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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喜跟喬治笙結婚,祁未沒來,對外講是祁家有要事分身乏術,實則就是沒有邀請,祁未給宋喜發了條簡訊:恭喜你們,祝白頭偕老,喜樂平生。
宋喜已經把祁未所有的聯絡方式都刪掉了,可看到簡訊還是馬上猜到是誰,她沒回也沒刪,就靜靜地放在那裡,跟其他朋友的祝福一樣,她相信,最起碼祝福是真的。
宋喜突然不跟祁未聯絡,圈兒內人詫異卻心照不宣的避而不談,偶爾碰面也會打招呼,喬家和宋家更是從未在商場和政界對祁家進行打壓,一如那日宋喜所說,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到此為止,日後喬宋兩家也不會找祁家的麻煩,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打那之後,宋喜就從祁未的世界裡消失了,他能在各種渠道聽到她的訊息,卻再也不能以朋友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
祁丞跟蕭敏芸死後的第一個清明節,祁未來墓地看望,按輩分他要先去給祁沛泓上香,祁家是祖墳,一年四季始終有人照看,打理的很乾淨,祁未換上新鮮的花和水果,慣例在墓碑前唸叨:“爸,不用擔心公司,公司裡一切正常,今年媽身體比去年好多了,有寧寧陪著她,她每天都很高興,現在就連我結不結婚她都不怎麼催了……”
“爸,有件事兒我得跟您說,我撒謊了,還讓您背黑鍋,宋喜問我當年我哥車禍是誰在背後佈局,我說是您……當時我猶豫了,我想跟她說實話,我想說長寧醫院的應聘醜聞是我做的,董儷珺的車禍是我做的,就連宋媛流產和我哥的車禍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但話到嘴邊我還是沒敢說,我不敢拿人性打賭,我怕宋喜會怪我在背後做了這麼多事兒,宋元青和喬治笙也不會放過我,現在祁家只剩我了,我只能拿您頂著,您當年告訴我,無論如何留我哥一條命,我做到了,後來再怎樣我也沒對他動過殺心,但我還是沒能保住他。”
“現在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祁家沒有被盛家連累,喬宋兩家也沒有蓄意使絆子,我會努力打理好公司,也會照顧好媽,您放心吧。我去看看我哥,以後再來看您。”
祁丞的骨灰也埋在祁家祖墳,但墓地裡的人並不是祁丞,而是當年那具被燒的面目全非的乾屍,至於真的祁丞,宋喜說他服毒自殺,屍體被何裕森在香港的幫派收走,死不見屍。
祁未來到貼有祁丞照片的墓碑前,放上花,又開了一瓶啤酒,出聲道:“哥,你‘死’的這幾年我每年都來看你,每次都會問你,到底後不後悔要跟我爭,其實爸媽對你很好,也拿你當親兒子一樣,後來爸跟我說,遺囑他改過幾次,期間確實有過偏心的打算,想要多留給我一些,但媽每次都勸,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自己的兒子,要公平。”
“爸媽對我們都是一樣好,你陪他們的時間比我還要長,跟親兒子是一樣的,而且就算爸媽都偏心,我也不會偏心的,你是我哥,該是你的我一樣都不會佔,可你偏偏要對我趕盡殺絕。”
“我想你在外隱姓埋名一輩子,最起碼衣食無憂,可以活著,我也曾擔心你被喬家抓住後會拖我下水,但你沒有……”
祁未自己喝了半瓶啤酒,另外半瓶倒在墓碑前的空地處,他輕聲道:“哥,我知道你還是疼我的,兄弟一場,我會對寧寧好,你放心。”
離開祁家祖墳,祁未拎著一束花,最後來到蕭敏芸的墓碑前。墓碑上只有名字沒有照片,但落款是女兒寧寧。
蕭敏芸和祁丞先後自殺,元寶可憐她在世上已無親人,叫人以她女兒的名義刻了碑,算是了卻她生前最後的願望。
這裡是公墓,沒有人額外打掃,碑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祁未用乾淨的白毛巾蘸水擦拭,像是聊天一樣的口吻說著:“現在的世道怎麼還會有人像你一樣傻?你總是記著當年我給你那一萬塊錢的恩,但那只是我買一雙鞋的錢,我媽告訴我要助人為樂,就當行善積德,我是為我自己積德,跟誰跪在那裡磕頭沒有關係。”
“就為了那點兒錢,你夾在我跟我哥之間這麼多年,我知道你並沒有那麼喜歡他,你也有大把的機會可以找個好男人把自己嫁了,你只是擔心我,怕我哥會害我,我這兒連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沒有。”
“我早跟你說過,就算你欠我,你也早就還清了,可你偏要傻的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攬,你連孩子都不要了,是知道只有你死,我才會把罪名往你身上推嗎?”
白色的毛巾黑了一片,祁未垂著視線,眼眶發紅。
半晌,他沉沉的呼吸,忍著壓抑和哽咽道:“如你所願,我不僅把事兒推到你頭上,連我爸都可以拿出來當擋箭牌,我跟宋喜說,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