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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喜安慰說:“我跟喬治笙也打了交道,他說話算話,這次也是他幫忙送我進來看你。”
宋元青說:“他爸當年有把柄落在我手上,我現在出不去,外面又有太多人想打你的主意,我要不給你找個強硬的靠山,你就有危險了。我能想到他對你是什麼態度,只要他不太過分,你別跟他撕破臉,如今放眼整個夜城,只有他能保你。”
宋喜點頭,“我知道,我不會跟他撕破臉的。”
說完,宋喜稍稍用力握緊宋元青的手,強忍著眼眶瞬間的發燙,出聲問:“爸,我想你,你什麼時候能出來?”
只見宋元青眼眶中的眼淚瞬間滾落,用力回握宋喜的手,他停頓了十秒有餘,在此期間,宋喜已經猜到了什麼,再次咬破內唇,滿嘴的血腥卻衝不散內心的惶恐和悲傷。
宋元青張嘴,先提了一口氣,隨即諄諄的口吻說道:“小喜,你聽我說,不管發生任何事兒,我是說任何事情,首先要保全自己,聽見了嗎?”
宋喜痛苦到閉上雙眼,想點頭,但脖頸不聽話,怎麼都彎不下去。
宋元青見狀,捏著她的手催促,“你聽沒聽見?”
宋喜搖頭,眼淚掉在桌上,一顆顆的圓點,像是梅雨季節猝不及防落下的大顆雨滴。
宋元青滿眼心疼,他對宋喜說:“你要是這樣想,我還周旋什麼?你有個三長兩短,我真的不用活了。”
宋喜俯下身,將臉埋在宋元青手背上,宋元青反手摸著她的臉,摸到的是一片潮溼和溫熱。
五十多歲的男人,半生官場生涯,見慣了各路人的俯首拍馬,他從來都是從容應對,卻唯獨在宋喜面前,他哭紅了雙眼,極壓抑的聲音對她說:“小喜,是爸爸沒有照顧好你,你怪我嗎?”
宋喜整張臉都在宋元青的手心之中,肩頭顫抖,她哭著搖頭。
宋元青低聲道:“你是爸爸在這世上最在乎的人,也是我拼命想要保護的人,我每天都在想,你一個人在外面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會不會挨人欺負?如果你沒有我這樣的爸爸,現在的生活也就不會這麼辛苦……”
宋喜覺的,人心疼到一定的極限,就像是從地獄裡走了一遭,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慢慢抬起頭,她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著同樣淚流滿臉的宋元青,堅強是一種選擇,正如宋喜此時此刻。
她張開唇瓣,慢慢吐納,待到情緒稍微平和,她開口說道:“爸,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兒,就是我姓宋,我爸是宋元青,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的生活,我不會給你丟臉……”
費勁兒嚥下口水,宋喜問:“你說吧,多久?多久我都在外面等著你。”
宋喜瞬間的堅強,讓宋元青眼中露出璀璨的星光,那是欣慰,也是感傷。
喉結上下滾動,宋元青道:“七年或者八年,最長也就是八年。”
宋喜的心不知是麻木還是刀槍不入,這一刻她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她只是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好,我等著你。”
宋元青說:“我跟喬治笙說好了,從今天開始,往後的三年,除非你不想跟他在一起,不然他不能不照顧你。就像你說的,喬治笙說話還算講信用,把你交給他,確實是爸爸的無奈之舉,你就當他是個保護傘,不想接觸就不要接觸。”
頓了頓,他繼續道:“再過幾天,上面會宣判對我的處罰,到時候外界一定會吵得沸沸揚揚,你要是不想聽,就暫時別去醫院了,在家休息一陣兒。”
宋喜完全不在意這些,她拉著宋元青的手,紅著眼睛,低聲問道:“爸,你真的貪汙了嗎?”
宋元青下意識的垂下視線,慢了幾秒才出聲回道:“這些事兒你都別管,相信爸,爸答應你,你絕對不會在外面等八年。”
宋喜是宋元青教出來的,雖然遠不及宋元青精明,但總算是學到了一些皮毛,宋喜覺的宋元青是話裡有話。
沉默片刻,她又換了一個問題,“是誰舉報的,你總知道吧?”
宋元青很快搖頭,“不知道。”
說罷,不待宋喜細問,他主動說:“我現在雖然在裡面,但喬家也要忌憚我,所以不用怕喬治笙,他要是敢欺負你一下,你打給程德清,最近岄州那邊也派了人給我帶話,說你跟喬治笙一起去了,程德清也在探我的口風,我沒說破,但程德清會照顧你,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隨時聯絡他。“
宋喜點頭,宋元青說完了要囑咐的話,他深深地,帶著無限心疼和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