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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哥們剛剛不是要我和練練的嗎,要不先練練?”
韓懷義大喜,立刻停住了腳步,回頭笑道:“不好吧。”
“啊?”盧永強心想,以為韓懷義是慫包一個,便對呂德旺道:“小的們無聊要玩玩,要不你另派人去取錢?”
“鬧騰個球。”呂德旺卻不肯,上前一推韓懷義,但也警告挑釁的那廝:“你要真要練練,老子拿把刀給你,你對胸口來,我呂剃頭眨一下眼就是個鱉孫,要是你拿起刀不捅下來,你就是個雜碎。”
說著把腰刀一拔,往對方腳下一丟。
他畢竟縱橫碼頭二十年,這怒氣不是蓋的,盧永強見他真要破臉,雖往日裡瞧不起呂德旺,但這種情況下,他畢竟不是真腦殘,聞言揮揮手,道:“得,算我給你個面子,饒這小子一次。”
韓懷義冷笑一聲,拔腳就走。
盧永強頓時叫起來:“嗨!我說小子,你這什麼意思啊?”
韓懷義頭都不回,呂德旺直接問他:“你還要不要錢?”他就無所謂了。
不久銀票送來,等這六個人去法租界後,呂德旺才喘口氣,對韓懷義解釋道:“這混賬早就該千刀萬剮,但他背靠的是張鏡湖,那張鏡湖和上海道臺,乃至盛宣懷張之洞大人都有交情,說句不怕你笑的話,張鏡湖要下我的職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而他還是青幫大字輩的人物,要是盧永強這王八蛋回去挑撥離間,惹出什麼事來,我們兄弟從此將不得安生,所以我才忍氣吞聲啊。”
“大哥你說了算,我就當給狗咬了幾口,沒事。”韓懷義開解他道,雖然心中對呂德旺的忍氣吞聲有些不以為然,但當日既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只好這樣,不然怎麼辦呢。
呂德旺又對轉運煙土的事,和韓懷義解釋道:“之前沒有和你還有虎山說,是因為此事要絕密,而利潤你也看到了,盧永強這廝吃拿卡要的,我們幫著運一趟根本落不下錢來,這些事想了添堵,便沒和你們說,絕不是我要私吞好處存心隱瞞。”
“大哥說的什麼話,別說沒好處,就算有,你自己拿也是應該的。”
“我是這種人嗎?”呂德旺急了。
韓懷義連忙擺手:“算我說錯話了,但我的意思大哥你知道。”
呂德旺還是很受傷,冷哼了聲,才繼續道:“懷義,今兒虎山沒來,回頭你就和他解釋下吧,我再關照你一點,他們運煙土都是從這裡上岸,或是從吳淞口,再上龍華,轉租界。反正我們只要保證在自己的地盤上沒出事就好,張鏡湖手眼通天,早把水警及私營買通,基本上沒事。”
“我知道了,等會我就去安排信得過的一幫,二十個應該足夠了。”
“嗯。”
說到這裡,韓懷義忽然問:“大哥,一船煙土多少箱?”
“都是平底船,怕風浪,所以一船也就二十箱。但這煙土值錢,一箱就有五百洋元的暴利,你說張鏡湖一年賺多少吧。”
韓懷義問:“難道就沒人眼紅?”
“有資格眼紅的都有好處。沒資格眼紅的只能眼紅。比如你我。當然也有亡命徒來搶,不過張鏡湖的船是沒人敢動的。”
韓懷義緩緩點頭,若有所思,呂德旺想起他的戰績,忽然緊張了,抓著道:“我說三弟,你可別打什麼主意,這種事我們做不得。”
韓懷義一愣,哈哈大笑起來:“放心吧,大哥,我就算有這個心,也沒地方銷啊。”
呂德旺心想如今煙館賭檔看到你都當爺供著,你沒地方出貨才怪,但他也知道韓懷義說不動就不會騙自己,便放心離去。