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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笙沒有翻人東西的毛病,純粹就是找個物什打發時間,所以順手拿起宋喜放在床頭櫃的一本精裝書,結果書一開啟,裡面卻不是書頁,而是相簿,第一張就是一個臉圓圓粉嘟嘟的小娃娃,瞳孔漆黑,眼白清澈,衝著鏡頭咧嘴笑,唇角勾起的弧度讓他覺得似曾相識。
果然,這張相片的右下角列印著一排小字:小喜,百天生日照。
喬治笙坐在沙發上,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番,原來宋喜一百天的模樣,依稀能看到今天的影子,只是那時候她整個一張圓臉,肉嘟嘟,不像現在,標準的鵝蛋臉,下巴尖尖。
繼續往下翻,相簿中都是宋喜童年的照片,從百天到十幾歲不等,隨著她年齡的長大,美人坯子越發的明顯。
照片中,她總是燦爛的笑著,無論是在家裡,在公園,還是在任何地標性的場所,她的笑容就像是自身的獨特標誌,讓人看後過目不忘。
喬治笙沒有經歷宋喜的童年,但她笑得這般開心,童年應該過得很幸福吧?不像現在,笑都是演出來的。
這樣的想法本能的出現在腦海,以至於喬治笙頓了一下,隨即眼皮掀起,看向對面床上躺著的宋喜。
打從兩人認識到現在,他見過她笑,也見過她哭,但是無一例外的,在他面前,她永遠戴著一張面具,將最最真實的想法藏於面具背後,她在提防他,所以無論快樂與否,都不需要向他傳達。
正想著,原本平靜的宋喜忽然眉頭蹙起,然後不安的輕輕擺頭,她應該是做了什麼噩夢,夢裡面發生的事情讓她渾身發抖。
喬治笙放下相簿,起身來到床邊,低沉著聲音叫道:“宋喜。”
一聲沒用,他又叫了一聲:“宋喜。”
宋喜陷入自己的世界裡,眼淚順著濃密的黑色睫毛迅速湧出,她微張著唇瓣,發出近乎小動物般微弱痛苦的求救。
喬治笙眉頭一蹙,叫不醒她,只好伸手去拍她的臉,企圖讓她清醒,然而宋喜卻忽然抬手抓住喬治笙的袖口,很低的喊了聲:“爸……”
她那麼大力氣抓著他,眼淚卻是閉著的,因為動作突然,白色的手臂伸出被子,連帶著撩起被邊,喬治笙眉頭蹙的更深,收回看著被子口的視線,轉而去掰她的手。
他越是用力,宋喜就抓得越緊,哪怕是這樣,她也沒有清醒,她囈語著喊道:“別抓我爸,求你們了,別抓我爸……”
不知道是她太過用力,導致手背上的針管回血,紅色太過刺目,還是她的聲音中透露著太多的可憐和無可奈何,總之喬治笙就是心軟了。
心軟只需剎那,他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任由宋喜死死的拽著他的袖子,啜泣出聲。
“爸……爸……”
她一句句的喊著,聲音越小越讓人嗓子眼兒窒息般的難受。
喬治笙這一刻才明白,原來她不過是外強中乾,無論表面上再怎麼淡定,也抵不過背地裡的大病一場。
其實,他不是鐵石心腸,最近讓元寶說的,也沒有那麼厭惡宋喜了,她不過是個女人,如今唯一的親人坐實了牢獄之災,外面天大地大,也只會襯得她更加孤單可憐罷了。
不過片刻,宋喜哭得枕頭都溼了,喬治笙掙脫不開,又怕她手背上扎的針出問題,他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才順勢在床邊坐下,讓她覺的,他不是想走。
許是感受到喬治笙的放鬆,宋喜也沒有再用力拉扯,但她依舊在哭,閉著眼睛流淚。
喬治笙沒有看她,而是抬頭去看衣架上的藥水瓶,心想著,也就手掌大的瓶子,為什麼需要一個小時時間?要不他把速度調快一點兒,速戰速決?
正準備抬手調速度呢,忽然感覺腰間一暖,什麼東西纏上來,喬治笙迅速低頭去看,結果發現宋喜蜷起身體,在被子下面摟住了他的腰,臉就枕在他大腿上,面朝小腹。
她燒還未全退,身上滾燙滾燙,像個火爐,喬治笙垂目睨著她的臉,一秒鐘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
第一個念頭就是,她是不是故意的?想趁機爬上他的床?
第二個念頭是,宋元青跟她說了什麼?難道是宋元青讓她故意試探示好?
第三個念頭是,她竟然肯主動,是真的絕望了,所以想找個長期飯票?
所有的念頭都是她對他有所圖,以喬治笙的脾氣,他應該毫不猶豫的將她一把揮開,管她是真是假,是死是活,可事實上……
他一動未動的坐在床邊,自己都沒發現,有那麼幾秒鐘的空白,他是屏氣凝神的,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