聲:“謝謝程爺爺,您安心休息,我晚點兒再過來。”
一行人魚貫而出,宋氏姐妹跟各自的男友走在後面,期間祁丞淡笑著對喬治笙說了句:“七少好眼光啊,竟然找到一名在心外當醫生的女朋友,這樣以後有什麼事兒,都不用往醫院跑了,方便。”
喬治笙面色淡淡,只有唇角勾起微不可見的淺淺弧度,聲音是一貫的清冷,其中摻雜著些許嘲諷,“祁先生是誇我還是咒我?你女朋友動不動就對我女朋友說‘萬一有個好歹’,你這兒更狠,是盼我出意外呢?”
祁丞面不改色的笑說:“七少可別誤會,你身邊隨行的都是私人保鏢,能有什麼意外?這不身邊有個知冷暖的,但凡是頭疼腦熱的小病,也不至於往醫院跑一趟。”
喬治笙笑了笑,道:“也是。話說回來,祁先生也是好福氣,你女朋友一身的好本事,感覺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在家閒的無聊,隨時擺個戲臺讓她給你唱幾段,賽神仙吶。”
說到最後‘賽神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