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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房間中只剩宋喜和韓春萌兩人,韓春萌立馬迫不及待的問:“小喜,怎麼回事兒?任爽還有臉紅的時候?”
宋喜坐在一旁,面色淡然的回道:“她臉皮再厚,我也有長錐子給她戳穿。”
韓春萌說:“我剛在手術室裡面,聽說外面又鬧了?”
宋喜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韓春萌癟嘴道:“你說現在的可憐人怎麼這麼多?還都是小孩子,一輩子那麼長,但給他們的時間卻這麼短,如果我有錢就好了,我一定想盡辦法幫幫他們。”
如果有錢就好了……這句話就像是一記緊箍咒,死死的纏在宋喜腦袋周圍,以至於她在做手術的時候,也在想。
要是喬治笙可以來醫院走一趟,心外就能拿到一百萬的專項款,足夠救外面的小女孩兒,還有其他好多個可憐的孩子。
宋喜現在是真沒錢,宋元青出事兒後,家裡的不動產和銀行賬戶都被封了,她以前自己掙多少花多少,根本沒有閒錢,像是先心和肺心這種病,一場做下來最少八九萬,她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
這會兒院長的話又傳來了,你讓喬先生來醫院打個照面,院裡挪給心外一百萬專項款。
一百萬,夠救十幾條人命了。
人命當頭,也許是當醫生的責任感,宋喜明知道喬治笙不會輕易答應,可她還是硬著頭皮給他打了個電話。
這是即那日他來醫院看顧東旭,拐著彎兒的罵她之後,兩人第一次聯絡。
電話撥過去,聽著裡面傳來的‘嘟嘟’連線聲,宋喜頭皮都豎起來了,既希望他接,又害怕他接。
她太緊張,以至於螢幕上顯示著‘正在通話中’,她都渾然不覺,還以為正在連線。
喬治笙起初沒開口,等著她說,等了會兒,她不言語,他低沉著聲音問道:“什麼事兒?”
他突然開口,著實把宋喜嚇了一跳,她本能的說:“你晚上有時間回家吃飯嗎?”
“……”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宋喜也在電話這頭暗自蹙眉,她原本想說,你吃飯了嗎?晚上回家有事兒想找你商量,結果不知怎麼一開口,兩句就併成了一句。
正當她百感交集,不知如何往回摟的時候,喬治笙已經如常淡漠的口吻回道:“沒有。”
宋喜又硬著頭皮問:“那你晚上會回來嗎?”
她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能跟他碰上,無論是家裡還是家外,有時候她都會懷疑,他晚上到底回沒回來過。
喬治笙倒也沒有再問什麼事兒,而是不冷不熱的說:“會。”
宋喜生怕問得他煩,很快回道:“好,那我等你,不打擾你了,我掛了。”
說著她掛,可她還是等到喬治笙結束通話,看著通話時間二十六秒,宋喜只覺得讓她上臺手術都比跟喬治笙說話來得輕鬆。
當晚下班回家,宋喜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喬治笙,心中無數次的模擬,待會兒喬治笙回來,她第一句要說什麼。
你回來了?
不好,這不明擺著的嘛。
我等你半天了。
也不好,萬一他以為她等的不耐煩了呢?
宋喜就這樣邊琢磨邊想,一晃兒,看了眼時間,她晚上八點到的家,這會兒都十點了,喬治笙還沒回來。
以前她家老宋沒出事兒之前,無論她要辦什麼,那都是一句話,其實她明白,那些人都是給宋元青面子,但是久而久之,難免也有些習慣權力下的便利。
最近這幾個月,日子不說過得度日如年,可也總讓宋喜體會了一把,人還沒走,茶就已經涼了的滋味兒。
就說這個喬治笙,說好了他會回來,宋喜從晚八點一直等到夜裡十二點,她明早還要早起的。打著哈欠,宋喜一度遲疑要不要直接上樓睡了,但她從沒想再給他打個電話,不是沒這個臉,而是沒這個膽兒。
喬治笙的脾氣她也見著了一些,對別人怎麼樣她不知道,對她,那是見縫插針的落井下石,她沒必要把他惹煩了,到時候求他幫忙的事兒更不好說。
沙發上,她從坐著到歪著,後來乾脆躺著,不知什麼時候就迷糊著了。
睡得正熟,忽然‘啪’的一聲將她驚醒,她渾身一抖,入眼的就是面前的茶几,茶几上多了一枚賓利的車鑰匙。
因為剛醒,宋喜的身體還處在睡眠當中,一動不動的軟在沙發上,直到簌簌的聲響從身後傳來,一身黑色的喬治笙走到她對面,伸手解開脖頸處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