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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打車回到翠城山別墅,宋喜如往常一樣直接到三樓房間,洗澡的時候,只聽得‘砰’的一聲響,宋喜猶如驚弓之鳥,本能的護住身體,連連往角落處避退。
轉身,驚恐的眼神注視著身後,浴室中只有她一個人,耳邊盡是嘩嘩的水流聲,看著腳邊不遠處的洗面奶瓶子,宋喜半晌才回過神,隨即蹙眉閉上眼睛。
自打宋元青出事兒後,她也遇到過幾次危險,但還沒有哪次像白天商場中,直接有人將她堵在試衣間裡的,關鍵這還是在有人保護的情況下。
那種切身感受到生命安全遭受危害的滋味兒,簡直讓人頭皮發麻,宋喜覺的自己快要瘋了,疑神疑鬼,極度的沒有安全感。
匆匆沖洗,從洗手間裡面出來,宋喜連頭髮都沒吹,穿著睡衣跑到樓下,將整個一層的燈全部開啟,燈火通明,映著宋喜坐在沙發上的纖細身體,更顯孤單落寞。
宋喜出神,原以為有喬治笙罩著,最起碼人身安全沒問題,可如今看來,也許宋媛說的沒錯,她這是在無形中的得罪人,所以她有必要跟喬治笙再細談談。
漫長的等待中,宋喜一度抱怨別墅太大,空蕩蕩的讓人心裡發毛。
她試圖開啟電視,可電視中的聲音絲毫不能減輕她的恐慌,反而平添焦躁,所以宋喜關掉電視,生平第一次真心的期待喬治笙快點兒回來。
可能是事與願違,宋喜越是盼望什麼,老天就偏不給她什麼。
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不敢睡覺,困極了就站起來滿屋子溜達,一直等到凌晨四點多,等到宋喜沒喝咖啡都覺著心慌,終於,她聽到玄關傳來開門的聲響。
起身,宋喜站在客廳,面朝玄關處,待到房門開啟,她先是看到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然後是那張熟悉的冷峻面孔。
自打從岄州回來,這還是宋喜第一次在家裡跟喬治笙碰面。
喬治笙已經邁步跨進玄關,正在換鞋。
宋喜站在原地等著,喬治笙換好拖鞋往裡走,似是不樂意正眼瞧她,他徑自拐彎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几處擺著的煙盒,頭也不抬的問道:“什麼事兒?”
宋喜自詡是個講理的人,所以她能站在喬治笙的角度,設身處地的去想,他為什麼會討厭她,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情緒,不會難過,不會心酸。
就像現在,她等了他這麼久,其實內心深處也在期望一個還算熟悉的人,可以在她擔驚受怕的時候,給她一點點的安全感。
不過很顯然,喬治笙沒想對她負責,她也不過是他不得已收留的一個包袱而已。
由於失衡而導致的酸澀,排山倒海的湧上來,宋喜明顯的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只可惜她這樣的動作,喬治笙沒有看到,只聽得她平靜的聲音說:“前幾天祁丞託宋媛來醫院找我,還是想跟你合作,利誘不成就威逼,說如果我站在你這邊跟他作對,我不會有好果子吃。今天我在商場被人堵在換衣間,對方說是老闆讓他給我帶句話,就算你派人保護我,他們照樣能隨時接近我。”
此話一出,終於讓喬治笙抬起頭,朝宋喜看來。
兩人目光相對,喬治笙臉上沒有意外,宋喜卻難以做到面色無異,眼中難免帶著挑釁和唏噓,像是在問他:你的承諾呢?
三秒過後,喬治笙將唇邊的煙夾走,出聲問:“看清人了嗎?”
宋喜回道:“沒看見,你可以問問你的人,他們一直守在店外。”
有些話不需要刻意的挑釁,哪怕只是陳述事實,但對於心氣兒高的人而言,都是一場明目張膽的打臉行為。
喬治笙垂下視線,深吸了一口煙,隨即聲音不辨喜怒的說道:“我來處理。”
只四個字,對宋喜本人不聞不問,不知道的還以為宋喜是他手底下的小弟,只是個傳話的。
一瞬間宋喜覺得怒火中燒,她有自知之明,她也可以識時務,但這並不代表別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重視她。
怒氣,委屈,恐懼,心酸,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就像是一場化學反應,宋喜瀕臨爆炸,但是最後,她也只是沉默著轉身,上樓。
回到房間,房門剛一關上,宋喜立馬眼淚橫流,伸手捂住嘴,她抽噠著不敢發出過多的聲音,活了二十五年,她不是沒受過委屈,只是從未試過這種孤獨流浪的感覺,像是被全世界遺棄,哪怕摔得鮮血淋淋,也不會有人關心她一句,問問她疼不疼,怕不怕。
整個人蒙在被子中,宋喜瘋狂的想念她唯一的親人,想念曾經那些守在她身邊,說著永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